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对“沙文主义”这四个字特敏感,杏儿如此奚落我,更使我怒火中烧:“有胆子的你再说一遍?老子不懂狗屁的沙文主义,也不懂什么个人隐私权。我犯了什么错?招你惹你了?嗯?”
我这一怒,玉凤白玲杏儿都被我吓得不敢做声了,小晴更是害怕地躲在杏儿背后,死死地抱着她的手。
“哼”我如同一只发了怒的狮子,怒气冲天地冲出了家。小狼汪汪两声,跟在我身后。大年初一,家家都喜气洋洋的,我们家却是又吵又闹。莫明其妙惹了一肚子火,还把思雅气得不轻。
出了门,被冷风一吹,我头脑立刻就冷静下来了。一想,后悔了。刚才怎么就忍不住对思雅发火了呢?我是去向她道歉的呀!怎么能被一句“沙文主义猪”冲昏了头脑了呢?还说出那么伤感情的话来。
心里面乱七八糟,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我就跑到东方友家里去述苦了。东方友听我一说完就哈哈大笑。我苦着脸说:“爷爷,你还有心情乐?我现在都后悔死了,思雅一定再不会原谅我了。”
东方友止住笑,认真道:“小兴啊,这件事确实是你的错。你想不想听听你哪里做错了?”我点点头“爷爷,我来找您就是想请您来给我指点迷津的。”
东方友把我按到沙发上坐下“来来来,咱们先坐下说话。”两人坐定,他才开口:“你和小宋这孩子吵架,主要有两点误会!
第一呢,你法律方面的知识确实有限。在咱们国家,对个人隐私是有规定的,你不经过同意偷看小宋写信,本身就属于违法的事。就算你们以后结了婚,你这样子做也是不对了。夫妻之间应该相互尊重,相敬如宾,你懂么?”
我细想爷爷的话,他说的有些道理。比如我吧,虽然很爱思雅,但有很多事还是瞒着她的。以己推人,自然也得尊重她的选择。
话虽然如此说,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东方友又说:“小兴啊,你现在可能不理解,以后多看看法律方面的书籍,你就知道我说的意思了。简单点说,你和小宋两人在知识层面上相差太大,产生了隔阂。”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直接问东方友:“爷爷,我想知道那句‘沙文主义’到底是什么意思。”东方友又呵呵笑乐了。
我苦着脸说:“爷爷,你能不能等会儿再笑啊。我都急死了,你就快点告诉我吧。”东方友笑道:“小宋她是骂你大男子主义呢。”原来如此。
“沙文主义就是大男子主义的学称?”“也不是,只是外国的一些女权主义者称呼大男子主义者的蔑称。”
反正就不是好话。我心里想,我这个人是有点大男子主义。可农村里哪家男人没点大男子主义呢?像卫三子以前,因为不能人道被他老婆张翠花看不起。那就叫窝囊!男人可以被男人看不起,但绝对不能被自己老婆看不起!这就是农村人的哲学!呵呵,我现在也懂哲学了。
“爷爷,她这不瞎扯么。咱们农村人,哪个男人不大男子主义的。”我苦着脸说。“小兴啊。小宋她是读书人,读书人自然就有读书人的讲究。如果你改不了你这大男子主义的臭脾气的话,我看,你们俩迟早会出问题啊。”东方友语重心长道。
我沉思片刻,道:“爷爷,那我平时多让她一点就是了。”东方友拍拍我的手说:“这样就对了。小宋她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你不能拿农村女人跟她相比。回去吧,跟她道个歉,说些好话。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合的。”
我听了爷爷的建议,和小狼回去了。过完年就可以春耕了,大雪昨天就化了。今天恰好是一个好晴天,田野里满是青草小花。小狼在我身边跑来跑去,忽儿去扑扑路边的青蛙,忽儿追追野地上的蝴蝶。
我的心情也慢慢好了,心中更觉后悔。我一个男人为什么就不能让让她呢?女人不是用来训的,而是用来疼的。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头闹哄哄的。推门进去一看,思雅正拎着两个行李袋吵着闹着要走。玉凤和白玲正拦着她不让她走,杏儿在一边哄着小晴,小晴看到姐姐要走正哭呢。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