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宁夜咄咄逼人地继续:“你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但请你看看这张照片,照片中的人是您没错吧?您在一九六八年与美国女子相恋,您不顾自己已经有了家室,还跟那名女子在美国赁屋而居,一年后产下一名女婴,名叫:安雅·霍华”
“庭上,我严重抗议辩方律师藐视庭规!”
“几年后安雅的母亲过世,您就将安雅安置在与您有情报交易的友人身边,接受情报训练,成为您专属的情报员。不久之后安雅却违背您的意思,与沙雷诺·布莱德私奔。不到一年的时间,您最痛恨的沙雷诺·布莱德甚至在无意间杀害了安雅!
“安雅是您的私生女,也是您强力栽培的私人情报员,安雅一死,想必您感到非常愤怒、非常怨恨吧?正是因为如此,你派出了风上尉,表面上是为了去搜集情报,私底下却是为了找机会为女儿报仇!我说的对不对!可惜的是风上尉不肯听从你的命令杀掉沙雷诺,你又为了担心东窗事发,于是先声夺人控告风上尉叛国,对不对?”
必宁夜的两个“对不对”让严少将张大了口,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法庭内顿时鸦雀无声。
久久,严少将的目光转向风潋滟,那眼神充满了悔恨充满了歉意。只可惜他还来不及开口请求她的原谅,严少将突然长叹一声,忽地从证人席上倒了下来
“法警!快叫救护车!”
“如果他直接告诉我事情的始末,说不定我真的会愿意去帮他杀掉暗枭”风潋滟叹口气,遗憾地垂下眼。
“不,你不会的。你是个格守法纪的军人,严少将也知道这一点,更何况直接杀掉暗枭对他来说还不足以泄心头之恨。他要暗枭死在自己心爱的女人手里,就像安雅死在暗枭手里一样。”
“他怎么知道暗枭一定会爱上我?”
必宁夜将那几张照片推到她面前。
照片中的女子有着乌黑亮丽的秀发,她穿着火焰般的西班牙舞装,正狂野地跳着舞。
她的笑容多么明艳动人,虽然只是一张不会动的照片,但她似乎可以感受到当时勃发的生命力,可以感受到那女子强烈的韵律感。“原来如此难怪严少将一直对我特别好”风潋滟摇摇头,凝视着照片中与她有几分神似的女子。“原来安雅也是个舞者。”
“所以严少将挑上你,早在安雅死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要报复,你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倒霉的。”关宁夜叹口气。“我不知道严少将的伤心到底是因为失去了女儿?还是失去这个极佳的情报员?但我确定,他那时候已经陷入疯狂的境地。为了替安雅报仇,任何人都可以牺牲了。”
想到现在严少将的境况,风潋滟不由得叹息。严少将严重心脏病发作,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医生表示情况并不乐观,他极有可能从此长眠。“你是怎么查出来严老师跟安雅的关系的?”
“如果我说巧合,你信不信?”
风潋滟瞪了他一眼。
“哪来那么多巧合?”
必宁夜笑了笑。
“其实是有人寄给我一封信。”
“信?”
必宁夜将那封信拿出来。
“里面只有严少将跟安雅母亲结婚时的合照,其它什么也没有。我觉得很好奇,所以继续追查下去。”
风潋滟不用看信封上的字,单是闻信封本身的气息就知道那封信是从谁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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