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骑在马上,看悬在绝壁上的廊角,高声喊道:“凤奴,凤奴,你快给我出来!”
迎接他的是一阵沸腾的狗叫声。
慕容冲怒不可遏,昂头啸叫一声,是雪豹的叫声,绝崖上的狗叫突然静止了,群狗们似乎被震摄住了。
慕容冲从来没有学过雪豹的叫声,不过凤奴是学过,他在旁边听凤奴叫过,凤奴初学阿凶阿猛的各种情绪的叫声,学得惟妙惟肖,叫众人真假莫辨。
有一回十六院的院女们问她怎么学的,有心想叫凤奴教她们一手,凤奴大大方方地说:“阿凶阿猛高兴的时候,它们的咙间是松的,咙结提到上面来,所以叫的时候是‘风风风——’他们若是发现在比他还凶猛的恶人来了,便将尾巴夹在两股间,矮下身子,这是潜伏的动作,他的喉咙就会变得又宽又紧,于是发出‘哄哄哄——’的声音,若是它想当王了,便昂着头,身子伸得笔直,这时它们的喉咙得到最大的释放,便发出‘嗷——嗷——’的叫声,这声音又得意又骄傲,叫听到的其它动物胆都吓破了!”
那十六院的姐妹问她:“奇怪,凤奴说的头呀尾巴呀身子呀都是瞧得见的,你能描绘出它们的样子不奇怪,但听你方才学叫,声音各不相同,喉咙在脖子里,哪里看得见?你怎么知道它什么时候紧,什么时候松,什么时候窄宽呢?”
“摸着摸着不就知道喽?”凤奴一笑,轻松地回答。
摸着就知道?要知道猛兽在发怒的时候,谁敢近身,一口咬下可不是玩笑的,听凤奴的意思。阿凶阿猛生气的时候,她就是敢摸它们的喉咙,她就是不怕它们一口咬死她,她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如今,她又来骚扰慕容冲的喉咙了,慕容冲伸着脖子长啸一声,把群狗都震摄住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震摄到凤奴,真想一口咬掉她的脖子,她就没有自信了。她从哪里来的自信?自信慕容冲不会一口咬掉她的脖子呢?
一位老仆出现在悬楼上,喝道:“大胆,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喧哗?”
“我是何人?哈哈哈。你叫凤奴出来跟我说话!”
“凤奴姑娘,凤奴姑娘还在睡觉。你是何人?”老仆见慕容冲丝毫不惧的样子,又喝了一声,他就是昨日的老陈。
凤奴果然在上面!这个可恶之极的叛徒,她果真又想逃了。任她也能逃出去?慕容冲一股恶气冲上头来。大喝:“你管我是何人,叫凤奴出来跟我说话,快去!”
慕容冲坐在枣红马上。腰板挺直,自然有一股贵气与威压。老陈的腰不觉得踏下半边来,说:“好好好,公子等等,我去叫!”
老陈一转身,便看见凤奴就已经站在后面了,老陈看她神态有瑟缩畏惧之相,与昨日与老爷子一问一答间的神彩飞扬完全不同,老陈忙说:“凤奴姑娘,下面有位公子说找你来着,他莫不是你的仇家,若是……我们落霞谷不是吃素的!”
凤奴勉强笑道:“他……不是仇家,他……是凤奴的主子!”凤奴心情复杂,昨晚伤口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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