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陆将眼睛拉得狭长,凶恶地瞪着正一脸惊恐看着他的杉杉,她的嘴边甚至还有一颗饭粒。
“你有必要这么捧场吗?”齿根又被他咬得隐隐生疼。
“嘿嘿,”杉杉干笑两声,心跳有点失序。“就说别这么吓我,太多人爱我,我很困扰的。”低头扒饭,她掩饰掉情绪的波动。
斑陆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整个人趴过去,脸贴近她,手举了起来,往她的脸伸去,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她差点停止了呼吸,刚刚好不容易调匀的呼吸又乱了。
“连饭都不会吃。”他抱怨着拈起她脸上的饭粒,举到她面前。
“啊”原来是拿饭粒啊?她偷偷泄了口气,却因为看到他顺手把饭粒塞进口中吃掉而倒抽口气。“那有我口水耶!”
“反正那便当盒跟筷子都是我的,早就经过我的口水无数次洗礼,你现在才来计较也太慢了。”他瘫靠回去沙发上,懒洋洋地说。
“你”杉杉筷子举在空中上迷挟着一块香嫩的鸡丁,脸色变了变,不知道要放下还是塞进嘴里。
斑陆掀起眉毛,靠过去张嘴一口解决了她的难题。“好吃,我妈的手艺还是没退步。”他吃得啧啧有声。“不吃给我,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没吃饱。”
“才不要!”她一把抱过便当盒,赌气似地埋头猛吃。
斑陆偷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嘴角偷偷挂着抹笑。
“对了,我刚说的还没说完。”他继续说话,语调依然不疾不徐。
“说、说什么?”这家伙嘴巴不大老实,该不会又要说什么爱不爱的吧?杉杉忐忑,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搞得心绪不宁。
果然是靠嘴巴吃饭的家伙,要在口头上占他便宜恐怕很难。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高陆的目光故意在她脸上搜寻着。
杉杉狠狠瞪他一眼,在这人面前,她已经无须维护形象了。“你不说就拉倒,水龙头修一修就可以滚了。”
“你这女人都还没过河就开始拆桥啦?”高陆佩服地看着她,对她的兴趣又拉高了一点。记得她以前是个温文无声的女孩,正是因为这样,她的存在感才会那么低,让他见过几次都不记得她的模样。
要不是后来有机会再进一步认识,说真的他在路上碰到她,根本认不出她是谁。
“反正我们是亲戚,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除非依依、尔尔跟你两个老哥离婚,否则我们都得继续忍耐当亲戚,所以客气就免了。”杉杉边说边扒完饭,感觉精神好多了,今天她真的累坏了。
“就是因为你两个姐姐嫁给我两个哥哥,所以我妈觉得你是她完美的第三个媳妇人选。”高陆苦恼地说,不过说到这里,他眼睛一亮。“不过山不转路转,我妈把我逼上梁山,我就躲到最安全的地方。”
“什么最安全的地方?”杉衫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里啊!”高陆弹起身,俐落地提起新买的工具箱往厨房去,准备开始修理水龙头,反正以后自己也要用,当然要修好它喽!
杉杉呆愣了好几秒,这才回过神来,追进厨房。“高陆,你你刚刚说的那个是那个意思吗?”不会吧?她惊惧地瞪着他的背影问。
“正是那个意思。”高陆头也没回。“明天你有空吗?不然你给我钥匙,我自己搬进来,绝对不会吵到你。”终于解决了住的问题,他老妈怎样都想不到他会躲在杉杉这边的。
“不是吵不吵的问题,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搬来?”她一个人住得好好的,干么要收留他。就算她今天欠他一次,改天找机会还他就是了,干么要让他搬进来?
“莫非其实你已经暗恋我很久了,所以宁可我妈找到我,押去跟你相亲?”高陆抬起头来问。
看见他卷起袖子露出他强健的前臂,杉杉不由地想起他身上其他的肌肉,好奇地想摸看看,不知道是否跟看起来一样的坚硬
片刻地恍神后,杉杉赶紧澄清:“谁暗恋你!我对谈恋爱那种蠢事没有兴趣。”
“那不就得了,我搬进来对彼此都好,我躲过我妈的追缉,你也不用被她推销要认识她儿子,再者你赚到一个免费水电工,不错吧?”
“水电工?”她的脑袋又自动想起他穿着紧身t恤与低腰牛仔裤的模样,电影中都是这样演的,在厨房的流理台上,露出一身肌肉的男人将女人放在上面,低下头极尽缠绵的吻
她的额头冒出细细的薄汗。
“你怎么了?”他伸手摸她额头,杉杉差点惊跳起来。
“没、没事。”她抹去薄汗,哪敢说刚刚自己的思绪脱轨得多么严重,这男人对她有不良影响,真不该太接近他。“水电工我请人就有了,没必要一定找你。”
“那好,不说这个。你还欠我一次,这次就当作是还我吧。”他三两下把水龙头拆掉,换上新的。
“我什么时候欠你了?”她忽然觉得厨房真的太窄了,才站了他们两个人,她就觉得自己都快贴到他身上去了。
虽然她满爱看他的男色,但对于成为他另外一个仰慕者并不感兴趣,想必他根本不缺乏女人的仰慕。
“还说没有?把我当派也就算了,还去跟高武讲,破坏我名誉,小心我告你。”他半开玩笑地说。
“不要因为自己是律师就随便要告人。”她翻翻白眼,他以为她是没脑袋的小笨女吗?
