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中糯米洒出一大半,天女散花般落了茅杉一身。
“表妹当心,切勿沾染到尸体流出的黑水!”茅杉着急地吼道。
在确定白小典并未碰触到那些黑水和碎肉后,茅杉才放下心来,话锋一转,道:“我只是身中尸毒,却并未尸变,表妹莫不是以为这些糯米能将我制服?”
“我......没有要制服你的意思......”白小典知道这茅衫又在拿自己寻开心了,可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好在心里把茅杉的亲戚都问候了一遍,全然忘记了自己跟她也是亲戚关系。
“你若不想制服我,泼我这一身糯米作甚?”茅衫嘴角似乎带着笑意。
白小典嘴一撇,翻了个白眼,“泼你又怎么了,我没把桶砸过来已经很对得起你了!”说着捡起地上的糯米桶,把桶中剩下的糯米全部泼向了茅杉......
顶着一头糯米的茅杉从地上抓起一把糯米将手臂上再次黑掉的糯米换掉。
“阿......嚏!”白小典突然打了个喷嚏,“阿嚏!阿嚏!”一连打了三个,她发觉这院子里的温度似乎比屋内低了好几度,刚才打斗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觉得好冷。
“对了,表妹,你去将院中四角的铜钱收回,撤了聚阴阵,以免阴气长聚于此,久之愈浓,你我二人都免不了因阴气入体而伤身。”茅杉不慌不忙地继续为自己更换糯米。
经过十几次更换后,糯米再没有变黑,茅杉的伤口也已经由黑转红。
白小典收了铜钱过来看见茅杉的伤口颜色已经恢复正常,问:“表姐,你的尸毒是不是没事了?”
“尸毒已被我用糯米尽数拔出,表妹无须担忧。”茅杉抖了抖满身的糯米,往屋内走去,白小典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表妹,这些糯米明日还有用处,扔在地上岂不可惜,你去拾起来吧。”
白小典刚跨出去的脚停在半空,回头看那散落满地的糯米,砸吧了下嘴,欲哭无泪......
天已然蒙蒙亮,雾气浓重,能见度不到十米。周围的稻田,低矮的房屋,偶尔飞过的小鸟,如果没有僵尸这件事,应当是蛮惬意的一个环境。
这时,李书记带着一群壮汉扛着锄头、铲子跑道李农户家门口,敲了敲打开着的院门,喊道:“小先生!白警官!你们还好吗?小先生?白警官?”
白小典抱着糯米桶睡得正香,被喊声吵醒,举起了手中的糯米桶作势就要扔到门口去砸死这群打扰人家美梦的家伙。茅杉有早起的习惯,早就梳洗完毕坐在房间里等李书记上门。
“李书记早。”茅衫站在院子里,看着门外的人。
“小先生早。”李书记笑嘻嘻地给茅杉问好,他看见茅杉从房间出来了,左右环视一圈,大着胆子走进了院子。当他看见院子里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无头尸体时,吓得又连连退回了院门口,“小......小先生,昨天晚上我们听见你们这边有惨叫声,还有放鞭炮的声音,都担心得不得了,可是你白天叫我们天黑后务必要关紧门窗,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出来,所以我们也不敢过来......现在看见小先生安好,我们......我们也就放心了......”
“李书记,你是否知晓这木剑是谁替在下找寻?可是,何木所制?”茅杉并未理会李书记刚才说的话,而是指向院中地上那两截断剑,虽然面带微笑,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任谁都听得出她语气中带着怒意。
“这......二蛋啊,你出来给小先生解释解释!”李书记瞪向人群中的一个小伙子。
“这个......是......是我......我......没见过桃木剑......咱们村就这么大点儿,上哪儿去找桃木剑啊?于是......我......我就把我弟的玩具木剑给拿来了......我想啊,这都是木剑,差别应该不大吧......”李二蛋知道自己犯了错,战战兢兢道。
“什么叫差别不大?你这小子做事怎么这么不靠谱啊你!”李书记一巴掌拍在李二蛋脑门上,又恭顺地望着茅杉,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撇下他们不管了。
“罢了,事情已然过去,在下便不与追究,李书记无须再指责二蛋兄。”茅杉看着李二蛋的委屈样,心里虽是不快,却也懒得再在这件事情上过多追究。
按照茅杉的吩咐,大家小心地抬着李农户的尸体去往李农户祖坟,打算一起烧掉。茅杉昨天去看过那个新坟,探过地形,觉得没必要那么早过去,于是告诉李书记,让他们先去,她还要再准备一番。
白小典右手托着头迷迷糊糊地又要睡过去,手机响了......
“表姐,刚杨队打电话说昨天晚上王卯和邢晓天跑到了公安局,”白小典把手机揣进裤兜里,走到茅杉跟前,“老头子把他们制住了。现在老头子执意要把四具尸体送去火葬场烧掉,谁都拦不住。”
“竟有两头紫僵主动上门?这公安局阴气果真比别处重上不少。”茅杉看着白小典,希望她能给自己解释一番。
白小典刚睡醒,不想说话,没有理会茅杉,任由她把自己望着......
上午十一点,李农户的尸体被放在他祖坟旁,四周围了十几个人,李书记、茅杉、白小典站在最前面。
茅杉熟练地点燃蜡烛和香插在坟前,蹲下身把纸钱烧了,其他人站在一旁看着。
“在下早些时候听闻李农户有一儿媳在其娘家,不知今日可曾到来?”茅杉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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