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皇太弟下了军令,封襄妍为帼将军,女营里的有官职的都升了一级,惟独凤奴没有任何封赏,襄妍和女营各女兵对凤奴已是心服口服,对她未得到封赏不能理解,凤奴只笑笑不应,襄妍问:“咱们爷不封你,只有一个原因,是要封你做皇太弟妃吧?”
凤奴迟疑了一下,想起慕容冲对她各种反复表现,爱她的时候如珠如宝,但是恨起来如同杀父仇敌一般,她的心内一直有的疑问未能解开,只说:“姐姐,别玩笑凤奴了,凤奴……只是爷的奴婢,哪有奴婢做妃的?”
襄妍摇摇头说:“妹妹,就别说自己是‘奴婢’了,你哪里是殿下的奴婢?姐姐记得你小时候可不是奴婢,你那时候是个大小姐,我们见你都要跪的,可是八岁那年,你为何就变成奴婢,也不知道殿下怎么想的?姐姐觉得殿下分明又离不开你呀!况且,你以的才智,都在我们之上,这个帼将军,应该是你领的!”
凤奴摇摇头,默默不语。
苻晖败走,只能退到灞上,在偏僻处驻寨扎营,再不敢轻妄动,慕容冲在原地等了两三日,等十万大部队陆续到齐了,才决定要追到了灞上。
这三日,凤奴与襄妍准备着将牛羊还给乡民,但在林间寻了半日,没找到几头牛和羊,她们到了大兵营,酒味弥漫冲天,兵士们醉得横七竖八的,堆的火还没灭,还有宰了一半的牛羊在地上血淋淋的,凤奴气得不得了,说好了借用。那就是借完了就要还的。
她怒气冲冲地闯进慕容冲的帐子里,慕容冲在沙盘上专心地看着,看帐门一掀,凤奴进来了,襄妍作了一揖,凤奴穿着男装,将手一拱放下了。脸上气哼哼的。
慕容冲不作声。但脸上一下就明亮起来,他起身,手上还拿着沙盘的棒子。问:“帼将军一大清早来我帐上,为的是何事?”
襄妍说:“臣与凤奴想把牛羊赶出来归还乡里人,可是……牛羊昨夜被赶回来的大部队都吃了……殿下知道此事么?”
慕容冲看了一眼凤奴,看她低着头扯着身上的束腰的带子。移了目光轻描淡写地说:“吃了就吃了,又能如何?”
襄妍说:“殿下。这原先跟乡里说是借……借了就须还……若不还便是言而无信!”
慕容冲拿起手上的指棒敲打着自己的手掌,一棒一棒又一棒,清脆、响亮,他提高声音道:“吃了已经吃。又能如何?”
凤奴手一拱,短促说了句:“告退!”转身欲走。
“叭!”又是重重的一声响,像打在某个人的脸上。凤奴吃惊,回身叫道:“襄妍?”
却见襄妍好好地站在那。原是慕容冲将棒子狠狠打在自己的手上。
“你站住!”慕容冲眉角竖得很高,“你跟谁告退?本太弟准你告退了吗?你不过是个奴婢,你目中无人?”
襄妍一看火药味浓烈,一触即发大事不好,忙拉拉凤奴的袖子轻声说:“凤奴,是你不对,你好好跟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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