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走了以后,我就一直闷着,闷得我心头又酸又烦,好多八卦的新闻无处倒,小喜,真希望你能回来。”
徐姗姗恳切的语气令她哭笑不得,原来她不过是徐姗姗忠实的听众和八卦垃圾场。但是她现在真的无心去虚应徐姗姗对她的重视。
“姗姗,我不可能回去,你的交友广阔,不差我一个,再找一个与你合得来能一起聊天的同事是很简单的。”
“说得也是。小喜,你不要对公司的事情漠不关心嘛!最起码也要对你无疾而终却依然搁在心头的恋情表达一点关心,仇总经理最近做了一件令大家喷饭的事情喔!”徐姗姗等着沈七喜发出高度感兴趣之声,却等不到,只好继续再说了“他赎了一个酒家女,听说非常的漂亮,一定是那个酒家女用美色诱惑我们忠厚老实的总经理,总经理才会发神经地赎了她。酒家女就是不一样,用的手腕让我们想不到。”
“康芸终于想开了,大概不久就会相爱结婚了。”她提不起劲来再问后续发展。
“小喜,你说什么?”
“没什么。”
“唉,不只你失恋,我比你更早失恋。董事长也不晓得在忙什么,好多事情都叫总经理处理,连你那个缺也是由总经理面试,明天结果就出来了,最好是来一个丑八怪,免得董事长又花心了!”
“尽管来好了,来几个大美女把他迷得团团转,最好魂被勾走变白痴,那么我也省得操心。”她突来地大喊大叫,吓得徐姗姗不敢吭一声“姗姗,我想要射飞镖了,再见。”
她悻悻然地挂了电话,抽出一张白纸,画了一个丑男,并写上名字,贴在墙上当靶纸,愤恨地将一支支飞镖射出去,直到她累得不能动为止。
“讨厌的家伙!”真是可悲极了,她竟然连乳酪的一张照片都没有,他到底爱不爱她,在不在乎她等个半死?
“小喜。”沈母在房门外唤着。
沈七喜无精打采地开了门“妈咪。”
“都要当新娘的人了,干吗苦着张脸?你鲁伯父刚才打电话来,黄道吉日已经选好了,就在下个月初一订婚,初五结婚。虽然是快了些,但是我们都迫不及待要抱孙子了。”沈母比她这个准新娘子还兴奋。
“初一?只剩没几天了,为什么那么急?我和乳酪根本没准备,就算有准备又怎样?这完全是你们上一代一厢情愿,我和乳酪根本不”相爱,这时候说这些没用的话只会徒增妈咪烦恼,她的事她想自己解决“妈咪,其实您和爸都太杞人忧天了,我不会嫁不出去的。”
“但是洛宇是个好男人,嫁给他你会幸福的。”
“是吗?”她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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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酒宴上——
“你今天很漂亮喔!洛宇能娶到你是他的幸运。”康芸坐在沈七喜旁边。
“嫁给他却不一定是我的幸福。”沈七喜忍不住本哝“康芸,听说你最近情场挺得意的,有位痴情的男子把你当宝一样照顾着,有没有这回事?”她促狭地道。
康芸立刻掩不住娇羞的红晕,十足妩媚地柔语回答:“小喜,你分明是取笑我。”
“我哪敢?”
“炜鹏他对我很好,我是应该好好谢谢你和洛宇的撮合,但是这对炜鹏却不公平,他适合更好的女人,而不是我这个残花败柳之身。”康芸黯淡地垂下眼。
“你又来了,如果你一直介意你的过去,对炜鹏才真正的不公平。因为如此一来,他一头热地付出感情,而你却踌躇不前、在原地踏步,你对他的爱永远有顾忌,难道这叫公平?炜鹏他不在乎,甚至他可以忘记,这点勇气很令人钦佩,不是吗?他现在最需要的是除掉你的心结,让你全心接纳他,那你何不为他努力,给他一个完整的自己呢?除非你不爱他。”
“我爱他。”康芸急急申辩,才发现被她挖到真心。
“而他也爱你,噢,两情相悦你还奢求什么?担心什么?”
