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说千万别和皇帝的儿子们扯上关系呢!因为处处是危机!
段玉苒看到简陋的木板chuang上躺着一个穿着淡青色衣衫的胖子,他就是硕王顾衡!
脑子里乱糟糟一团,有无数个疑问翻滚,但段玉苒还是朝顾衡和魏东走过去。
段玉苒来到木板chuang前才发现顾衡处于昏迷状态,左肩窝和右胸口都有男人巴掌大小的血迹渗了出来,在正中染连在一起!“顾爷怎么了?受伤了?”
仔细看被血染红的地方,衣衫破了两个手指粗细的圆洞,应该不是刀剑所伤!也许是被箭射中了!
“段小姐,我们将您和您的丫鬟带下来也是迫不得已!稍后我会送你们上去,希望您不要将王爷与我们的行踪告诉旁人。”魏东锁着浓眉朝段玉苒拱手请求道。
段玉苒点了点头,她知道这其中的厉害!除非自己不想要命了,才会自以为是的将事情说出去!别说不会告诉旁人,就连亲爹娘她都不会说!
魏东得了段玉苒保证,虽然显得并不是太放心,但他现在担心的是硕王身上的伤!
“顾爷……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段玉苒抬头环视了一下同样简陋的地下洞穴,并不像是精心准备过的藏身之所。
柳战挤了过来,看了一眼段玉苒后伸手去解顾衡的腰带。
魏东轻咳了一声,抬手示意段玉苒旁边说话,“柳战要为王爷上药。”
段玉苒淡淡的“哦”了一声,转身走向一旁。一个胖子肥腻的上半身有什么好看和避嫌的!
见段玉苒与一般千金小姐或姑娘不同的反应,魏东也只能苦笑暗暗摇头。难怪王爷说这位忠勇伯府的四小姐“与众不同”!
“昨天,王爷带人去天蓝山庄运琉璃壁画回京,不想在归途遇到劫匪。劫匪人数众多,王爷身上中了两箭,被我和柳战带到明慈庵这处暗道中暂避!”魏东道。
是去拉琉璃壁画时遇袭?段玉苒惊讶地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又朝顾衡的方向看去。
“箭上没毒吧?”段玉苒心中微沉地问道。
魏东很是惊讶段玉苒会想到这一层,眸光闪了闪后答道:“所幸没有毒。”
段玉苒松了一口气。
虽然段玉苒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诡计,但硕王是太子的亲弟弟,琉璃壁画又是太子准备拿来在万寿节上献给皇帝的寿礼!哪里有那么巧就在昨天路遇劫匪伤人抢物?稍动一下脑子也知道那帮劫匪的目标是什么!
“目前还不知那几车琉璃砖的情况。”魏东实话实说地道,“本来王爷在我等护卫之下可以安然离开,但王爷见两名劫匪砍死车夫,用刀砍马臀欲让马受惊翻入山沟,便指派护卫去阻拦。不但如此,王爷还持剑亲自去拦截其他欲毁马车和琉璃砖的劫匪,结果就……”
听完魏东的陈述,段玉苒轻叹地道:“你们王爷以太子真是兄弟情深。”
“……”魏东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压了下去。
被柳战放到地上的云珠嘤咛一声缓缓醒过来,她刚才是被吓晕过去了。
“小……小姐?”云珠睁眼就看到自家小姐正低头看着自己,便迷迷糊糊的抚着头坐起来,待看到周围的情况时吓得又瞪大眼、张大嘴!
幸好云珠认识魏东和柳战,不然她就以为自己和主子被什么人绑架了!
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云珠站到了段玉苒身旁,紧紧的抓着主子的袖子盯着魏东看。
“令云珠姑娘受惊了,抱歉。”魏东朝云珠拱了拱手。
顾衡身边两个护卫,魏东虽长得粗犷英武,却是个颇懂人情世故、待人知礼的男子!柳战长得眉清目秀,却是个冷冰冰、不喜与不相熟之人打交道!但两个对顾衡的忠心却是一样的。
“王爷与明慈庵的住持相熟?”段玉苒随口问道。
能知道这个藏身之地,应该是对明慈庵很熟悉!怪不得上次让她借口清修的庵寺是明慈庵。
“不熟。”魏东简短地答道,并没有往下解释的意思。
段玉苒也不追问,心里却记住再也不会到明慈庵来上香了!
