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就痛揍他一顿。”
“叩叩!”敲门声响起。
女仆得到允许进入禀报“大小姐,上原先生来访。”
“啥?他是谁啊?”她颇为不耐。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一听见她回日本就马上扑来?
“呃?是大小姐的未婚夫。”
唐艾欣微怔,傲慢的回答“叫他别来烦我。”
“艾欣,我总算盼到你回来。”来人的国语带着浓浓日本腔,若不仔细听还听不出他说什么。
“你为什么能随便进来啊?”她瞪着他,对他的记忆渐渐回笼。
“是伯父、伯母让我进来,他们终于能够接受我们的婚事了。”上原翔太笑容满面。
他年约四十,长相还不错,是某集团的董事长,是她在某个无聊的宴会上认识的,此人百般殷勤讨好,利用各种方法接近她。
平常若是碰到这种人,她一定会狠狠的把人踢走,偏偏这家伙好狗运,总是在她与铃姨大吵之后适时出现,请她吃饭、向她求婚,开出的条件也正好符合她的标准。
反正就先答应,气一气铃姨,到时候觉得跟他合得来就嫁了吧,反正天底下的男人都差不多
“是吗?算了,反正我有事跟你说。”她翻找皮包取出婚戒还他。
“这是”高昂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上原翔太脸色铁青。
“退婚!”她使个眼色要人送客。
“为什么?你要给我一个理由。”
唐艾欣无情的说道:“本大小姐做事不需要理由。”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很清楚我们之间并没有爱情,你百般讨好我只是为了利益,之前让你请吃饭、送礼物花的钱我可以还你。”她很庆幸只跟他一起去吃过两次饭。
“不,我对你是真心的。”上原翔太脸色微红。
“是吗?事情全部说破会很难堪。”她很清楚自己的个性没几个人可以忍受,除非是为了钱,这类的人,她身边有一大群,挺好认的。
上原翔太苦苦哀求,极力挽回“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到,也可以改变,尽管说出你的条件。”
“哦?那等你的公司与唐氏国际集团一样强大,我就可以考虑考虑。”她轻而易举粉碎他的希望。
“什么?!”他无法容忍的怒吼。他急需用钱,公司如果不能度过此次难关,很可能会倒闭。
“不是说为了我什么都办得到?你却连努力去打拚都不肯?”
“我、我”
“走吧,再谈下去,你的本性会全部露出来。”唐艾欣收敛很多,若是以往的性子,她所说的话会苛责百倍。
“唐艾欣”紧握的拳头顿时扬起。他受够这女人了,为了得到她,处心积虑计划,花费不少金钱,不料得到的结果竟是一场空。
“你想对我的宝贝女儿做什么?!”唐英杰快步入内,身边的警卫阻止了冲动的上原翔太。
“唐先生,我只是一时激动”
唐英杰威慑十足的怒斥“你公司的营运状况我很清楚,本来念在艾欣重视你的份上,我可以不在意,不过现在什么都不必谈了。”
“唐先生”上原翔太被拖走,声音渐渐远去,他这辈子是休想再见到唐艾欣了。
房内只剩下父女俩。
“谢谢爹地。”
女儿跟他道谢,唐英杰的心花朵朵开,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下。“艾欣哪,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
“没有。”她垂下眼睫,心情又闷了。
从没见过女儿浮现愁容,他非常心疼,除去上原翔太,很明显的,让她烦忧的只有一个人。
唐英杰话里的暗示很明显。“一定有的,只要你说出来,爸爸和铃姨一定会帮你,例如想去哪里?想见什么——”
突然提到铃姨,她懂了,眼底闪过一丝痛楚,阻止了父亲继续说下去“想要的,我会靠自己取得。”
“呃?好,好。”
“爹地,我是不是都没说过我很爱您?”唐艾欣拥抱父亲,不再将他的疼爱视为理所当然,而是心存感恩。
“艾欣,你永远是我的宝贝乖女儿。”他既心疼又欣喜。女儿真的长大了,处事的方式和以往截然不同,肯定是受了峻威的影响。
峻威这孩子从小就很得人疼爱,聪明且懂事,具有坚强的气概,依靠自己的力量,脚踏实地追求梦想,实现理念。
面对自己的援助他从来没有贪念,不求分毫,敬自己如亲父一般,虽然不常见面,但关心没有间断过。
如果艾欣和峻威能够成为一对,将是双喜临门。
有什么方法才能够帮忙牵红线?唉!还是静观其变吧。
唐英杰只敢在心里想,不敢付出行动,就怕反而坏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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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不好,她又画不好了。
地上到处是被揉搓丢弃的纸张,唐艾欣愈是想借着绘画解愁,情绪愈是惆怅,三天、七天十天过去,她的情况更糟糕了,现在连拿起画笔都会发抖。
“搞什么?!”她忿怒的想将画笔折断,几次深呼吸之后,她放下了画笔离开座位。
电脑绘图、专业大师的画具什么绘画工具她都试过了,别说作品、漫画日记,她连一张草图都搞不定。
万分沮丧的坐在地板上,她抱头努力想解决方法,思绪渐渐的飘远了
丧失记忆的时候,什么工具都没有,她拿着一支原子笔就可以在空白纸张上随便涂鸦。
“不,那时不是什么都没有。”她恍惚的轻声低语。
第一次在老旧公寓画画,是她相信易峻威的谎言,依偎在他的陶膛哭泣之后画下的,合成照片给了她无限想象,虽然是造假,对当时的她而言却是非常真实的。
后来,就算被易峻威引用千之夜老师的话责骂,她终于突破难关继续画画,而且成果绝佳。
现在呢?