康芸释然地笑了:“谢谢你。”
“谢什么!”沈七喜故作潇洒“康芸,可不可以麻烦你替我倒杯水?”
“当然,不过喜宴快开始了,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喔!”
说完,康芸迈出门外。
沈七喜用最快的速度换掉一身礼服,没时间洗去脸上的妆,抓起准备好的包包和绳索,由她计算好的位置纵身而下,只留下一张纸条。
她招了一辆计程车,告诉司机一个住址,车子在她不断地深呼吸中离开,她希望事情不要闹得太大。这么做乳酪也许会颜面扫地、尊严不存,但是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蠢方法而已,她情愿一时的痛苦,也不要一生在悔恨错误。她要的是爱,像仇炜鹏和康芸的两情相悦,而不是她一厢情愿地去猜乳酪的心,那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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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鲁洛宇几乎要咆哮出来。
“洛宇,你先冷静下来,小喜留了张纸条给你。”康芸庆幸先把他带到角落来,否则他现在盛怒的模样像只欲吃人的猛兽,不把宾客吓坏才怪。
“这丫头永远有层出不穷的馊点子,她这次又想到什么来整我了?”一边说着,他一边看着纸条。
承受相思之苦的人,是不是只有我?
七喜汽水
“该死!”鲁洛宇一拳打向墙壁,为七喜的话而心疼。
他自以为是地希望她能懂得相思,也看清楚她对他有心或无意,所以他把自己的生活变得忙碌,经常三更半夜累得半死才回到家,让自己没机会面对冷冷清清的家,没机会想起七喜,怎知弄巧成拙。事实证明七喜对他有情,却误以为他无情,他不是作了告白了,为什么她对他没有信心?更对他不信赖?
她苦!难道他就好过?真是两个大傻瓜!
“康芸,她有没有透露会去哪里?”鲁洛宇冷静下来,现在慌是没用的。
“没有。”
“可恶!她会上哪里去?”
“洛宇,我看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向伯父、伯母交代。”
仇炜鹏在一旁建议,因为双方家长已经向他们这边走来。
“洛宇,还不去请新娘子下来,要让大家等多久?”鲁母开口问,一脸骄傲。
“爸,妈,伯父,伯母,你们先答应我在两分钟内不要出声音,我有件事要宣布。”
“什么事?”
“先别出声七喜她留了张纸条走了。别生气,那么多的宾客在场,我们自己要先冷静下来。”鲁洛宇真怕沈伯父会痛斥出声。
“这个不肖女,竟然逃婚了!她到底有没有把我看在眼里?”沈父气得发抖。
“老沈,你就先别生气,小喜会这么做一定有原因的。”鲁父安抚他。
“还有什么原因?她就是任性!”
“不,我也有责任。”鲁洛宇轻声道“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试验七喜到底爱不爱我,她是那么直率的人,哪想得出我的用意。伯父、伯母,等我解决会场的问题后再向你们请罪。”
“洛宇,如果我们家那丫头有你一半懂事,就不用我们操心了,就不知道她还嫌你哪里不好,竟然逃婚?小喜倘若错过你,我真不知道还有谁能容忍她百变的个性!”沈父依然羞怒,但是心里却不住地庆幸女儿嫁的是鲁洛宇。
鲁洛宇突然露齿一笑,现在这种糟到极点的情况何尝不是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良机?她既然嫁定他了,他必定要和她玩把戏玩到终老,她出其不意的突击正考验他有几分能耐当她的老公。
“伯父、伯母,我有件事请求。”
“什么请求,你尽管说。”
“请你们暂时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也就是不需要劳师动众去找七喜向我交代,老婆是我的,自然由我去把她带回来,而且我会教她心甘情愿。七喜她有没有特别要好的同学或朋友?”鲁洛宇问,显得从容不迫。
沈父一直都相信女婿的聪明,既然他要亲自把不肖女揪回来,那么身为父亲的他愿意让他放手一搏。
“七喜那牛脾气哪会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只怕她会找饭店安身。”
