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不然他怎会吻着吻着就对她紧捉着不放,而她却老是一颗心跳个不停?
他敞开双臂欢迎“千万别客气。”
飞烟的唇才沾上他的,就不由自主地被他掳获,令她忘了她要查明的是什么,反而又汹涌地朝她袭来,让她沉迷在他的吻中载浮载沉。
雨滴悄悄滴入窗边的陶皿里,泛起一阵阵透明的涟满,雨声在寂静的室内回响。
一滴、两滴、三滴
一颗颗的雨滴等于一颗颗的心,不断地跳跃激荡,当她闭上眼仔细聆听,她听见了心动的声音,那声音竟是如此悦耳,令她更加揽紧他,去仔细体会心头那份酸酸甜甜的感觉,在他的吻里,她那单身至上的梦想逐一调萎,沮丧和失望在纷纷来袭时,夹带着一股莫名的喜悦,充满了她的心头。
只是一份感觉而已,轻易地就让她无法自拔。
步熙然的大掌探进她的胸间,不着痕迹地溜进地的衣领里,寻找另外一片他早已远观过的美景,在她发出一声儿不可闻的吟哦时,他更是将她拉向他,与她紧密地贴会每一寸肌肤,牢牢地攫取她的柔软。
她在他的唇间轻声呢哺“你的味道真好”“什么味道?”步熙然忙碌地吻着她美玉似的颈领,不太能集中精神听她的话。
“又酸又甜”她愈吻愈觉得他的吻藏了许多滋味,萦绕在唇舌之间的感觉,令她忍不住又偏过脸寻找他转移阵地的唇。
“欢迎你慢慢品尝。”
步熙然将话送进她的唇里,一双大掌也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的曲线而下,火焚的抚触缓缓游移在她的胸腹间,更令她喘息不止,吹拂在他耳边的气息,加速地将她燃烧,也触动他更深的欲望。
飞烟忽然停下一切举动,软软地垂靠在他的肩上,两手直揪着他的衣裳喘气。“飞烟?”步熙然停下已经造次很久的魔掌,忍下一身的难耐。
“我被你带坏了恐怕,你不知要拖着我逃难到何时了”令她头晕的不只是他的吻,之前喝下腹的美酒,此时也将她醉得睁不开眼。
“荣幸之至。”步熙然乐得一回答应下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警告你,再把我抢去那些女人那里,让我看你吃别人的豆腐,我一定舍宰了你”“这个”
连系着两人的金色长链在隐隐约约的炮火下闪耀,清脆的移动声,没有吵扰到已经疲累一日两人的安眠。
金色长链顺着床沿渐往下滑,在地板上打地铺的步熙然在睡梦中翻个身,更是将手中的长链扯向自己,但当他获得了足够翻身的长度时,也扯动了睡在床榻上的飞烟。
飞烟直直地掉下床榻,没有准备地又摔到他的身旁,在她两眼未张开之前,听见撞击声的步熙然已转过身,靠在她的身边心疼地抚着她的发。
他睡意朦胧地在她耳际呢喃“摔得疼吗?”
