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急了,跺足叫道:“既然知道大人是中了兽毒,还不快治,还在此哆嗦!”
大夫羞愧道:“此獒犬并不是中原所有,故不能随意下药,若药下得不对,反倒是更不好,只有治过兽毒之人才能正确下药!”
长史急得要把手捏出水来,去哪里找给獒犬咬伤的人治过病的大夫?长史抓了一下脑袋,猛然想起原先给小凤奴治过病的那名大夫钱甚,非常有见识,或许他治过,忙叫小厮去他的家里请,小厮去了一趟回来说那大夫已出去云游了。
眼看着慕容冲的脸越来越红,昏迷不醒,长史急是要哭出来了,亲自去了一趟钱甚的家,才知道钱甚大夫还有个老大夫,已近八十岁,但家人回说老大夫年纪大了现在从不出诊,长史跪在屋门口一个时辰,看见小厮带着小凤奴奔过来,小凤奴左右看了一下,找了个墙角,几下便爬了上去,长史也不去拦,知道请不到老大夫,慕容冲这回真的凶多吉少。
不多时,门“吱——”地开了,小凤奴扶着老大夫站在门口,老大夫鹤发披肩,精神倒很矍铄,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长史说:“晦气,怎么在平阳也能看见这样没根的东西!”
长史又惊又喜,能一眼瞧出他就是阉人的,绝对是个牛人,当下叩了个头,老大夫扶着小凤奴,笑吟吟地说:“若不是小姑娘来请,凭他是谁?小姑娘,你说那人是你的恩人,我若治好了他,我便是你的恩人了?”
小凤奴忙松手叩了个头叫:“恩人!”
老大夫哈哈大笑。道:“走罢,咱们投缘,我好多年没看到有小姑娘家攀墙头了,当年呀,她也爱攀墙,也是这般大的眼睛……”
老大夫一路叨念着到了新府邸,这时已是中午。偏院里的动静早就传得整个府邸都知道了。
长史和小凤奴领着老大夫近前。慕容冲的脸呈暗红色,已人事不省,长史低头看他的脸色。小凤奴与长史并排站在一起,长史低叫一声“皇哥儿”,慕容冲露出的眉头动了一下,一只手伸过来。经过长史,准确地抓住小凤奴的手。用力握着不松开。
长史请老大夫上前,老大夫探视了一下慕容冲的伤势,翻翻眼皮,看看舌头。沉吟说:“昨晚怎么就不处理?现在伤口的毒攻进血液里,要治就有些困难了!”
长史惊得忙跪下来苦苦哀求,老大夫说:“法子是有的。但须得受些苦才行。”
长史道:“只要能把大人治好,莫说受些苦。就是上刀上下火海也不算什么。”
老大夫道:“这三日内只留个一两个最亲近的人,将他的衣衫解了,放到小火上蒸熏,把他的毒逼出来!”
长史叫莲碧去准备,请知门一动,段嫣然领着一群奴婢出现了,她直接到塌前探视慕容冲,看慕容冲的手牢牢抓着小凤奴,大怒道:“就是这个贱人引了爷到兽笼子里去,惹得爷中了一身的毒,快把她拉开绑起来。”
她的话说完,却没有敢真的上前,大家都知道凤奴是慕容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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