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武师打扮的人被我捅翻在甲板上,惊恐地望着我。哼!这种三脚猫功夫也敢在我面前撒野,我还没使上星阳真气呢!他身后一群武师被镇住了。
其中一个似是头目的喝道:“你是什么人?这是从京城告老还乡的陈大人的船,别仗着会点武功就在这撒野!”我冷哼一声道:“我管你是谁的船,难不成你们撞毁了我的船还有理了?”
舱内突然有人喊道:“什么人在那喧哗?败坏小姐的琴兴。”一个华衣老头在一个丫头的掺扶下走了出来,这边一群人一齐鞠躬道:“陈老爷”
这就是那位陈大人了。那头目模样的武师上前道:“他说咱们撞毁了他的船,还把阿二打伤了。”那陈老爷不耐烦的挥挥手说:“给他几两银子,下个渡口靠岸,打发他走。”说着就欲回去。我操,好他妈吊呀!至始至终不曾正眼瞧本少爷一眼,惹得我心生怒火,冷笑道:“本公子不缺那几两银子,只请这儿主事的给我道个歉就可以了。”
那陈大人转过头来,颇为不屑的盯着我道:“年轻人,别太贪心,能得几两银子就行了别让老夫将你送官法办可就不好了。”
这都是什么鸟人呀?把我船撞坏了,还这么器张!听口气好像我在借机敲诈你似的。我的话语也就失去斯文了“少爷我说了,不缺那几两银子,一条船坏了也没什么,但你们败坏了少爷我月夜游河的雅兴。
老头你识相快给我道个歉,别让我对你不客气。”话说出口才觉这话说得有失身份,像个地痞似的。唉!怎么一时火起就说出这样的话来?看那华衣老头已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叫道:“反了,反了,敢对本大人这样说话。
给我拿下,下个码头靠岸就将他们送到当地官府,要他们严加惩处。”他属下那群武师便手执利刃欲上前拿人,那头目盯着冷艳脱俗的雯雯,其目光中已有淫邪之意。
我心里暗骂一声人渣,眼睛向雯雯示意了一下。雯雯的身影便忽然化成鬼魅,突入到一群武师间。
连一点声音都来不及发出,眨眼间十几个武师就躺了一甲板。唯一一个还站着的就是那个头目了,却是筛糠般地抖着,因为他手里的刀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雯雯手里,现在正驾在他的脖子上。
雯雯背着两个包裹,另一手还抱着那个小木盒,浑身散发出若有实质的寒气,使整个甲板上的空气为之一寒。
那陈老头早被吓得面色苍白,身后掺着他的小丫头也是花容失色,目瞪口呆,已吓傻了。雯雯却怒瞪着那武师头目,目光如寒冰利刃。看来她也发现了这小子刚才心里的龌龊。
我正想提醒她别弄出人命来,那小子已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姑奶奶饶命啊!”在一时的寂静中,这声音刺耳异常。真他妈的孬种!我暗骂一声。
这时又从舱里跑出一群人来,前面是一个美艳的少妇,她跑到陈老头跟前掺住他道:“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没事吧?”一个十五六岁的清丽少女也依到他身旁,望着倒了一地的武师,惊恐地道:“爹爹,发生什么事了?”
周围又有大群的仆妇围了过来,看到眼前景象,发出阵阵惊呼。唉!事情怎么弄成了这样?我实在不喜欢眼前的场面,好像我欺负弱小似的。
我向雯雯招手,让她放了那武师。雯雯恨恨的将刀掷在甲板上,发出“咣啷”声响。吓得对面一群人又是一阵惊叫。看那陈大人仍是面色苍白,口中喃喃道:“反了,反了”
我拱手朗声道:“陈大人是你的船撞毁了在下的小舟,其实您只要道个歉也就没事了,何必把事情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呢?”
那少妇上前敛衽行礼道:“公子莫怪,贱妾在此代我家夫君向公子赔罪了,是我家操舟人不小心撞毁了公子的小舟,我们自当加倍赔偿。”
这少妇倒还像个人物,处变不惊,还落落有礼。看她不过三十几许,长的十分美艳,面色光洁红润,洁白玉颈下露出一片粉嫩胸肌,靠抹胸处隐见乳沟,十分惹人心动。
我心中暗道:你早点出来吗!早知道陈老头有你这样艳光四射的老婆,少爷我送他一顶绿帽子就可以了。
何必动粗,弄成现在这个场面。心念电转,默运星阳功,气质立变。由刚才的霸横变为儒雅,浑身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我谦谦有礼的说道:“夫人客气了,一只小舟不值甚钱。在下只是因今夜月色甚好,就带着小婢泛舟游河,不想舟被撞毁,而贵船武师又出言不逊,才惹得在下动了怒火。没想到惊扰到夫人您,实在是过意不去。”说着拿眼去勾她。这少妇见我言语间谦恭有礼,已消除戒心,又受我突然转变出的风采所迷。接着了我的目光,就有一丝红晕爬上了脸庞。只听她说道:“原来如此,都是这些奴才惹的祸,只是他们”
她看着那躺了一甲板的武师沉吟道。我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夫人放心,他们没事。”接着向雯雯示意,雯雯上前,解了那一众武师的穴道。一群人爬起来,惊恐地看着雯雯。那夫人娇叱道:“一群混账奴才,还不向这位公子和姑娘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