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杯游泳大赛开始了。会场中,鸿钰紧张得小肮隐隐泛疼。乔杰说过他要来,却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她没戴眼镜,有些昏沉的听着副总裁致词。好不容易比赛开始,终于在等了半个钟头后轮到她,她紧张、专注的听着哨音,然后扑通跳下水。
她卖力的往前游,想着乔杰在她眼前加油的模样,她游得更起劲了。
等游到终点上浮出水面,小玲扶起正要走出泳池的她,兴奋的宣布:“第二名!-第二名耶,好棒喔!”
她整张脸却爬满失望,声音像泄了气的球似“才第二名哦。”
“第二名就很厉害了,-才学没多久耶。快去换衣服吧。”小玲安慰兼催促着。
鸿钰去更衣室淋浴包衣,在包包里找出眼镜戴上,再走进会场。
一个钟头过去了。
又一个钟头过去了。
鸿钰依然没看到乔杰。她有些担心,他说过他会来的,会不会是公司临时有什么事?是不是车子在路上发生事故?她愈想愈烦,开始责怪起自己来;要不是她觉得几乎天天见面懒得留他的手机号码,现在也不会在这里担心的要命。
好不容易熬到活动结束要颁奖了,乔杰依然没有出现。
鸿钰好失望。
听到司仪叫着她的名字,她无精打采的上台,盯着自己的脚丫子。司仪请总裁致词时,她虽然心情烦闷,但还不至于不想看看总裁长什么模样。只是这一抬头,她便立刻呆住了!总裁的背影那背影跟乔杰好像!紧接着,她听见的是跟乔杰一模一样的声音。她困惑着。
忽然司仪大喊:“颁奖!得奖选手请出列!”
鸿钰忙不迭的第一个跑出列,为的就是想看清楚总裁的长相。
但那张脸,噢,不!
鸿钰心中发出一声巨响。
世上怎么可能有人长得如此相像!不,绝不可能,她公司的总裁是邵杰,不是乔杰。对,这是巧合,只是一个该死的巧合。
鸿钰和总裁握手时与他四目相对,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绝不会错认,他是乔杰!
天!怎么会这样?!
他骗她!
他竟然一直都在骗她!
此时乐队奏起隆隆乐音,鸿钰垂下眼,抱紧奖牌。她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么走下台阶的,更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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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连喝了两罐冰啤酒,鸿钰仍然感觉得到自己满腔怒火正熊熊燃烧着。
门外该死的门铃已经响了七、八次。
会不会是乔杰回来了?她倒要听听他怎么解释!
她气怒的走到院子里用力拉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部黑色宾士。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入时的小姐。
鸿钰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她说:“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鸿钰小姐吧?我们夫人想进屋里和-谈谈,不知是否方便?”
“但我们并不认识。她要和我谈什么呢?”什么夫人?鸿钰一脸迷惑。
“谈邵总裁。”那美丽的女子说。
鸿钰听着那女子坚定的语气,不禁在心里忖度:好吧,有何不可?就来谈谈那个可恶的家伙吧。
美丽的女子开了宾士车门,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从车里走了出来,看都没看鸿钰一眼,便直接往屋里走去。
鸿钰等她们都进门之后,才将大门关上。
见客人已经走进屋里坐定,她倒茶给她们后也坐了下来。
老妇人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鸿钰。
鸿钰同时也看着这个严肃的老妇人──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衣服颜色虽然朴素,但布料和剪裁看起来却很高档。
只是,她看人的眼神很傲慢,着实令人不快。
令人尴尬的沉默终于由老妇人打破。
“这屋子我大概有二十年没来了。嗯,保持得还算不错-是冯鸿钰吧?”她终于问。
鸿钰点点头,心中不解这个贵妇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我是邵杰的祖母,我听说-跟邵杰正在交往?”
“没这回事。”她认识的明明是乔杰。
老妇人尖锐的笑声响彻整个客厅,笑声停止后,她非常不屑的看着鸿钰说:
“-骗不过我的。否则-在邵氏金融杯游泳赛会场怎会那么惊讶呢,简直丢光了邵家的面子。难道-不知道游戏规则?邵杰不过是和-玩玩,怎么会告诉-真名呢?想想-和邵杰在一起这一段时间,-也应该够本了吧?他让-住他的房子,帮-在台南买了一栋房子,处处帮着-,-还在期待什么呢?游戏已经结束了。”她冷酷的把话说完,完全无视鸿钰的震惊。
“是乔杰要-来的吗?”鸿钰苍白着脸、抖着声音问。
“-要不是贪婪,就是真傻。邵杰是天生的猎人,只喜欢狩猎过程中的惊险刺激,猎物得手后他就弃之不顾。可是我们家族的声誉由不得他如此败坏,所以,这二十几年来都是由我出面善后-可以开一个价,我会请秘书开一张支票给-,但是-必须同意永远不再找他。”刘秋雨傲慢的看着她说。
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她冯鸿钰岂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真是岂有此理。
“不管他是乔杰也好,邵杰也罢,我真是为他感到难过。不知道他祖母怎会到处跟外人说他是个四处播种的畜生?我向来很有自知之明。本人姿色平庸到绝不致让人想花心思收集,-怎么会看不出来乔杰那游戏人间的态度是装出来的?他根本就有副细腻的好心肠。如果-来只是想拆散我们的话,-可要失望了,我一定会爱他爱得更坚定。现在,带着——脏的想法走吧。”鸿钰挺起胸膛,下逐客令。
刘秋雨那张骄傲的脸变得有些扭曲。“想不到-这丑女人的心机竟然这样深沉,-等着有朝一日被邵杰甩了吧!哼,不识时务的东西!”
