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用黑塔来形容张铁牛蛮形象的。
陆思媳妇松了口气,“啧啧,那人面相吓人,也不知怎生出来的?”
陆小乙懒得理她,抱起饼子往外走,陆思媳妇随后跟上,走到前院的时候,朝东屋厅堂喊:“甲薇甲薇,来搭把手,帮小乙搬点饼子。”
陆小乙昨天是没在意,这会儿在意上了,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处心积虑呀!原本偷师成功的陆思媳妇可以不来的,却偏偏坚持下来,原来是在等祁风,想让甲薇相看相看,若是相上了她再另做打算。
陆小乙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打算晚上跟玉兰八卦八卦。
陆思媳妇喊了几声,也不见甲薇出来,不由面露疑惑,把抱着的一叠饼子交给陆小乙,“我去看看你堂姐,这孩子又不知发什么疯!”
陆小乙快快的把饼子抱到车厢旁,祁风接过去码放整齐,正要进院继续搬,陆小乙喊他等一下,祁风不听,大摇大摆走的快,陆小乙心里着急,跑上前扯住祁风的衣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祁风脑回路跟常人不同,不顾陆小乙嘘声的指示,反而盯着她扯住的一截衣袖,大声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拉扯我干啥?”
陆小乙气的想锤他的猪头,摔开他的衣袖,没好气道:“信不信我放狗咬你!”
祁风反射性的四下张望,提防小乙家那只夹着尾巴不爱叫的咬人狗,见四下安全,笑着讨好道:“开玩笑开玩笑,莫说扯我衣袖了,就是脱我衣衫,我都不带叫喊的!”
“滚!”陆小乙本想提醒他桃花运来了,这会儿什么话也不想说,由着他去吧,恶人自有恶人磨,二货自有二货欺!
祁风不知陆小乙为啥翻脸了,悻悻然跟她进院,见先前还在搬饼子的妇人正往外拉扯一个姑娘,明显那姑娘不愿意出来,抓住门框不松手,可怜兮兮的喊着娘,奈何力气敌不过妇人,眼瞅着就要被拉出来。
祁风这人虽二,但还是有侠义心肠,指着陆思媳妇嚷道:“那谁?你不安心搬饼子,拉扯一个大姑娘干啥?莫不是学那强抢民女的**?”
暂不说陆甲薇的表情,单说陆思媳妇,气的差点吐血三升!竟然有人把她形容成**,她寻死的心都有了,看着眼前俊朗的少年郎,一身正气的指着她,说出来的话确是如此的下作,陆思媳妇脸红脖子粗,气的把陆甲薇往屋里推,然后砰的一声把陆小乙家的房门关上,竟是不愿意再多看祁风一眼。
祁风挠头不明所以,向陆小乙寻求答案,陆小乙只想说:光棍是怎么形成的?光棍就是这样形成的!尽管她觉得甲薇跟祁风不般配,但月老的事总是最难捉摸的,陆小乙本着不干涉不阻扰的态度,想看看陆思媳妇主导的这段情缘是否如意,谁想祁风就这样跟他人生中第一次桃花擦身而过,不,也许不是第一次,也许有很多被他那俊朗面相迷惑的中年妇女,想着把自家姑娘嫁给他,也许也许就是他随随便便一句话,抑或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就把那些粉粉红红的桃花击的支离破碎,至今仍光着呢!
他和余粮同岁吧!余粮是家境影响亲事,而祁风呢,完全是神经病所致吧!即使他是善良美少年,包裹在一层一层神经质里,任谁也没耐心来抽丝剥茧吧!
陆小乙开始为祁风的将来担忧了,想想许武和张铁牛,这两人或许就是祁风未来的真实写照。
接下来,陆小乙和祁风继续搬饼子,小乙家厅堂门一直紧闭着,直到祁风驾车离去,陆思媳妇才黑着脸出来。既不去后院跟玉兰等人作别,也不跟陆小乙吱声,牵着哭红眼的甲薇回家去了。
陆小乙愣愣的站在院门口,目送堂婶堂姐离去,哎!这个祁风,看把堂婶给伤害的!
这时,听见一阵熟悉的铃儿响,转头一看,是她爹从另一个方向回来了,驴背上托着两筐金黄的苞米。
“爹,你回来啦!”陆小乙赶忙把院门开大点,又朝西屋喊道:“小叔小叔,来帮我爹卸苞米!”
“别喊了,你小叔跟你祖父也在地里忙呢!补货的来了吗?我着急回来帮忙!”陆忠一边说一边把毛驴牵进院子。
“已经补完了,风哥一个人就行!爹,你歇会儿,我给你倒水去!”说完,屁颠颠跑去屋内倒杯水来,陆忠咕噜噜喝下,笑道:“可把我渴死了,秋老虎也欺人啊!小乙,你去拿个筐子来,咱慢慢倒玉米。”
陆小乙把空杯子放下,去后院杂物房取来筐子,跟陆忠一起把苞米从驴背上倒腾下来,又装了两罐水带上,陆忠一罐,地里劳作的陆寿增和陆勇一罐。
陆忠对小乙的懂事满意极了,乐呵呵的牵驴出门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