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折腾腾地过了一晚,醒来时,看到祁昊还坐在案头前,只是我身边的被褥有些零乱,证明了他曾短暂地在此休息过。
趿着上等云锦精做而成的绣鞋,懒懒散散地坐到花案的另一边。抬手,用嵌了红、蓝宝石的金钗很随意地把长发固定在脑后。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
“拿来吧。”我说。
“你左手边这些做个记录,右手的这些要好好整理。”
“一晚上赶出这么多?以前在清明殿时也不见你这样着急过。”
“啊,生意越做越大了嘛。”
我醮了醮墨,提笔间还是忍不住望向他的脸。
妩媚中不带一丝一点的邪恶,和最清纯的孩子那样动人。
“皇后很喜欢这样看着朕?”祁昊仍然直着身板,微垂下头审阅着手中的奏折。
“是啊。因为臣妾不会画画,怕哪天一觉醒来会忘了皇上长什么样,所以能看到的时候就尽量多看看了。”
“这倒是个问题。”他认真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又埋下头:“几天不见就能忘了朕的声音,皇后会忘记朕这倾国倾城的容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切~”我嗤笑一声不再理他。
阳光温柔,将窗影浓浓淡淡地映在案桌上。
处理完手中不太紧要的奏折后,翻看起祁昊要我着重关注的折子。
这十七八份折子里,简直是包罗万象,什么问题都有提到。
有请功的,有要求扩充军备的,有反应零星战事的,有反对举用前朝旧吏的,最多是关于本次江南道洪灾的,可是我的眼光留置在最后一本折子上,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故作轻松地挪开。
“这些老匹夫吃饱没事做了吗,要弹劾我立容琳为新后?”终于,我愤愤起身,怒不可遏地骂了出来。
祁昊抬头,看着我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发觉的微恸,然后只是柔柔一笑,便不再语。
“那家伙真的比我适合做皇后么?”
“嗯!”他低着头,仍然看他手上的奏折。
“因为她比我漂亮,比我聪明,比我圆滑,比我识大体还是因为她有个做内阁大臣的老爹?”
我气得叉起腰,在屋子里乱转。
他妈的,这女人的心也太急了点吧!老子早晚是会走的,我也知道只要我一离开,皇后的位置十有八九会落在这个喜欢威胁我的女人身上。但在本小姐离开这个皇宫前是不允许任何一只老鼠来动咱这块奶酪的。
弹劾我,便是要祁昊这小子承认自己做了一件可笑的错事。
我回望他,依然一脸的云淡风清。
也难怪,他有几时对我的事情操过心的。能让我看到这分奏折便说明了他对我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莫非这小子真以为本小姐的心脏是铁打的不成。在他眼里,谁都会受伤,只有我是刀枪不入的金钢。
“啪!”我重重地将纸笔压到祁昊跟前。
“写吧!”
“写什么?”他反倒一脸疑惑地望着我。
“与其让人给参本弹劾了,不如你亲自写份休书。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你可以不用向天下人承认你做了件错事。”
“这一点朕倒是没想到,还是灵儿考虑得周全。”他欣然一笑,接过了我手里的笔。
那一刹,心空了。
远远地坐到窗下,看着祁昊孓立的背影:清秀,英挺,同样的迷人。
说实话,他是一个很认真的皇帝,不管是什么事落在他手上他都会很用心的去做。当然也包括,像写书休掉一国之母这样惊逃诏地的事情。
我望着零乱的床,莫名地想像着祁昊与容琳那女人在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