刘秋雨冷笑的看了鸿钰一眼,抬头挺胸地离开这间令她讨厌到几乎要窒息的屋子。
鸿钰愤怒的回房收拾东西。她一定得离开这个鬼地方。
孙子是大骗子,祖母是老巫婆,两个轮流来整她,简直让她快气炸!
此时,院子里,乔杰站在桂花树旁听到了鸿钰和他祖母的对话,差点失声笑出来。
他像只花豹般轻巧的走进鸿钰的房间,嘴角一勾,伸手拦住她的细腰。“刚刚不是才说会爱我爱得更坚定吗?怎么却在收拾行李要逃啦?”
鸿钰吓了一跳,转身瞪着他,大声对他狂吼:“干嘛不出声音?!你要吓死人啊!”“我赶回来道歉。真的不是有意瞒-,好几次都想跟-说,只是时机都不对。”乔杰解释。
“你还要骗我!除去你出国那七天,我们几乎天天见面,你有的是机会说出你的身分!”鸿钰根本不信他的话,继续整理行李。
“准备烛光晚餐那次我原本要说的;还有,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那天我也准备要讲的,是谁说不,什么都别说,我要静静的享受这一刻?”乔杰“好、心”提醒她。
窘。
“你、你、你简直是混帐!懊死的骗子!缺德、没品!”鸿钰气得发抖,拿起行李箱里的衣服对他又摔又打,一件牛仔裤往他脸上摔去,顿时乔杰脸上出现一道血口。
她一惊,手停住了。
接着她又开始咆哮:“你干嘛不闪?流血了啦!”
“我原本以为会被-五马分尸,现在不过是被拉炼刮伤脸而已,没关系。”乔杰一脸平静的说。
可是鸿钰却觉得不舍,她气自己真的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鸿钰把头转过去,不理他。
“气消啦?嗯?”乔杰又问,根本不以为她会气太久。
“还没!”鸿钰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走啦?”乔杰发挥最大的耐性。
“哼!”说完,碰一声把行李合上,只是,她没来得及收回放在行李箱的右手,就这样硬生生被夹住。
痛!
乔杰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她笨拙的模样,心中满是宠溺的情绪;看来他这辈子别想和这个单纯又直率的女人划清界线了。
“真要搬的话,那我搬好了。乔宁的全职保母我已经找好了,这里让-继续住。”乔杰说。
听完,鸿钰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觉得自己好像“又”被人给甩了,顿时难过得无法开口。
乔杰垂眼看着她那挫败的神情,知道她误会了。
他执起她放在行李箱上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掌心上。“别老这么气嘟嘟的,这样容易有皱纹喔。”乔杰还在逗她。
“那关你什么事?!”她低咆。
“我会心疼。”乔杰眼里有着笑意。
鸿钰深深吸了一口气,免得自己话没讲完就先气死。
“不许再说那些好听话来哄我,你可能觉得那样很好玩,你也许觉得我会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但你犯了一个错误,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你曾经多么认真的愚弄我!”说完,她忽然觉得好想哭。
乔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钻戒,口气难得认真的说:“我打算搬出去再好好追求-,然后年底跟-求婚。看,我连钻戒都准备好了,怎么会是愚弄-呢?”
鸿钰缓缓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眼眸瞬间变得冰冷。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凭什么认为在你刻意的欺骗后,我一定会接受你?”
“我认为我的身分并不重要,我们是否彼此喜欢相爱才是重点。”乔杰转身点起一根烟,莫名的感觉到有些烦躁。
“所以,你只打算让我相信你要我相信的?你以为等真相揭晓,我会大叫一声宾果?你操控我到如今,我真不知道我爱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甚至瞎到连你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噢!真不敢相信我会笨成这样。”说完,鸿钰咬着唇、提着行李走出大门。
知道了乔宁是邵家千金后,鸿钰再没勇气去保母那里见她一面,因为她知道自己会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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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钰拦了计程车赶到火车站,搭晚班火车直接回到台南。
冯母看到女儿大包小包的行李和红肿的眼,心里直觉有事。“发生什么事了?”
“我辞职了。”这话不假,因为她打算明天用电子邮件把辞呈传过去公司。说完,便拖着行李回房间。
冯母不放心的又跟进去问:“好好的干嘛辞职?”
鸿钰不说话。
冯母又问:“那小宁呢?”
“她大伯会照顾。”鸿钰有气无力的打开衣橱,拿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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