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搀扶下,一步步地挪向众人。赫然是那孩子的双亲。
待到女子走到凌光近前,满眼怨毒地她望着凌光,在无人反应的情况下,猛然推开身边与她相同表情的爱人“啪”的一巴掌重重招呼到了凌光脸上!
手过后,露出的是一张带有五指山的脸庞和已愣到当场的凌光。再就是捂嘴大讶的护士与那群仍不知发生何故的记者。
“你你我儿子进手术室前虽然身体差,可却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到好了,命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你们现在还想推卸责任,要不是听到你跟记者的对话,我儿子怕是死了我还要感谢你们曾经尽饼力!”女子扯着凌光衣领悲呼着。
“你们医院太不像话了!对病人的不负责,对家属的隐瞒,你们算是搞什么东西!”父亲也是满眼怒火。
“你还我儿子来!”女子用力摇着凌光,而那些终于知道此系何人的众记者,怎能错过如此精彩的一幕,手中一切能用的工具,一切可以记录眼前这副画面的器具都被他们统统抬上,大新闻哪。
“您您先不要激动。”凌光尽量保持着理智,在受着冤屈的同时安慰着病患家属,可对方如何能听进去呢
终于,在凌光没有被那女人摇昏前,他二人被冲上前来的医院保安人员分了开来,再下来,不知何人将他拽出了那混乱的人堆。
“院长?”凌光挤出人群,发现李邢在死死拽着他的胳膊。
皱眉望了望那群记者和被他们围在中心接受着采访的那对夫妻,李邢没兴趣去听他们怎么向记者大倒苦水,向保安打了个手势,众人瞬时散去,再对凌光沉声道:“来我办公室。”
二人快步离去,而那些之前争相采访凌光的记者,此时已经没有兴趣再去理会他了,毕竟,在他身上已经挖不出什么新闻了,反倒是病患的直系亲属更有采访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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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邢别墅内,满肚子怒气的二人坐在沙发上,李邢燃着手中的烟,一句话也不说,凌光坐于他旁,也不言语。就这样,二人静坐了十多分钟,李邢的贴身女秘书进来了,凌光一眼就认出她便是上次自己与李邢签订劳工协议的那名秘书,长得很标致,只不知如何这一阵子都没见到。
她的进入打破了房中的沉静,那悦耳的声响传入凌光耳内:“院长,查过了,普通工人出身,家境一般,没什么背景,因该不会是他们所为。”
李邢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秘书退下。
“既然不可能是病患家属请来的记者,那还会是什么人?谁会这么快得到消息呢?”李邢自言自语地说道。
凌光知他是派人去调查那病人的家里状况了,用排除法来找寻把事件捅向媒体的人。
“对了凌医师,你上次是不是说过[光明医院]?”
“是呀,我总觉得他们那边有问题。”
“可光明是家大院所哪我先派人去查查吧。哦对了,凌医师你今天先回去吧,要是我晚上不给你去电话,那你明天就照常来上班。”
就这样,凌光在小刘外加三名保安的护送下一路狂飙回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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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李邢没有回家,躺在办公室的一张摇椅上,不断地思索着什么,他没有开灯,四下漆黑一片。
片刻后,一名男子上得楼来“你怎么没开灯,我以为你不在呢。”
李邢显然没有心情跟他计较这些细节,急不可待地问道:“怎么样?”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恁多废话,都讲。”
“好消锨,你们的猜测即便不中也不远矣,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你们被人有意陷害了,而坑害你们的,正是那光明医院。”
“哦?何以见得。”
“因为光明医院在两天前已经注销关门大吉了,而这也就是我带给你的坏消息。”
“注销了!?”
男子点了点头。
“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持牌人的姓名?那病患之前的主诊医师姓名?什么医生呀,护士呀,都没有踪影?”
男子摇头道:“私人医院的医师,除了注册人外,大部分的人员卫生部都是只做姓名登记和资格证书检验,很少把记录工作做全面的,而护士就更不必说了。”
“那注册人是?”
“就是他们的院长兼董事昌鸿。”
“人呢?”
“我调查过了,据说前两天就定了机票准备出国,不过很奇怪,我在出境处的朋友告诉我,这几日根本没有个叫昌鸿的使用出境卡,最近一次也在两个月前了。”
李邢奇道:“他总不能人间蒸发了吧?你去,发动手上所有能量,一定要把这昌鸿给我找到。”
男子苦涩地摇了摇头“我怕他真的是人间蒸发了。”
李邢先是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恶狠狠道:“做的真干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