力思考该如何应答。
“那辆跑车早报销了。阿姨啊,跑车底盘太低车身太矮了,表姐开着开着就把车开到人家公交车轮子下面去了。”白小典替茅杉回答道。
“什么,开到公交车轮子下去了?!哎哟我的乖女儿没有受伤吧!来让妈妈看看!”贵妇说着就抓着茅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
“够了够了,小半年前的事了,看得出个屁!”白小典没好气的把茅杉从贵妇手中扯过来,“阿姨,我和表姐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
白小典拉着茅杉进了公安局。
“杉杉啊,妈妈明天再来看你啊!”贵妇仍不死心,站在门口往里喊道。
“表妹似乎不太喜欢我......妈妈?”
“那种贱女人有什么好值得喜欢的。”
“哦?”茅杉扭头看着白小典,奇怪道。
“她嫌你爸穷,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跟有钱人跑了。这么多年一直对你不管不问的。你爸死的时候,她连个电话都没打来过,完全不在乎你这个女儿过得好不好。前两年,她男人死了,这才想起来找你。”白小典越说越觉得这个女人不要脸,她替茅杉感到委屈。
“我爸死了?”茅杉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除了白小典和茅大山就再没有见过其他亲人了,她之前也没放在心上,一直没有问过原来那个茅杉的家庭状况。
“恩,你爸跟我爸都是警察,一次出任务被歹徒袭击,两个人都牺牲了,尸体都是一起被抬回来的。”白小典补充道。
“你爸也死了?那你妈妈呢?”茅杉继续问道。
“我爸死后我妈就一病不起,不久便随他去了。”白小典轻描淡写的说道。
白小典虽然说得满不在乎,但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她爸爸跟她舅舅的尸体被人抬回来的情形,以及她妈妈因为爸爸的去世而终日以泪洗面的样子。所以她发誓,她长大也要当一名警察,继承她两位逝去亲人的遗志,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罪犯!
“表妹?”茅杉拍了拍正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感叹自己年少命途坎坷却没有被困难打倒还立下宏伟志愿的白小典。
“哦!走,我陪你去找老头子。”白小典回过神来,又提醒道:“老头子知道你这几天都没在公安局住,好像不太高兴,你等下小心点。”
话音未落,茅杉已经看见茅大山出现在走廊入口处,手上拿着那把熟悉的鸡毛掸子......
“爷爷......”茅杉弱弱地喊道。
“你还知道回来?”茅大山将手背到身后,声色俱厉。
“我......只是去表妹家住了几天......”茅杉辩解道。
“我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好好待在家里,没事多看看书。结果呢,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跑了!”茅大山说着一鸡毛掸子抡在了茅杉手臂上。
茅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掸子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旁边几个警员都纷纷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外公,有话好好说,别动鸡毛掸子啊!”白小典上前按住茅大山的手劝道,“表姐她那么大的人了,你总不能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吧?”
“哼。”茅大山甩开白小典的手,又把鸡毛掸子提了起来。
“茅家的祖宅早就被拆了,死守在这里也没意义!”看茅大山仍然没有罢手的意思,白小典喊道。
听到这句话,茅大山手里的鸡毛掸子停住了,转头看着白小典,半晌,他长叹口气:“罢了罢了,你们一个二个都长大了,留不住了,我管不着了,也懒得管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看来茅家注定是要败在我的手里了。”
看着茅大山离去的背影,茅杉低声问道:“表妹,你刚刚说的茅家祖宅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