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否我们可以把这些兵士秘密调回京城?”木寒生指着地图道。
“不可,虽然有一半的将领受兵部调遣,但是让他们进攻长安还是不太可能的。他们的作用只是牵制对方,谁也不敢动用城外的兵将。而且,只要我们城外的兵士一有动静,就会惊动太平府,从而打破目前的平静。”
“那大人目前可有良策?”木寒生看着地图深思道。
“哎!”姚崇叹了一口气“目前还没有,否则我们早就行动了,先要做的是与平王府的人联系上,万一有事也可配合行动。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这齐平康也有这样大的胆子!”
“尚书大人,不知此时京城内各部的兵力部署如何?一个右羽林将军齐平康麾下区区不过数万人,是如何这样快把长安控制住的呢?”木寒生虽然知道有太平府的人在幕后支持,但这件事情操作起来也并不容易。
“哎!”姚崇又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大意,事先我已经得到情报,但根本没有把那当作一回事。在太平府的掩护下,右羽林首先兼并了左羽林的兵士,左羽林大将军常元楷本就是太平府的人,这当然是有了他们的默认。后来齐平康领兵在一夜之间,迅速控制了京城各大城门,大部分监门卫的人都被控制。千牛卫与金吾卫的将军被关了起来,数万右羽林围住皇城,逼迫皇上退位。”
“那你们为何没有行动?”木寒生质疑道。
“你不知道!”姚崇无奈道“朝中文武大多出于太平府,而且目前太平府始终在幕后,这也是她的一种投石问路的伎俩。如果我们有了动作,将势必逼她出手,那时候,所有的都不可能挽回了。所以大家都在静观其变。”
木寒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也就是说,无论这次叛乱成功与否,与她太平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错!”姚崇神色担忧道“只要皇上被逼退位,以太平如今的威势,势必会扶助一傀儡上台,从此她将全面操纵朝中大权。但失败了,对她也没有多大的损伤!”
木寒生越加感到事情的复杂性,没有想到那高傲美丽、不可一世的太平竟然有着这样的城府和周密的谋略。想了想,木寒生试探道“尚书大人,如果我秘密抢夺一个城门,城外二千飞骑营杀入京城,这样是否可行?”
姚崇吃惊地看了木寒生一眼,随即皱起了眉头“不是我不相信你们飞骑营的战斗力,但是一旦你强行攻入京城,必将视为叛逆,不但太平府的人会阻止你,城外十几万宿卫军必会对你兵戈相向,你是否可以保全?”
木寒生沉默不语,如果说只是羽林军二万人,虽然他的人数只有二千,但木寒生并不认为胜利是不可能的。但加上城中太平府的其他兵士,而平王府与宋王府又不能给予协助,困难将大大增加。一旦宿卫军增援,到时还没有消灭羽林军,失败就注定的。不成比例的战斗,即使有强大的勇气,也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
“有了。”木寒生眼睛一亮,怎么把老本行忘记了“尚书大人,如果此时齐平康突然死了,那么”
“死了?他怎么会突然死了?他健康”姚崇的眼睛也慢慢地亮了起来,吃惊地看着木寒生“你是说?”
“刺杀!”木寒生重重道。
“刺杀?”姚崇陷入了沉思“如果齐平康突然死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太平府与他的联系必定是非常秘密的,他的部下也许都不可能知道。而一旦他死了,我们乘机反击,太平府与齐平康联系不上,一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错,太平府不乏谨慎之人,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绝对不敢轻举妄动。而羽林军失去主将,只要我们平王与宋王一齐出马,宣称齐平康造反,大多数兵士绝对不敢反抗。然后我们就进入皇城,向皇上禀明一切这是否太完美了?”姚崇刚刚现出喜色的脸上突然疑虑起来,是啊,有这么完美的事吗?人家叛乱精心谋划?不可能就这样完完了吧?
“是啊,假如不出意外的话,事情应该就会这样完美的结局!”木寒生笑道,何必把所有的事情想的那样复杂,叛乱也不过就是哪回事。
“但是,谁可以去执行刺杀任务呢?想要杀掉此时重重保护的齐平康?难啊!”姚崇明白,这件看似容易的计划中最难的就是齐平康必须死掉,而且要突然。有那么容易吗?
木寒生微笑地看着姚崇,没有说话,杀一个人?难吗?是的,对于有些人来说的确很难!但对他木寒生来说,有时很难,有时又异常简单。虽然现在没有狙击步枪,但有这个改进后的强弩。更何况,杀人不一定非要远远地狙击。去刺杀一名将军,有意思。如果换成两军对阵,难度势必要大上许多。但现在是在长安,地处民房群绕将是他最好的隐蔽物,相同的服装和语言更让混水摸鱼提供了条件。
“尚书大人,为了这件事情会更加完美,只有得罪府上的人了,请尚书大人把宋王府的王府卫士调动权暂时交给我。”木寒生自信满满地道。
姚崇不知道木寒生要做什么,但目前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而迟一步,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新的变化,他不像李成器那样优柔寡断,不再迟疑道“刘将军,从现在开始,你将听命于宣威将军的指令!”
“是!”从姚崇的身后走出来一名三十多岁精干的郎将,一脸冷酷,不拘言笑。来到木寒生的面前抬手道“末将王府护卫总长,刘房!听从将军号令!”
“嗯。”木寒生点了点头“刘将军,现在开始我要暂时解除你的护卫总长职务,请交出你的将印。”
“什么?为什么?”刘房没有出声,倒是姚崇感到万分不解。
“尚书大人,我们的时间可不是很多哦。”木寒生仍旧是微笑着,不知道为何,自从来到这里,他的笑容是越来越多了,即使这笑不是出自内心。也许,那只是给别人一种信心。
姚崇点了点头,刘房很不情愿地交出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