“哦?”鲁洛宇脑筋动得相当快,理出七喜最有可能去的两个地方“伯父、伯母,你们就先别操心了。我现在就去向宾客们解释。”语毕,他朝着会场中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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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地大的大消息,老天!今天去七班一定够瞧的,我们董事长竟然被甩了,而且还上了社会新闻的大头条。要挑也要挑好一点的事情上新闻,现在喜事竞变糗事,啧啧,董事长的新任秘书肯定完了,一上任就碰到大风暴,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徐姗姗边看着报纸边咬着吐司,虽然事不关己,她却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
沈七喜牛奶喝到一半,差点连含在嘴里的那口牛奶都吞不下去,她一把抢下徐姗姗看得正精彩的报纸。
“小喜,干什么那么紧张,你已经不是公司的人了嘛!再说你关心的对象不对,报纸上的人是董事长,不是总经理,你——”
“姗姗,安静下来!”沈七喜不客气地命令。
她一目十行地将重点看完,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
“鲁洛宇这个王八蛋、大白痴!”他没有看见那张留言吗?竟然向大众称未婚妻在紧要关头的时候发现不爱他,为了不要毁掉两人追求真爱的权利,毅然决定各奔前程,而对于自己的感受,他立刻摆出当事人悲惨的可怜样,不愿正面回答。
这算什么?未婚妻跑了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他竟然愿意面对记者?他一向灵光的脑袋瓜到底是气过头了,还是伤心过度?
“小喜,你没事吧?”徐姗姗身体往后挪一步,沈七喜没事?才怪,她那副恨不得把人大卸八块的凶狠状。一点也不像没事。
“没事,末婚妻跑了活该!没事上什么报纸?他如果想用苦肉计找回末婚妻,很抱歉!绝对没用。”沈七喜心头和脑袋全冒着火。
“小喜,坐下来嘛!说真的,我觉得董事长好可怜喔!他的未婚妻如果看到这份报纸还狠心坐视不理的话,表示她没心没肺。董事长哪一点不好?人英俊潇洒又多金,是少年有成的成功例子,而这个末婚妻太没眼光了,我就不信她无情地逃婚后,能嫁给比董事长还要棒的丈夫,你说对不对?小喜。”徐姗姗爱打抱不平的身段立刻摆出来,再怎么说到现在她都还不能对董事长的魅力免疫,他依然是她心中崇拜的神。
“你不要替他说话,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未婚妻干吗没事找事做,无缘无故逃了?她就是有不为人知的苦衷!”希望其他人不是每个都像徐姗姗那样,否则,她的委屈往哪儿摆?
“我想不出来她有什么苦衷,谁像她那么幸运得到董事长的爱,像你和我就没这份福气了。”
沈七喜拿她没办法“姗姗,你会一直注意董事长的情况对不对?”
“对。”那是当然的。
“好,那你下班后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最新发展。”
“你也有兴趣?”徐姗姗不解。
“你不是说八卦新闻没地方倒吗?我现在就提供一个给你。”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你一直留在这里好吗?就算家里逼婚,你也应该打个电话报平安呀!”
“不用了!”乳酪休想用这种方式逼她出现,她需要冷却玩心,好好想想他们之间的事。
“唉,不知道有没有人会趁董事长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徐姗姗忧心仲仲道。
“他敢?”沈七喜咬牙切齿、横眉竖眼的。
“小喜,别再龇牙咧嘴了,否则有人要梦醒心碎了。”
“什么?”
徐姗姗努努嘴,又对她挤眉弄眼的。
“早,姗姗,你眼睛痛吗?”徐曜民坐到沈七喜的对面,对她亲切地一笑。
“哥,小喜,你们慢用,我要去上班了。”徐姗姗心怀不轨地靠近徐曜民的耳际低语:“看你的了,含蓄不能当饭吃,知道吗?”她又别有用意地来回看着他们,再诡异地离开。
徐曜民因妹妹的话涨红半张脸,一向呆呆的妹妹偶尔也会那么聪颖。
“沈小姐,你今天有空吗?”他讷讷地说,声音几乎含在嘴里。
“叫我小喜好了,徐大哥,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我听不清楚。”
“我是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沈七喜看向窗外,不远处有片大乌云即将遮住太阳,有起风的现象,徐曜民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