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敷衍道,知道她被自己迷住了。
荣艳一听大喜,她没听过哪个王府格格可以直呼他的名儿她却做到了。
这是否证明了他对自己的不同?
她芳心窃喜,一言一行之间,更加矫揉造作。
“靖浇,这是芙蓉糕,你尝尝。”荣艳在一个小碟上拿起一块糕饼送至他的唇边。
“芙蓉糕!”他眉心一攒,那是什么鬼玩意儿?
“是用荷花瓣做成的,我都管它叫芙蓉糕,你尝尝看。”荣艳边解释着边要作势喂他。
靖浇一个不耐,将她推开,向来他就讨厌这些甜腻的玩意。
见状,荣艳也不生气,忙陪笑说:“既然不喜欢甜品,这有莲子汤,是咸味的。”说着,便替他盛满了一碗,靖浇不好拒绝;只好接过。
“格格金枝玉叶,怎好劳烦你,我自己来便成。”
“那怎么行,你是阿玛的客人啊!”荣艳娇羞地垂下头去,再怎么不经事的人见了她这般模样,也知道她的意思。更何况在她面前的,还是风流倜傥、聪明绝顶的靖浇贝勒!
他心里有数,荣艳不是他该动的人,荣亲王欲攀亲的态势如此明显,一旦荣艳成了他的女人,只会替他惹来一身麻烦罢了。
他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但眼下,他还需要她的帮忙。
锐利的眸光一闪,他恣意地向荣艳施展他的魅力。“荣艳格格,听说荣亲王府里有十分昂贵的名画,可以带我去参观吗?”
“当然可以。可你好歹也将莲子汤喝完嘛!”她大发娇嗔。靖浇因急于看到名画,未加思索地便喝了那碗汤,浑然未觉这时两名主仆偷偷地交换了视线。
“好了,荣艳格格,我们可以走了。”他放下碗。
“嗯对了,靖浇,你叫我荣艳就可以了,别加个什么格格了,多绕口啊!哎呀”她忙着说话,一时没注意到台阶,脚步一个踉跄“正好”跌人靖浇的怀里。
“格格小心”琴儿惊叫,差点儿被格格吓破胆。
“荣艳格格,你没事吧?”靖浇扶正她,对她的小伎俩似乎了然于心。
荣艳轻地跺脚“嗳,不是说好叫我荣艳的吗?”
“荣艳,你没事吧?”他顺着她。
“没事,幸好有你在。”荣艳轻笑,倚在他的身侧并不打算离开他的怀抱。
靖浇轻笑,由着她。
两人步人石道。
留下在凉亭的琴儿,由衷佩服格格的高竿手腕。
灿烂的朝阳尽情洒落在北京城四周,热闹喧杂的王城街道,尽是人来人往、小贩叫卖声不断,差点儿就让宝儿跟丢了主子。
“格小姐,您别走得这么快,等等宝儿呀!”
宝儿气喘吁吁地一路追赶,就连叫喊也没让格格的脚步停伫下来。
“宝儿,你先回去好了,我自个儿去。”映晨格格不忍随身侍女受罪,坚持要自己出门。
“那那怎么可以?”宝儿终于追了上来。“让格格出来已经够冒险了,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叫宝儿怎么跟王爷交代?”
“可是还有一大段路啊!”映晨仰看天色,她必须在日落前赶到黛山,并找到绛萝草才行。
否则,阿玛的境况将愈来愈危险呐!
“格格小姐,不如咱们雇辆车吧?”
“千万不能这么做!上山的路狭隘难行,右侧又是悬崖,要是一个不慎就会掉下去的。”
“可是您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宝儿不禁攒起眉心,一脸担忧。
映晨叹了口气,说道:“总会走得到的。”
只是阿玛能不能够等这么久
“小姐、小姐。”宝儿一阵叫喊,打散了她的愁思。“嗯,什么事?”
“小姐,前面有葯铺,不如咱们过去问问,也许有绛萝草哪!”
映晨顺着宝儿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块写着回春堂的牌匾,惊醒了她。回春堂不正是太医们指定的葯铺吗?
能被太医指定为专用葯铺,想必货样齐全,也许真有绛萝草呢!
