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了展衣领,李邢站起身来说:“好吧,那就这样,你多休息几天,学校那边我会联络,医院这边你更不用操心,手续方面我会代你办妥的,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了,一定要及时回医院做检查。”
“我送您。”二人一路将李邢送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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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还是离那女得远点好了,她大概是你的克星,每次你处心积虑想整人家,最后倒霉的总是自己,我看你还是少跟她接触吧。”卧室内,小木棍如是说道。
凌光眉毛几乎拧到了一块,鼻腔出着大气,很不爽居然听到小木棍这样说话,可细细一想,又发觉它的话还真有那么点道理,想反驳,可又找不出有力度的话语。
就这样,憋了一肚子气的他郁闷地在卧室内整整窝了一天,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望天乏神,直到半夜才渐渐睡去。
事后小金小北听闻此事,叫嚷着要去酒吧为凌光报仇,也被凌光拒绝了,只道缓缓再说。是呀,花自己的钱,倒自己的霉,凌光还没那么傻不过嘛,他虽然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狠角色,可也不会心甘情愿就这么白吃一个哑巴亏,日后慢慢走着瞧吧。
三天后,凌光复工回到了市一医。
从多牧旅游回来、到今天他复工,已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了。不是病假就是事假,再加上多牧之旅的休假,他已经足足怠堡一月了。不在医院坐诊,院方给他这个月的工资还是照发不误。当然了,钱还在其次,混的那是个体面劲儿。要是换做别的医师,管你年青年迈,主任还是教授,通通都得卷铺盖走人。可凌光呢,全薪不说,考勤日日都是优
门诊部。
“我怀疑你胸腔内有积液,怎么样,平日里有抽烟的习惯吗?”凌光摘下搁在病人胸前的听诊器,待他穿好衣物后问道。
“抽,不过烟瘾不是很大。”病人说道。
凌光笑了笑“抽就是抽,不抽就是不抽,有关于这个烟瘾大小的问题,界定起来是很模糊的,咱们就不往深里探讨了吧。”
那病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病么,有什么说什么,又不是买保险需要做什么医学报告,挖什么过去病史。
“这个其实我烟瘾并不小,一天起码一包烟半。”
“那就成了,我怀疑你可能患了胸膜炎,先给你开个条子,你去做下x线检查,取了报告后再回来。”凌光头也不抬,边开化验单边对病人说道。
“好的医生,谢谢您。”
送走病患,凌光捡起桌上的病历看了看,念道:“下一位,李如一女士。”
就这样,凌光在忙碌中度过了整整一上午,接待了近五十名病患。他可能是所有大医院中所有坐诊医师里最怀有医德的医生了。
坐诊期间,他只本着一个原则---尽量免去病患多做一些无谓的检查。
做医生的,普遍习惯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经常喜欢夸大患者病情,待他们做完一系列全面却又无用的检查,花上大把的钞票后,最终只给病人开些头孢便完事了。好比说发烧吧,小到不能再小的病例,可是每位发烧患者就诊前,都必须在医院做无必要的血象检查,而且这一项已经成了惯例。花钱等人放血,你还得排长队,诶--别说你不排,不排你别看,不看早早你让位儿。
在这一系列约定俗成的惯例下,完完全全体现出了凌光的“另类。”好比方才的胸膜炎患者吧,事实上凌光完全可以不闻不问,直接安排他做胸部ct化验,将一切医学诊断交给仪器便可。可他不愿这么做,他很愿意为每位来访的病患付起自己的全责,可以不借助仪器观察的病理,他都统统都免去了。所以,既然他已经完全确定了患者胸膜炎的病情,那么,价格相对胸部ct低廉的x线检查便是凌光为他安排的最佳检查方式,这么做只是为了确定病情,出个单子从而好安排治疗,并不是为了排除误诊的可能。
12点10分,午休时间,门诊部的灯牌熄灭。凌光换下白袍,思量着要不要找月莹一道用餐。
“噔噔噔”敲门声响。
“请进。”
“凌教授。”一人应声推门。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一身休闲装打扮的月莹站在门口,笑盈盈地望着他。
“呵,我不是早就同你说了吗,没人的时候叫我凌光好了。正说去找你呢,怎么样,有时间吃顿便饭吗?”凌光笑呵呵地说道。
月莹并不答他,神秘地笑了笑,道:“你猜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