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拉了拉陈涛的衣袖。
“老李啊,你拉我干什么啊,东方县长,您是组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陈涛反而嚷嚷开了。
东方红自然是连连点头。人家这话说得没有毛病啊,只是太直接了一点。
这下陈涛更加得意了:“伍少啊,你把帐本拿出来,让我们好好查查,这不就简单多了吗?说再多地废话也没有用,一切都要靠事实来说话。”
伍少这下脸色更苍白了,估计是气得快不行了,他在鹦鹉县里哪里受过这种气啊,就想发作,可马上又想起了老爹在电话里说的话。又禁不住软了下来。
伍少强行从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说:“行,我马上让财务部把帐本拿来,不过,你们来时也没有先通知一下,有些帐目还需要先整理一下,大家别急,先吃中饭。吃了饭干活才有力气嘛。”
“伍少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来时已经订了快餐,到时会有人送过来,就不麻烦贵公司了。”东方红自然不会让调查组吃他金鑫公司的饭。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地手短,糖衣炮弹有时能让很多人下马,那可就不划算,亏大了。
这个伍少,今天脾气这么好,一定是有高人指点。说不定是在玩什么把戏。
“那好。你们先等一下,我马上让财务部先送一些帐本过来。有什么需要的就打声招呼。不要客气。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们了。我们公司地阿娇小姐会全程陪你们调查组的,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和她说。”伍少觉得无趣,也不勉强,就走了。
伍少一走,调查组地成员们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的,最后都忍不住全部笑了起来,这个伍少还真有趣啊。
“东方县长,您真厉害,几句话就把伍少给气跑了,他肯定恨死你了。”周媛娇声说道。
“哪里是我厉害,是我和他打交道多了,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东方红就说。
“周媛你还不知道吧,东方县长单挑我们刑警队就是这个伍少给弄出来的,后来东方县长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几卡车的武装大兵,把我们刑警队的人给整惨了。”陈涛就忍不住插话道。
“陈大叔当时有没有挨整啊。”周媛就问道。
“我当时有事,没有去。”陈涛暗自庆幸着,郁闷着,我有这么老吗,叫我大叔,这丫头。
“东方县长,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大兵朋友啊。”周媛很天真地问。
“哪里是我的朋友啊,是他们刚好路过,看他们刑警队地人那么多地人欺负我一个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出手相助的。”东方红自然不会说实话。
“东方县长,您真地订了快餐吗?我都没有看见你离开过和打过电话呀。”周媛的十万个为什么又来了。
“乱说的,等下我们一起去饭店吃,反正今天上午是别想顺利查帐了。”东方红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其实,东方红前世在企业里面呆了那么久,知道帐单这东西根本就显示不出什么真正的问题,要真有问题的地方,专业的财务人员自有办法对付。东方红真正想查的是金鑫公司地违规和违法运做的地方,比如农葯的出厂是否经过规定的质量检查,化验结果是否在可以允许的范围之内,有没有加入违禁元素。
另外,还有一个重点要查的地方,那就是金鑫公司的商业城那块地皮是怎么得来的,以及有多少政府官员在金鑫公司里面占有股份。这些才是主要地,说查帐只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借口,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对于别的人员来说,要查这些问题可能会觉得很难,但是东方红可是一个有过十几年现代企业管理经验的人,是很容易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地,只要有一点点缝隙,就可以搞定了。东方红对这个充满自信,一个人的能力达到了某种程度,自信心也自然就上来了。
现在什么都不用管,就等着下午进入财务室查帐了,最好是能够进入金鑫公司的电脑系统,那样事情就简单多了。
东方红一直相信,这世界上只有不透风的墙,绝对没有不透风的人。特别是在企业里面,员工的牢騒往往特别多,因为很多人都会对现状不满意,而很少有人会从自身方面去找原因,最终都归根于企业的不公,制度地不完善,上级地领导管理问题等等方面,于是,牢騒就是这样产生的。
员工地牢騒过多其实对现代企业的杀伤力巨大,因为牢騒的传播速度是非常快的,而且你越是想阻止它的传播,它往往变本加厉越演越厉害,让人防不胜防,甚至进一步夸大其辞。
为了对付这种员工牢騒所带来的不良影响,很多企业管理学家想了很多办法。最终这些管理学家们一致认定靠强行禁止是行不通的,于是,就出现了一种叫做一f二b的管理工具。
这个一f二b管理工具,实际上就是把员工的负担,不满,不安摆到桌面上来,再来想办法加以解决。f就是负担的第一个拼音字母,b就是不满,不安的第一个拼音字母。这个一f二管理工具在外资企业运用很是广泛,在国内却很少被人运用。
提到这个一f二b管理工具,是因为东方红想把他运用到对基层干部的培训当中去,特别是对于农民的增收减负工作,基层干部更应该多考虑一下农民的负担,不满和不安在什么地方。一个基层干部如果能真正考虑到这些问题并想办法加以解决,他绝对会成为党和人民的好干部。这一点,东方红是坚信不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