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回偏院,小凤奴跟在后面,一大一小一句话都不说,一进偏院,长史对莲碧说:“莲碧,你负责教她识爷的靴子,一双也不能认错了!”
说罢他就回到自己的屋里,关上门,不由地泪流满面,他所说的话句句伤了小凤奴的心,同样伤了他自己的心,只怕小凤奴从此要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这便是置诸死地而后生,小凤奴总该要有成长的一天了。
慕容冲从府衙里回到偏院,天还没有暗下来,秋凉加重,寒气逼人,慕容冲两只手团紧大步走着,长盛追上来给他加了一件大袍,慕容冲将纱帽摘下来递给长盛,看看偏院的门,突然止住脚,半转头对长盛说:“长盛,你忠心么?”
长盛一愣,这是什么话?一辈子都跟着皇哥儿,不忠心于他还能忠心于谁,便是把命给他,也是应该的。
长盛点点头,眼睛都不眨一下。
“若是叫你在我和乞伏嫂之间选一个,你会待谁更好?”慕容冲将大袍裹紧,问道。
长盛大吃一惊,天呐,他的这点小心思爷都知道?他满面通红,忙跪下说:“皇哥儿这般问奴才,奴才可活不下去了,奴才自然一切以皇哥儿为重,命都是皇哥儿的,奴才跟乞伏嫂都是皇哥儿的人,自然都是待爷更好,况奴才哪里敢对乞伏嫂有半点不恭?”
慕容冲点点头,心情甚好,一阵秋风吹来,裹挟着寒意袭来,他并不觉得寒冷。看看墙里头,又问:“长盛,你跟长史是从小服侍我的,你跟我在外面行走,长史则在院里服侍我,你觉得长史待我怎么样?”
长盛恭敬地回答:“长史操心府里上下事务,对皇哥儿事无具细、体贴周到。忠心耿耿。他对皇哥儿自然是最好的一个!”
“是么?”慕容冲嘴角一挑,轻笑起来,长盛心头一暖。许久未见他笑,这笑意使秋凉退却,长盛只恨不得他能这般多笑多开心,慕容冲抬脚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便跟你打个赌,若是我一进院子。看到的是长史,那长史就不是对我最好的,若是小凤奴来迎我,那长史就是待我最好的人。第一个迎我的人。你选长史还是选小凤奴?”
长盛一怔,这皇哥儿问的这话可真是奇了怪了,在院里头第一个迎皇哥儿的。向来都是长史,这正是说明长史心里只有爷。为什么……
已经到了门槛上了,慕容冲停住脚,回身看长盛,等着他回答,长盛只好说:“第一个迎接爷的,自然是长史,小凤奴这回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是么?”慕容冲又是一笑,嘴角竟然咧开,笑出满脸的春花,长盛愣住了,吃吃地说:“皇哥儿为何这般高兴!”
慕容冲未答他,瞬间将笑意收拢,一张脸板得滴水不漏,转身一脚跨进门槛。
长盛忙跟过去,伸长脖子看第一个迎的是谁,一眼看到长史站在前头,拢着手恭着身子,长盛正想高兴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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