她朝宝儿点个头“我们过去问问。”
大概是上天可怜她救父心切,回春堂虽说没有,却告诉她曾在荣亲王府里的后花园里见到这株草。
“大夫,你确定?”
“老夫曾进入荣亲王府里替荣王爷治过病,不会看错的。”
荣亲王府的后花园里是有一大片,不过他怀疑他们知道此株的珍贵。
“小姐!那我们快去求荣王爷。”宝儿忙道,可映晨却一脸忧郁。
她并不想将阿玛失踪的事情传出去,若是去求荣王爷,这事必定传开,到时,徐龙寨的人不会放过阿玛的
可眼下,上黛山的确又太远了,她进退两难。
“两位姑娘,荣亲王府不是说进就能进去的,你们还是放弃吧!”大夫好心地劝她们。
“大夫,谢谢你。宝儿,我们走了。”顿时,她有了主意。
“可是小姐”
宝儿,我们回府去。”
“小姐!”宝儿一脸不解“不去黛山了!”
“不,去荣亲王府。”她解释着,见宝儿仍是迷糊,她只是自嘲一笑“我亲自去荣亲王府偷。”
“格格!可你没有半点绛萝草无法易容,不怕人认出你来”
“无妨,就这样去吧!”她打断宝儿。
就让她冒—次险吧!
但愿能够成功,
不对劲!
靖浇跟着荣艳才走了不过半刻钟,体内一股躁热翻腾,那臊热随着他的行走流窜全身,特别是在下腹的部分,似火烤般又炽又痛。
清明的思绪一转,便想起了不久前才饮下的莲子汤。
这荣艳想要他坏她名节,进而当上恭亲王府的少福晋?
他按兵不动地瞪看着走在他数步之远的荣艳,并强抑住身下那股躁动。
谁知,视线才落在她的身上,按下的火热四起,如猛狮乍见猎物般想一举扑上前
“靖浇!”
走在前方的荣艳因为迟迟得不到他的回应,旋过身看他,见他额际上落下的汗珠才知他的葯性发作。
没想到这么快!荣艳惊讶。
是了,他正值血气方刚之年又加上长年习武,血气运行较寻常人快上许多,也才会让那阴阳合欢散这么快就在他体内发作。荣艳暗喜,迫不及待地搭上他的肩头,佯装不知情地问道“靖浇,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她的娇语如清亮黄鹂,娇态横生的模样敛人他的眸,几乎让他失控。
“别碰我!”他一把挥开她,才触及她青葱玉手,体内騒动又起,汗流满面。
“别这样,让我替你减轻痛苦。”荣艳无视于他的警告,急欲达成目的的她不顾廉耻地掏出锦帕在他颊际边擦拭,一阵女性馨香刺激了他的鼻,情欲几将爆发。
“不不必”靖浇试图转移目标,借着憎恶的想法击退对她的欲望,但尽管对荣艳的恶劣行径不耻,亦不能让他的欲火稍减半分。
“靖浇别这样,让我来抒解你的难受”荣艳大胆的将一双柔荑探向他的衣襟,整个身子偎过去。
果然是她动的手脚!
本以为一个知书达礼的格格不可能做出这等下流的事,但由她的投怀送抱看来,就算此事是荣亲王支使的,她也并非不情愿。
好一个卑下淫贱的荣艳格格!
靖浇又气又忿地瞪着她,明明知道她的诡计,可一双猿臂却违背意识地圈住她的腰际,将她压向自己,两人肌肤相贴,稍稍纾缓了他的痛苦。
可荣艳就像在油上点火般,故意贴着他上下磨蹭,引发他下腹强烈的渴望,他低咒一声,旋即俯下头去攫住她的两片红菱,恣意地吸吮着。
就在荣艳以为自己即将得逞之际,他猛地推开她,二话不说奔离现场。
“靖浇!”荣艳狼狈地站起身,瞧见他往花园的方向奔去,她顾不得形象地大叫着:“来人、来人哪!”
“格格,什么事?”一听到格格大叫,身为侍女的琴儿飞快奔来。
“多找几个人,去把靖浇贝勒给本格格抓来。”荣艳气急败坏。
“是。”琴儿衔命离去。
靖浇,你是逃不掉的!望向花园的方向,荣艳誓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