她忍不住发出投降的呻吟。
“你的睡相为何总是这么差?”她每夜都会被人扯下床来,无法安稳地睡到天明。
一双强健的手臂习以为常地将她搂入怀中,上上下下地轻抚她摔疼的地方,她不禁轻呼了一声,在他力道适中的指尖下,舒服地放松了被摔疼的身子。
“抱歉。”他半闭着眼眸贴着她的面颊,舒服地感觉她那如丝绸艇细致的雪肤,与他相抵相触的美妙滋味。
飞烟困得睁不闭眼,转着身子偎进他的怀里,在他的肩头寻找入眼的姿势。
“今晚已经是第二次了,我不要上去再被你扯下来”她好想睡、好想睡,不要再由床上掉下来了。
他拉起厚被盖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夜凉了,盖妥些。”
少了她,他也是睡得不安稳,空空荡荡的怀抱,总是在梦中寻找该栖在里头的人儿,她已是他不可或缺的寻梦途径。
有了她,他才知道一个人多么地寂寞,如果孤单能够由两个人来分担,他的那颗心也不含总是这样寻觅不已。
没有听见她浅浅的气息萦绕在耳际,没有感觉到她阵阵的心跳声拍击在他的胸膛上,庞大的空虚感不是令他辗转难眠,就是使他频频在梦海里寻找着她的身影,他多渴望能够把他的心寄托在她那里。
只因她是如此重要,令他魂萤梦牵。
她可以逃、也可以躲,但他知道她不是没有心动,因为他们俩是这么相同,彼此牵系着另一方,那么,当他的心因她而鼓动时,她应当也是会揪心牵挂。
步熙然睁开眼望着桌上明灿如莲的红烛。
“飞烟。”他环紧她,在她爱困的眼帘上印下一吻。
暖暖的被窝和他的吻催化着她的睡意,她的身子更滑进他的怀中,令他的身子猛然一僵,熟悉的炙热在他的喉间燎烧。
他扶正她的面顿,以额触抵着额,喃喃地对她声声轻唤。
“嗯?”她终于睁开迷茫的睡眼。
“你知道你正和我睡在一块吗?”她的身子正与他的紧密相贴,她没有一丝感觉?她丝毫不对他有防备?
她揉着眼呵欠连连“我们常这样睡”都已经睡在一块两个多月了,她早就把他当成夜里的床伴,没有他反而睡不好。
“为何你愿意?”他擦着她的发丝,而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恬静的睡颜。
“我没精神在这时辰阻止你当小人”她呢喃不清地说着,并惯性地拍着他的背轻哄“快睡”不趁现在好好睡,只怕明日又没体力给人追着跑。
一串串烫热的吻落在她的眉心上,驱散了点她浓浓的睡意。
她伸出手扶住他的唇,掌心的温度迅速被他的吻加温。
“你不是没精神?”地挪开她的小手,俯在她的身侧轻咬她小巧的耳垂。
她怕痒地缩着颈子“先告诉我你这回要吃我多久的豆腐?”
“很久、很久。”他两手图紧她的腰,一口一口地啃咬她滑腻的香肩。
“别让我没时间睡”这种亲密又舒适的感觉今她打不起精神来抗拒,他的动作正似梦般地。
催眠她。
“我目前只要几个小吻解解馋。”他在她的唇间低哺,诱哄地让她张开紧闭的唇瓣。
飞烟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他,精神不济地交代“夜深了,吻够了就快睡”熟悉的吻滑移至她的唇间,蜻蜓点水似地在她的唇上轻拂,小心翼冀地等待她张开后,才吻进她的唇里最深处,紧缚着她腰身的双手,也缓缓地接至她胸前的浑圆上,酥酥麻麻的热浪瞬间冲击着她的四肢百骸。
飞烟猛然睁开眼,撞上了未曾相识的深幽眼眸。
不同以往,格外燥热的气息交错在他们之间,心慌迅速取代了她的睡意,陌生的热感四面八方地朝她涌来,几乎就要让她淹没。
飞烟恍惚地以为这是梦,可是梦境未免也太真实了些,温暖的体热、无所不在的抚触这又提醒着她不是梦,但会不是梦的话,他
“别躲。”步熙然目光灼的地盯现着她的眸子,低哑粗嘎的嗓音就在她的耳际。
一双无措的小手按抵在他不再清凉的胸膛上,需索的吻挥之不去,他炎热的眼神和激切的呼吸,使得她昏昏沉沉,乱了方寸。
“不是几个小吻吗?”她震楞地问,动也不敢动地直视他眼眸里的热切。
他垂首吻住她发慌的唇“我没说范围。”
吻着她的唇并无停止的打算,她不禁变得口干舌燥,心如擂鼓。