魏东和段玉苒正说着话,木板chuang那边传来顾衡沉重的哼声。
魏东连忙转身奔到板chuang前,“王爷,您醒了。”
顾衡只觉得上半身从肩膀处开始漫延着剧痛!那种疼痛从肩膀向五脏六腑延伸!他身上的外袍已经被柳战脱掉,上过药后仅着白色的里衣,但胸口上的血迹却依旧刺目!
“什么时候了?”顾衡被柳战扶着坐起来靠在土墙上,紧锁浓眉、闭着眼睛、忍着痛问道。
“回王爷,已经是九月初一的正午了。”魏东回道。
“初一……正午……”顾衡的双臂因伤口而不能动,无力的垂在身侧,手指在被子上勾动了两下。“那三车琉璃砖怕是……都毁了吧?”
魏东和柳战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呵……他们以为本王……”
“王爷,段小姐也在。”魏东插话道。
顾衡猛的睁开眼睛,吃惊地望着出现在chuang边的段玉苒和云珠!
“你……段……怎么在这儿?”段玉苒的出现惊得顾衡语不成句!
段玉苒福身一礼,淡淡地道:“民女到明慈庵来上香,不曾想与王爷巧遇了。”
巧遇?如果不是左右胸口都疼,顾衡都要轻段玉苒的话发笑了!
魏东见段玉苒跟硕王说话时冷淡疏离的态度与过去的样子完全相反,不禁有些纳闷!
顾衡现在也没心思去想段玉苒为什么表现出冷淡的模样,他轻喘了几声后看着魏东问道:“派去送信的人……没有消息?”
“回王爷,至今未有消息,想必是在回京城的路上或进京城时让人截杀了!”柳战清俊的脸上有着肃杀之气,沉声道,“王爷,要不还是让属下亲自回京城一趟去……”
“不行。”顾衡虚弱地打断柳战的请愿,“你再厉害也终究是一个人。”
“可王爷身上的伤……”
咕噜……咕……尴尬的声响飘过众人的耳朵。
段玉苒看了看身边的云珠。
“小姐,不是奴婢。”云珠捂着自己的肚子猛摇头,虽然是到了午膳时间,但早晨她是吃过粥和馒头的!
段玉苒的收回视线,也不看魏东和柳战,直接看向顾衡。
顾衡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色,但他脸上的尴尬表情却出卖了自己!
从昨天下午遇袭受伤到现在,顾衡只喝了两口水……
“王爷,外面的供桌上有馒头,属下去取来!”柳战转身就要去偷供品!
“不……不许去!本王不……不饿。”顾衡慌乱中抬手想召回柳战,结果扯动伤处疼得倒在板chuang上!
咕咚!巨大的身子倒在木板拼的chuang上时发出不小的声音,震得段玉苒和云珠后退了两三步!
听到硕王发出痛呼,欲偷供品来填饱主子肚子的柳战又折了回来,和魏东二人手忙脚乱的去扶顾衡。
看着眼前这一幕,段玉苒抚了抚额头。
自己想置身事外、真的当作什么都没看到、没发生过是不可能的!虽然她避硕王如猛虎,但曾经的“顾爷”、“硕爷”对她都是有恩!
“我应明慈庵住持所邀,准备在庵中用斋饭。不如我和云珠偷拿一些给你们送来吧?”
顾衡躺在板chuang上,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胖脸上竟有了血色。
“有劳段小姐了。”顾衡别开头看着土墙,似乎有意躲避段玉苒的视线,又像个害羞、别扭的孩子!“魏东,你将段小姐和她的丫鬟送出去!”
“是,王爷。”魏东领命,本来他也说好要将段玉苒主仆送出去的。
柳战留下来照顾硕王,魏东送段玉苒和云珠出暗道。
在外面那个长案上方的墙上有个窥洞,可以看外面是否有人,免得贸然出去被发现!
魏东查看后,按动机关打开暗门,云珠先走出去、推开木栏到外面把风。
“有劳段小姐了。”魏东感激地向段玉苒道谢,“您带来食物后只需放在这个暗门门口,再两长三短的敲墙即可。”
“好。”段玉苒提裙准备出去却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魏东问道:“你们躲在这里是因为怕回京的路上再遇袭是吗?可需要我回京给人带什么消息吗?”
魏东闻言震惊地望着镇定自若的段玉苒,被她的冷静唬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段玉苒见魏东不说话,以为对方并不相信自己,就转回头出了暗道。
“段小姐!”魏东也从暗道时跃了出来,低呼中透着掩不住的激动!
段玉苒又停下来转身看着魏东。
魏东从腰上解下一块棕红色的木质腰牌,郑重地递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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