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识了,这是什么意思?”慕容冲突地直起身子,不自觉地拉直了缰绳,枣红马被迫在原地转了一圈,不满地嘶叫起来。
“凤奴能听懂奴才说的话了,所以长史着急来告诉皇哥儿!”
枣红马但觉得缰绳又紧起来,刨起双蹄弹了起来。长史待枣红马落了地,拍拍马的脖子说:“不好意思,小枣,皇哥儿又勒痛了你,以前凤奴也总是这样被勒痛,凤奴虽然是睡着的,但她听懂我说什么,我说起爷,她有时候眉毛跳一跳,有时候皱皱眉头……”
长史的话未说完,小枣便飞奔起来,向着车驾的方向。
“要温柔些,凤奴是个女孩儿,不是马或是别的……”
马蹄很响,一下便湮没了长史的叫喊,但长史还是努力说了最后一句,“一定要温柔些!”
长史的话说完,慕容冲就已经上了车驾,绿衣和莲碧赶忙下了车驾,亲兵们也悄悄地退了下去,慕容冲从车驾上探个头出来,大声说:“首战告捷,叫将兵们在蒲坂休整两个时辰,天明往河东去!”
亲兵得令去传话。
慕容冲站在车辕上站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掀开车帘,凤奴静悄悄地躺在车驾的软榻上,面容平静,长睫毛微微翘着,根根分明,两片唇张开,呼吸十分均匀。
慕容冲站在门帘边看,没有向前一步,怕惊醒她的梦,突然凤奴的手臂从锦被里滑出来,扯着衣袖,露出小半截手臂。纤细而雪白。
慕容冲迟疑着走上去,蹲下身子帮凤奴将衣袖扯下来,把手臂裹好,原样放回到锦被里,凤奴咕哝了什么,向着慕容冲的方向将身一翻,这下可好。她与床榻边只差咫尺。距离慕容冲了只差咫尺,鼻息都闻得到了,一长一短。芬芳清恬。
慕容冲不敢动,害怕看见她突然醒来惊慌失措的神态,见到他仿佛见到鬼的感觉,是那晚后凤奴给他最后的印象。叫他耿耿难忘,揪揪介怀。
“凤奴。从今天起,我没有夫人了。”这是慕容冲想到的第一句话。
“今天,我第一次……不,是第二次打仗。取得了胜利。”这是慕容冲想到的第二句话。
“你说,我应该怎样庆祝这个胜利呢?”这是慕容冲想说的第三句话。
应该怎么庆祝这个胜利?他的身体比思想更快做出了决定,他迅速将外罩的大袍解下来。里面的中衣中裤还是雪白如新,藤盔面罩也取下来。他把凤奴的锦被掀开,像以前一样抱住,弓着身子,凤奴倚在他的怀里,在最后没有意识前,他看了一眼凤奴的面容,嘴巴抖了抖,嘴角是翘着的。
好吧,你愿意,就这样庆祝吧!慕容冲想着,已经进入昏睡中,一场大战,他实在太累了。
长史与亲兵们坐在外面,长史不时关注一下车驾,什么动静也没有,他笑了笑,心安下来,专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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