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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城城墙足有十几米高,厚实无比,由一米见方的大青砖垒砌,缝隙之中似乎是灌注了铁汁,就算是洪水来袭都未必能够有所损坏,更不用说是寻常的士兵了。海云城称得上是帝国北部的第二道屏障,南燕云战区一旦被突破,就要死守海云城,否则从海云城一路向南,可谓是一马平川,下一道天堑关卡就到了都城万刃城附近了。
城门的士兵倒是颇有几分军人的气质,腰背笔挺,跨刀而立,不过进城并没有什么麻烦,大踏步的走进去就可以了。云朗在颇为靠近市中心的地方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精致的住处,五个银币一天住了下来,招呼小二问明了城主府的位置,将书信放在翠玉坠之中。
城主府位于海云城的东南方,远远望去整个府院像是一头蹲踞的雄狮,一股浩大的气势扑面而来。云朗作为一个美术生,或多或少的涉猎过一些建筑方面的文字图片,打眼一看,竟然在这个府院上体会到一种天坛、故宫般的气息。这种气息很隐晦,但是却存在着,或许前世的云朗只会感觉到震惊于府院的大气磅礴,但是现在,他的灵魂力量在玄金裂地诀的修炼之中变得极为强大,各种感受都敏感了很多。
于是他才能体会到,这府院有王者气,甚至是有称皇称帝之气。
“海云城主赵广,退伍大将,难道说要造反?还是他有个好儿子,雄才大略,准备席卷宇内?”云朗咀嚼着从徐达和那里得到的一些资料,越看越是不同。他拥有和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不同的灵魂,也就拥有了不同于所有人的看法和观点,这个居所或许寻常人看上去只是大气磅礴,气势非凡,就算是绝顶高手,灵魂力量远远胜于云朗的存在,也未必会有云朗这种感觉。因为云朗曾经是个地球上的美术专业高中生,就是有这么一种冥冥之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甩了甩头,云朗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海云城主造反对于他来说和上历史课背那些朱棣造反,李自成起义没什么区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把信送到就行,至于徐达和那边,相信以他罡煞境后期燃血期巅峰的水平和几十年军旅生涯的阅历,吃亏是不太可能的。
大步走向府院,门口是一对大石狮子,和寻常的石狮子不同,反而有几分像顶级灵兽,冰焰海王狮,云朗曾经在书中看过,这是一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灵兽,至为强大,不过虽然传说众多,却从来都没有人真正看过。
“少年,你是做什么的?城主府前,闲人不要逗留!”正在云朗打量这对石狮子的时候,走出了两个士兵,对着云朗喝道。
云朗向着两人微微一笑,说道:“我是来自前线的士兵,奉命前来给城主送一封书信,还请两位大哥通传一声。”看到走出两个人来,云朗急忙收回心神,倒是觉得省了敲门的功夫,等十几二十分钟之后,就大功告成了。
“你是前线的士兵,给城主大人送信?你是哪个战区的,头顶的上司是哪位将军?我们城主大人早年也曾驰骋沙场,倒是有些军中好友。”看门的士兵并没有直接通传,而是又问了一些细致的问题。
云朗不觉有异,说道:“我是南燕云战区的,是徐达和将军的士兵,这次也是奉将军之命前来送信。”
就在此时,两个士兵突然爆发出大笑,手指肆无忌惮的指着云朗的鼻子:“小子,**还真下功夫,功课准备的很足啊,老子告诉你,每天想方设法前来找城主大人的刁民不知道有多少,有冤情还是想好事,该怎么做怎么做,别他妈想一步登天,直接面见城主大人。”
“滚,想告状也不打扮的惨一点,说不定咱哥俩一时心软还放你进去。上次那个死老头子趁我们不备溜了进去,害得我们被罚了半个月工钱,你快滚,别惹大爷生气。”另一个士兵更是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一摆手让云朗快滚。
云朗哑然失笑,想不到这两个人竟然把他当做来告状的,或是想给城主送钱送礼求官求利的蝇营狗苟之人。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那个看门的士兵又一次咆哮道:“**真不懂是假不懂?想要见城主大人,要通过总管,一百金币的敲门砖去见总管,能够见到算你的福气,都这样像你这样说见就见,大老爷们还不得累死?快他妈滚,扫听清道再来!”
云朗听着对方说话越来越难听,见个总管就得一百金币,之后还不知道得多大本钱才能见到城主,忍不住心中怒火翻滚,猛地一步踏上。
“哎呦,强闯城主府,格杀勿论!”士兵一声招呼“杀了人得了,小心他手腕上的镯子,估计能值好几个金币,别打坏了,兄弟我好几天就想去翻本,上次输的裤子都他妈当了!”后一句却是对着身边其他士兵说的,呼啦呼啦一阵声响,七八个士兵冲出来,雪亮单刀将云朗包裹在中间,眼中的贪婪再也没有掩饰。
周围的行人瞬间消失,原本颇为繁华的街道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些来不及收走的重物,一些卖菜卖饭的小推车都推走了。
“杀!”呼喝一声,一个士兵陡然一刀劈下,兜头盖脸,手中气力极足,竟然有锻骨期的修为。当然和城主无法相提并论,不过他们的作用也不是去保护城主的安全,而是保护城主不受这种琐事的骚扰,顺便用恶奴的旗号来帮主子挣个好名声,每隔一段时间城主赵广就会以一副父母官的姿态出现在大街小巷。
云朗眉头一皱,他对这些看门狗已经是到了忍耐的极点,一脚踢出,对手直接飞出,双臂碎裂,虽然没死,但是一身修为却是要从头再来了。所有的士兵都是一愣,旋即发一声喊:“杀!敢来城主府闹事,不仅你要千刀万剐,你满门上下,鸡犬都要千刀万剐!城主府的人你都敢打,不灭了你满门,人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跪着什么时候该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