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若。算了,事情也算一件好事!”只是也太像了,刚才若不是及时发现年纪不对,他只怕要做出更唐突的举止了,不知圣渊在哪遇到眼前的女孩。
“爱丽薇儿!”乔皖侧首。“这个名字,烈华姊和圣渊都对着我叫过,尤其圣渊刚见我还拉着我叫薇儿阿姨。”
对这件事乔皖还有些难以理解,她有长这么老成吗?却听到一旁的男子传来忍俊不住的呵笑声。
“对不起。”他抑不住唇角笑意。“我只是难以想像那个情景。”一个大男人拉着一个少女叫阿姨,还是圣渊这个老一副冷酷模样不离的小子!
“我能问爱丽薇儿是谁吗?”没人愿意告诉她,眼前的人能给她解答吧!
男子改为仰望星空,神情却是无限温柔。“是我的妻子,也是我一生最爱和最要赎罪的人,我算是圣渊的叔叔,筱原英浩。”
筱原英浩!乔皖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是“御景庄”原本的主人。
“爱丽薇儿她去世了?”乔皖润着唇,嗫嚅地问。因为看他这深深怀念的模样。
他颔首。“我与她的婚姻始于商业联姻,缘分却不到两年。”
“商业联姻!你说她是你的最爱?”见他充满男性魅力的性格外型,当年应该倾倒不少女子,最爱的却是商业联姻上结婚不到两年的妻子。
筱原英浩幽幽浅笑。“我的妻子长了我五岁,至今没有一个人知道,只怕连薇儿本身也不知道,在很早、很早,甚至她不认得我之前,十三岁的我便见过十八岁的她,就因这一见锺情让我刻骨于心。”
幼时的恋情竟能始终如一,好个痴情男子!
“当时的她已是一个在社交界相当出名的美女,身边的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是不可能会注意到一个孩子似的我,我只能将这份怀念深藏于心,不敢奢盼。”
见他侃侃而谈,乔皖听入迷了,尤其对这一身带着沧桑气息的男子,她有莫名的亲切与好感。
“直至我年长时,幸福降临在我身上,我没想到家族联姻的对象竟然是她,到现在我都还不敢相信她会允诺这门婚事!”他兴奋地说着,彷佛回到当年。
“你们结婚后一定很幸福了。”像感染他的情绪,乔皖愉快道。
筱原英浩摇头,深深地闭上眼,神情哀邈轻幽。“我毁了这一切,我的自尊、我的好胜心,将这些唾手可得的幸福都毁了,来不及留住、也来不及把握!”
“为、为什么?”
“她曾经有个差点论及婚嫁的男友,这个男人无论出身、长相、能力都是一流的!我既是薇儿选择的男人,我不愿意输,也因为能娶到她,让我兴奋得不知如何待她,她是那么完美善良,我绝不能让自己任何一点的情绪起伏错待了她,结果过度的礼貌竟变成我们夫妻间的僵硬相处,再加上我小了她五岁,深怕任何一点错误会被她以姊姊宽容的眼光来看待,所以婚后我拚命的工作,我想用工作来证明,我是个不用靠家族羽翼,就能给她一切、让她依靠的男人!”他为自己当时的愚行苦笑。“以现在的我,会很想拿枪毙了当时的自己,难怪妻子怀孕后,岳父为着女儿的幸福,要我表明态度否则离婚。”
“离婚!”她忙叫。“不行、不行,你这么爱她怎么可以离婚!”
她那鲜明的反应,让筱原英浩有股疼爱感。“我的女儿如果还在,应该跟你一样大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突对一个陌生少女讲了这么多,或许就因为这一点吧。
“女儿!”如果还在?
“当年的一场悲剧让我失去妻子和爱女。”
乔皖骇然掩口。
“几个心怀不轨的坏人潜入别墅,不但开枪打中薇儿还让她活活坠楼身亡”光回忆就令他有撕心般的裂痛,绷紧的声只能压抑。“唯一的女儿也被带走了,这场悲剧不但毁了我的一切,更让我永远活在追悔中,当年我缺儿为妻时,只想到往后要如何的共度,从没想到我们连未来都没有,就已经天人永隔,再也无法相见了”
乔皖没见过男儿落泪,但眼前的人那发自灵魂深处的悲哽,比真落下眼泪更叫人动容。
“薇儿说过爱这片北国大地的自然,为着这句话,我努力在这北国大地上,也为刚出生的女儿,筑一个梦的家园,想给我的妻子惊喜,对她证明我的心意,不曾对她说过任何爱语,不曾面对她那蓝瞳中对我充满不解的忧愁,我以为只要这座庄园完成,只要带她来到这,她会明白,我对她的心意,会明白我有多爱她,那又何需那么多言语,毕竟行动最重要,不是吗?”
似乎能感受到那种无奈的沈悲,乔皖颤着唇,鼻头已红,固然为这份情感动,却不知为何心好难过。
“我曾想随薇儿而去,因为就算付出生命能见她一面,我也愿意,可是我又怕,她美丽善良得像个仙子,走了以后应该在天堂,以我这庸俗之身,了结生命,去的只怕是地狱吧!”他自嘲。“结束性命却没见到她,岂非更没机会,无论如何我都想见她一面,所以十八年来我追寻她的足迹,走遍她到过的每一个地方,想像她曾身处此地时,心中的感受。十八年来,唯有那个让她丧命的地方,我不愿去,因为我不愿再见到那个让我妻离子散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