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的,一下子就变得心思明澈了,这世间多的是喜欢揣摩圣意、趋炎附势之人,陛下笑他们便随着笑,陛下喜欢东进,那就跟着东进好了,众人大多一般心思了,空气变得更加愉快!
苻坚笑道:“真真是,你做礼官几年了?日日按部就班,都变成个榆木脑子了,你念了这许多年,这几百人的礼,你念得累,声音又不见得好听,咱们听得也累,难怪不能变通一下,少念多做事么?”
礼官瞠目结舌,他做了十几年的礼官,是礼部里最称职的礼官,陛下说我的声音不好听,难道陛下要换一个声音好听一点的礼官?他一头是汗,只好说:“请陛下明示!”
苻坚说:“你少念一点,只说是哪些官员,然后叫小的们把礼一齐端上来,让朕看上一眼,如此,大臣们、使臣们的礼朕都能看到,心意也就领了,你念了半天,苻睿!”
苻坚猛地叫了一声,苻坚的儿子苻睿拿眼睛瞄着慕容冲,大圆脑袋转来转去的,听苻坚一叫,一个激灵,忙应了一句:“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没有什么吩咐,朕只问你,你听了半日,是不是想打磕睡了呢!”
苻睿最是一个脾气火暴、直话直说的人,当下挺着胸说:“回陛下的话,臣方才听着听着是困着了!”
“哈哈哈,你听到没有!你念得都叫人睡着了!好罢,你就依我这个法子,把寿礼都端上来,叫大家开开眼,也是好的!”
礼官忙应下,念到:“敬献……”然后有小黄门将礼物一一端上来,看完一批,再到下一批,这些礼物都是各大臣使臣费尽心思搜集得来,自然是奇珍异宝不在话下,这下可好了,一时间珠光宝气,各色宝物在眼前,众人也看得两眼发亮,精神头与之前比好上百倍。
待到最后一批,礼官念到:“……平阳太守慕容冲……”大多数的人都没听清念的是哪一个州哪一个府的谁,只听清了一个人名,就是“平阳太守慕容冲”!
慕容冲呢,谁不知道慕容冲?十年了,这个妖孽终于回来了,众人突然恍然大悟,刚才要进殿门前看到那个惊为天人的,原来就是这个妖孽!
几乎所有人的心都泛活了,今日天王陛下说笑逗趣异于平常,敢情不是为了那两小童,真正的原因是“平阳太守慕容冲!”,这是*裸地*,把天下臣工和各番邦使臣们都当成猴耍了,然有什么关系,大多数人怀着猎奇的心态,等待着后面的好戏看演,平日只是听说了这个人而已,今日算是一个见证了。
果然,果然,天王陛下看这最后一批礼物的时候格外地认真,这些地方进献的能有什么好宝贝,不过是一些当地的特产或是平庸的珍宝,一眼看过去没有什么可以入眼的,中间一块石头,状似白色,却沾了不少泥土,怎么?从土里挖出来,连清洗一下都不愿意,就把一块带着泥的石头献给陛下,此人的官运实在是堪忧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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