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每年的政法系统新分配人员都要参加这样的培训。”
“那你有没有交这个培训费用?”东方红就问道。
“没有交,要是交了可能就没有这么麻烦了。可是我现在也不后悔这件事情,我每个月的基本工资才两百一十块,这五百元就是我两个半月的工资,凭什么要交这个培训费,我是国家分配的,又不是走后门进来的。”邹强皱了皱眉头,不过声音还是很坚定。
“没交这五百元,你不还是好好地在上班吗?这证明县政法委没有为难你啊。”东方红又说道。
“我当时只是说自己带的钱掉了,政法委办公室的一个女孩子就让我打了一个五百元的欠条,让我培训后再补上,并说也不怕我不交。要是我不交这五百元,政法委就不会给我开证明介绍信,我就没有办法去公安局报到。”邹强就补充道。
“都培训了些什么东西。”东方红有些好奇。
“培训了两天的文件学习,都是那个办公室文员主持的。后来就是政法委书记胡东给大家开了一个座谈会,吃了一些水果。第三天就是胡东亲自带队去都牌镇的煤矿锻炼,说是要培养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不过,每个人都得到了煤矿赠送的一包芙蓉王香烟,也算是赚回了一点点。”邹强有些自我解嘲的意思,苦笑着。
“去煤矿锻炼倒也是一种不错的办法,先吃吃苦头,再上班,有一定的道理。就是这手费的问题,值得商榷。”东方红也只能这么说了,毕竟只是邹强的一面之词。
“去煤矿锻炼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就是有一个问题让我很不明白。我们每个人受了一包芙蓉王,一共有三十多个人,这可是上千元的开支,可以买好几车煤了。而且我看见煤矿的人偷偷往胡东的小车里搬运香烟,那可是两件啊,还有别的酒类的东西。煤矿的开支至少是上万元,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更让我气愤的是,在下矿洞以前,胡东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党员,是领导,危险的事情自己应该走在最前面。可是,下了矿井之后,我们就找不到他了,后来才知道他只是坐缆车下去后就直接上来了。我们这些人可是在矿洞里摸爬了两个小时才出来,整个人都变成了煤炭颜色。我就不明白了,身为领导干部,怎么就这样说话不算数呢?”邹强是越说越气愤了,有些激动。
东方红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悲哀。
三十几个还没有拿到工资的毕业分配人员,每人五百元的培训费用,就是将近两万的总收入,再加上煤矿的礼物,政法委是赚了三万多啊。
“他们收培训费的时候又开收据吗?”东方红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没有交这个培训费,所以胡东就一直没有给我好脸色看,认为我是个刺头。当时连介绍信都不给我开,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公安局报到。不过,我听别的人说,他们交培训费用的时候都没有收条。”邹强很肯定地说。
“那你后来不是到公安局上班了吗?”东方红有些疑惑,忍不住就问道。
“我是找了我大学的班主任老师,他帮我出面找了云都市里的领导传的话,这才进了公安局的大门。可是从此以后,我就成了胡东的眼中钉,看见我时从来就没有好眼色。公安局的其他领导见一把手不待见我,自然也是落井下石。所以,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县城里巡逻,没有任何奖金和津贴,就拿两百一十元的基本工资。这次我把苟二麻子给打伤了,苟不同到处告状,也到胡东那里投诉我。最后,局里的领导就说我违反了警用枪支使用相关条例,把我的手枪给没收了,还要我停职反省。”邹强有些气愤,神色也有些黯然。
“那你有什么打算?”东方红就很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