回到公主般的生活,明明非常富有,却穷困得比住在老旧公寓还贫乏,一无所有的感受不断侵扰着她。
“全因为没有他陪伴吗?不可能!”恐惧陡升,她很快甩去不该有的想法。
目光停留在床铺底下。对了,那画具虽是俗俗卖店里的廉价品,却能帮助她的实力更上一层楼,再次使用它或许可以度过创作低潮。
唐艾欣将装着画具的行李箱拉出床下,小心开启,首先映入眼中的是画易峻威的专用画本。
“哈”她的笑好苦好涩。
被抛弃在庐山,处于极度惶恐的状况下,那时她竟然还惦记着要带走放在饭店的行李与画具,更难以理解的是自己还特别把东西搬回日本。
“穷怕了?还是想继续伪装失忆修理人?”她自嘲的问着自己。
本想移开画本不管,可是她的想法和动作不能同步,手在半空中停格,迟疑不决,禁不住打开画本。
霎时,数十个易峻威出现在眼前,不同角度、表情,皆是她熬夜偷偷画的,倘若快速翻阅,第一页至最后一页便会成了连续动作。
易峻威在生气、睡觉、沉思、认真工作最后回头对她笑了。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落下,她不想哭不想哭的,不想承认自己爱上这个玩弄她的骗子。
然而泪水决堤般的涌出,宣告她不能再自我欺骗,不看不想、逃避得再远,依然改变不了爱上他的事实。
是的,她早已爱惨了他。
“呜呜呜”搂抱着画本,她不能控制的嚎啕大哭,一口气将数日来累积的泪水全部哭出来。
面纸用光,她的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巧鼻红通通,发丝湿透紧贴在脸颊,模样惨不忍睹,不过心情却好转了。承认爱上易峻威的感觉并不坏,被愚弄、被抛弃又如何,她不后悔付出真心。
行李箱里一抹黄色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林佳佳给的牛皮纸袋,唐艾欣擤了擤鼻子,拆开纸袋见到厚厚一叠照片。
她惊讶王极。“这、这、这”第一张照片是易峻威喂她吃寿司,记得那是遇见佳佳的第一天,相处之后,她知道佳佳偶尔会帮他们拍照片,可并不晓得照片数量多得吓人,百分之八十都是暗地里偷拍。
“原来佳佳不能开口的理由,是不忍破坏我幸福的生活。”
照片按照日期的顺序排列,记录她的生活点滴,峻威带着电脑到公园工作,陪着她作画,两人亲密互动不少,她常常挽着他的手臂撒娇,他则是轻捏她的脸颊回应,彼此的笑容是多么快乐。
还有他们带着柏真到公园游玩,有几张是她和佳佳的合照。
唐艾欣反复看着照片,百看不腻。
“我要见他,一定要见到他。”就算他是存心欺骗,她也要当面问个明白。
她心意坚定的打算努力留住他的心。
“对了,打电话给江医生。”马上拿出名片拨号,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江医生”
“喔?会喊我江医生啦?”挣扎的时间比他预期的短。
“对不起,之前在医院的行为我感到万分抱歉。”
“算了,我能你理解的心情”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江瑞明钜细靡遗的交代了好友这阵子的行踪“对了,记得问他为什么在班加罗尔住几天就回旧金山,哈哈哈”他肯定很快可以喝到两人的喜酒。
“班加罗尔?印度硅谷?”原来这段时间他还是在拼命工作。
结束电话后,唐艾欣开始整理起行李箱,拿出画具与水彩盒,赫然发现水彩盒里竟藏着一条钻石项炼,坠于是两颗心相依偎。当时能够悄悄放置项炼的人,只有
糖糖有听见我的心跳声吗?
很清楚,你的心跳得好快,与我现在一样。
答应我要永远记住这一刻。
唐艾欣不禁喜极而泣。“呜呜我是傻瓜,是个大傻瓜,竟然扭曲了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