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短暂,伊芙很快便将目光从赛门的身上转移到房子的正门方向,就好像不经意间遇到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那样,既不会产生沟通的意愿也没必要浪费宝贵的时间。
气急败坏的赛门毫不掩饰自己的憎恨,他脚尖一勾,刚才掉落在地的被用来行凶的短刀在空中打了个转落到他手里。
他对准伊芙的胸口,手腕一翻,将小刀掷了出去,快得像风一样。“铛”的一声,侍卫在伊芙身侧的朵拉及时出手,她上前一步将这股风拦了下来。
伊芙见状向后退了半步,躲到朵拉的身后,意识到自己刚刚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她自若依旧,依然与赛门和她相逢的那一日无异,宛如一个静默又精致的人偶。
这份置生死于度外的淡然与琳花那出于理性而表现出的淡漠又不尽相同,这更像是一种将情感彻底扼杀的冷酷。天知道这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少女度过了何种人生造化,赛门竟有些不寒而栗。
“17岁?”汉娜心口一震。“误差不超过1岁。”琳花笃信无疑。“你是怎么知道的?”汉娜有种古怪的预感,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鞭子。
“先知的真实年纪没有官方记载,他本人也深居简出,但是,尼尔14年”“啊,我知道,那个什么联合会是吧?大陆联合什么的,尼尔查隆芬特联起手来把这儿当烫手山芋一样撂下了。”
“第一届大陆联合会,身为炼金师的首席,先知作为芬特政府首脑前来拉姆市出席了会议。我托人在市政府档案库里找到了当年芬特方递交的与会人员登记,上面记载着芬特方包括先知在内的五位代表的个人信息。
而且是由先知本人填写的,虽然笔迹有些淡去,某些地方还有涂改,但我已经尽量还原了先知没有留下本名,但年龄一栏里写的是26岁。如此算来,165年,先知还是个16岁的少年,跟赛门差不多大。”
汉娜将皮鞭慢慢举高,让卷起的鞭身悬在琳花的乳头附近来回拨弄,若即若离地刮蹭她的伤处。她冷眼望着琳花,思索了片刻。“很年轻嘛接着说吧。”没能理出太多头绪的汉娜只得暂时放下鞭子。
“炼金师的追随者众多,其中有大部分是忠于先知个人的,此外,他的女他的恋慕者,数量也很惊人。除了他的妻子花海之外,他还同时与多位女性保持关系。”“哦开始有意思了,继续。”
汉娜顿时失笑,但她自己心里清楚,这种做作的嬉笑,对她来说只是一种鲜有的、故作轻松的表现。“先知16岁那年,他以炼金师领袖的身份现身,带领着苦难中的芬特民众以燎原之势稳定了局势,并迅速统一了芬特全境。
这段时间内,他得到了大量民众的爱戴,其中不乏有女性投怀送抱只是那个数量太惊人了,对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来说实在是太惊人了。”
“有多少?”“保守估计,差不多一百位吧,我相信这还是他本人有意克制的结果。”“看来咱们家的那个小坏蛋火候还差点。”“炼金师起事之初几乎一无所有,毫无背景的他们自然没有任何官方支持。
同时还要顶住当时芬特最强大的势力奴隶主们的联合打压,默默无名的他们居然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募集到了足够发动一场大型政变的人力。
他们兵不血刃地夺去了拉姆大陆最西部,也是芬特最西部尼格自治州的政权,接下来就是一边倒地向东挺近,将沿途一切地方武装和零星政党的财力物力,通通染上了炼金师的颜色。
大多是和平演变,也有武力镇压,而且是压倒性的镇压,直到他们的势力蔓延至巴伦斯堡西境现在拉姆市的西境关口位置。他们举起旗帜,向整个拉姆大陆宣布,芬特已经在他们的控制之下,并且恢复了统一与和平。
之后炼金师定都在芬特最东部与巴伦斯堡接壤的迈克康辛贸易州,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五年之间,你能想象出这是何等的伟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