“我要回去上头睡”半掩着脸上泛滥的红霞,她说着想翻出他的身下,但他更快地将她按回原处。
“我会再将你扯下来。”领缘下白皙如雪的皮肤,引诱着他低首一亲芳泽,他忍不住包将它拨开些。
飞烟犹豫不定地按住他的手“你不会是
“他难道是想掩抑不住的欲望,赤裸裸地写在他的眼底。
“我很想。”
也许她是一无所觉,但夜夜抱着她入眠的人已是忍耐不住了,他没有圣人般的耐力再这般与她共睡一处,并且清静不受任何影响。
她不该用身子紧密地偎着他,将他当成柳下惠而闭眼酣睡;她也不该对他如此信赖,不将他的自制力估算在里头,总是在他面前展现出她最其实的自己,那是如此令人心动的风情,一再地挑战着他的定力夜夜的折磨,促成他深刻的欲望。
多想就这般将她揉进怀里珍藏,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她的每个笑颜、每个怒容都只让他瞧,粉嫩的唇只接受他的吻,只在心底容纳着他。
若是不在这条牵系着他们的金锁解开即牢牢将她困住,只怕解开后她便消失,而他则需苦苦寻觅,再也找不到与他相同的女子。
不轻易的松手,会带来一世的遗憾他必须紧握不放,不能错过,即使必须用这种法子来困住。
“慢、慢着”飞烟两手捉紧衣领,急急地向她袭来令人燥热不安的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再明白不过。”此时此刻,他再明白不过这辈子想要的女人是谁。
她放弃挣扎,负气地瞥开水盈的眸子“你可曾为我着想过?”
太自私了,他总是一味地得到他所想要的,却不开口问问她,也不想深切地去探知她是否愿给,他能将情与欲看成一体,但她所看见的却是分开的。
即使早已习惯了彼此相互依存,习惯拥有了对方的存在,可是他的俊容上从不写明在意她的程度,他的一举一动,要再怎么将她纳为己有都行,但也不能让她完全不懂他所做这一切的由来。
她要的是一个不会令她后悔的答案。
“对不起”他抵着她的额低喘“但你能忍,我却不能压抑”他无法像她一样装作不承认,在她信赖地偎进他怀里安睡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管不住溃堤的心飞烟偏过脸蛋,定定地凝视他过近的眸子,在他的眼底看见了他的压抑。
她会让他忍耐得很辛苦?一头热又不愿承认的人不只是她而已?在他令人分不清谎言与其心的笑容和话意里,难道也有她的存在?
她沉冷不语地看着他,刚毅的脸庞明显变得紧绷,气息止不住紊乱这些都是因她而起?
步熙然刻白地靠在她耳际请求。
“抛开成不成亲这件事,想想我们之间好吗?”他们都太过理智和骄傲了,如果能撇开一切,以真诚的两颗心来对待,他们早就不只是现今这种原地踏步的境地。
“我”飞烟两眼直现着房顶,喉中似有什么“该想什么?”
“你知道。”他也不想转弯抹角,要她自己去正规困扰着她的问题。
她为难地闭上美眸“我不能”
他的话将她的一颗心拉来扯去,她既放不下心头渴望多年的坚持,又无法漠视另一端的他,孰轻孰重也分不明白,无法选择。
步熙然微温地捧着她的脸蛋“为何你总是不能对自个儿老实?”他都已坦白了,而她的心理也分明有他,但她又何苦继续坚持着那个小小的单身心愿?
“我不想困住你。”她深深望进他的眼底。她不愿困住他也因此困住她自己,虽是偶尔心会痛,偶尔会酸不溜丢但在她还未找出如何西全其美的办法前,她不敢妄动,因为她没有把握。
他怜惜地抚着她的面颊,字字句句在她的耳边徘徊“但我却想受束缚。”
“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指尖颤颤地指向他的心房“不会有我以外的女人?”
他摇首反问:“世上还有第二个飞烟?”
“不要对我负责无论如何,我不会成亲。”飞烟朝他伸出双臂,紧闭着眼将他拉向自己,放手一搏。
“我尽量”他沙哑地低语,感觉她的小手紧紧地攀附着他。
他俯身我着她的唇,被她引发的失控再也隐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