“哦,我又变成律师啦,前几天不是还是派的吗?”他讽刺地问。
“你够了没?”真受不了,要不快点答应他,他可能缠着她没完。“我要收房租的,一个月一万。”反正律师大人都满有钱的,分点给她花花也不为过,谁让他死缠着要住进来?不得点利益有违她梁杉杉的做人原则。
“五千。”他还杀价。
“八千。”她还价。
“成交。”他拉开冰箱自己拿出冰水,从杯架上拿了两个杯子倒水,将一杯递给她。“干杯。”说完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
杉杉无奈地撇撇嘴,喝下那一杯滋味特别的冰开水。
“对了,你今天怎么好像很没精神?接到你电话时,还以为你怎么了。”高陆靠着流理台随口问。
“我有个客户很难搞,他要一个工程师帮他弄电脑,偏偏又怕人家盗用他的资料,我连续找了好几个很厉害的工程师给他,他都不要,我真想把他的头塞进主机板中。”杉杉咬牙切齿地说。
“啧啧,果然是暴力女。”他笑着说,毫不意外自己引来她的瞪视。“简单啊,就找个律师帮他们签个合约,这样他可能就会安心一点。”
“有道理耶!”杉杉高兴地用力拍他的肩膀。“你不会刚好也会弄电脑吧?如果你会就好了,直接找个律师弄,他可能就会接受了。”她发誓以后不接那人的案子了,但是绝对不能没搞定就让案子结束,这样有违她办事完美的作风。
“我会。”他草率点了个头,转身打开冰箱继续翻找食物。
“什么?你会什么?”
“电脑啊,只要不是高深到不行的程度,其他的应该都可以搞一搞。”他拿出一盒水果,还切好冰妥的,看起来就美味可口。
“你说真的假的?”她热切地握住他的手。如果他能解决她的难题,让她赶紧摆脱那个“傲客”她愿意降低房租。“酬劳都给你,我不抽佣金。”
“我不缺钱,但我缺个人手。”他叉起水果毫不客气地吃将起来。
“你要我帮你什么,尽管说。”她的眼神闪闪发亮,忽然觉得有这样的家伙住在这边也不错,他会的东西还挺多挺杂的。要是案子进门转个角度就能解决,那她就坐在家里等收钱就够啦,真是迷人的点子。
“我明天要搬家。”他抬起头来看她。
“没问题,我帮。”
“还有其他一些小事。”
“我帮、我都帮。”她急切地答应,生怕他后悔似的。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这笔交易就此敲定。
斑陆果然是个有用的男人。
那个龟毛的“傲客”被高陆的律师头衔一招呼,态度马上恭谨起来,高陆只花了半小时多一点就搞定他的电脑,摆平了困扰她半个月的一个案子。
虽然杉杉有点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高陆确实有几把刷子。
很快地,高陆开着他的休旅车,将自己的家当搬进她的个人天地中式房子虽旧,但房间还挺多的,她让他占据另一间房。
这天是周末,九点多,很多上班族都会利用假日补眠,不过显然高陆不是那种人。
“杉杉,起床了。”他的手指头在她的门板上有节奏地敲着。
门内的杉杉蠕动一下,拉起棉被盖住头,无声地皱眉。
“起床喽,太阳晒屁股了。”他继续敲着,甚至加入口哨声,配着手指有节奏地敲打。
“高陆,你给我停止!”杉杉忍无可忍地赤着脚跑出来开门,不顾自己身上还有一套幼稚的卡通睡衣,头顶的发乱七八糟,她用带着血丝的眼睛死瞪着他。
不过她若期望他会识趣地走开,那她就太不了解高陆了。
对于他不熟的人,高陆连打招呼都懒,但是对于被他归入熟人行列的这类人,他连“客气”两字怎么写,可是完全忘得一干二净。
“终于醒啦!”他斜倚着门,完全的休闲装扮,背心跟一条破烂牛仔裤。晒得黝黑的肌肤跟结实的肌肉,让他看起来像个骑重型机车浪迹天涯的浪子。
“如果你没有绝佳的理由把我吵醒,我马上就把你扫地出门。”杉杉死命瞪着嘻皮笑脸的高陆,而鼻端闻到浓浓的咖啡香味。
这家伙最多的家当,居然是各色各样的咖啡炉具,简直比他的衣服还多!现在那些用具在她厨房的柜子里一字排开,理直气壮地占领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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