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悠扬,舞女扬起广袖翩翩起舞,身姿柔媚,如蝶般轻盈飘逸。
酒席正酣,男子划拳喝酒,高谈阔论,柔若无骨的女子倚在旁边劝酒夹菜,红唇含笑,低眉温顺,体贴入微。
平康坊当真是蚀骨温柔乡。
如此和乐融融的氛围,偏有人格格不入的喝着闷酒,仍是一袭白衣的褚远航挑眉:“瞧瞧你们怎么做事的,竟让我们张兄一人在那喝着闷酒。”
倚在褚远航身旁的姑娘也会来事,闻言便笑着端了酒壶起身到张天祥旁边坐下:“世子爷太久没来,竟变得如此斯文,姐妹们都不敢打扰了……”
话还没说完,给张天祥倒酒的手便被毫不怜香惜玉的推了一把,酒水洒在桌上,女子脸色都没变,忙拿了帕子收拾桌子,面上一脸愧疚:“是奴家笨手笨脚,还望世子爷见谅。”
徒生变故,各自寻欢作乐的狐朋狗友也纷纷停下动作,看着这处。
“行了,他今儿心情不爽,邪火没处发呢。”褚远航倒是怜香惜玉,将女子拉起来,自个儿在张天祥身旁坐下,笑道,“张兄不要美人作陪,在下只能牺牲一二了。”
张天祥倒是绷不住笑了,瞥了他一眼:“爷不好这口。”
方少英也凑过来,嬉皮笑脸的趴在张天祥肩上:“啧,还气着呢?”
“你还笑,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我也没料到陈浩然如此不识相,连你亲自出马,都不肯透露只言片语啊!”方少英一脸冤枉的表情。
这么一说,张天祥对陈浩然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如此看不起本世子,要不是表哥的人拦着,老子非得废了那家伙不可!”
方少英忙劝道:“千万别,陈浩然再如何也是朝廷命官,探花出身,都看着呢,要真对他出手,别说郡王爷,只怕四皇子都不会轻易放过你。”
“表哥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总是偏袒外人,这个不让我碰,那个不让我招惹!”
褚远航道:“四皇子也是为你好,不然谁管你闯不闯祸。”
“对啊,虽然没从陈浩然嘴里问出些有用的东西,但是最近风平浪静的,也没听说郡王妃非要将简家姑娘许配给你啊,你就放宽心,简家那门第,还不至于让郡王妃要你非娶不可。”方少英也分析的头头是道。
张天祥沉默许久,不悦的道:“本世子就是不高兴,不就是圣人钦点的探花吗,又什么了不起的,现在还不是小小的编修,凭什么瞧不起本世子?”
“也不一定是瞧不起。”褚远航手搭在张天祥肩上,道,“你知道他们这些书生素来迂腐,让他非议女子,确实不是君子所为,他不肯说也正常,且还有一点,或许是简姑娘本身并无可说的呢。”
方少英和褚远航娓娓道来,头头是道,张天祥也不由点头,半响后才狐疑的看向他们:“不对啊,你们今天为何总替别人说话?”
方少英和褚远航对视一眼,褚远航刷的一把打开折扇,笑得风度翩翩:“这不是为你考虑吗,郡王妃瞧着现在没这个心思,若见你如此关注简姑娘,只怕又要动心思了。”
张天祥闻言打了个寒颤:“本世子绝对不要娶那个女人!”
方少英拍着他:“那还不简单,只要你别理她,简姑娘年纪也不想了,简家想来正张罗着给她说亲事,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你头上。”
张天祥仔细一想,倒真是这么回事,却又不甘心的咬牙:“那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褚远航似笑非笑:“你堂堂世子爷,跟一个六品小官之女和七品编修计较什么,高抬贵手一回,说不准他们才更战战兢兢,生怕被你报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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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千珝回了府,先去老夫人房里请了安,正巧宋氏和郑氏都在,老夫人拉着简千珝嘘寒问暖好一阵,宋氏笑道:“千珝和千珅不是一块出去的吗,怎么反倒比千珅晚回来了?”
简千珝淡笑道:“侄儿在路上遇到昔日同窗,便同去茶楼坐了片刻,大哥说有事,就先回来了。”
宋氏点头:“你大哥这会儿怕是在收拾行李。”
拉着简千珝的老夫人闻言有些不悦的道:“才回来几日,就赶着去书院,那地儿又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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