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时间不曾放下高高举起的右手。
就如同他们一路行来时,对一个个还留着一口气,全身伤势几近致命的存活战士行礼般一模一样。
不管于这一战场上活着,活得有多么狼狈的战士,其实力到底有多高,他们都对这些人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感激与敬佩。
感激他们在最危险的时刻,依旧没有放弃运城,尽管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实力,足以自行逃离这危机四伏的运城,但他们没有逃离,而是留在这里,用鲜血与生命保护着所有战士的家人。
不管这些返回的主力战士们实力有多高,除去战士的身份,他们还有着父亲,儿子或丈夫的另一种身份,无法想像,也不敢想像当风尘仆仆返回时,却发现所有家人全部死亡后,他们会是何种状态,可能疯掉,也可能自责至死,毕竟一个人不管再强,却没有一名家人可以陪伴时,活着也只是如行尸走肉。
敬佩的是他们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以薄弱实力,依旧坚持到现在。
或许这一数量的怪物,对主力来说并不是什么巨大危险,但换作一城只剩下少量真正战力,其余绝大部分都是需要保护的对象时,这些主力战士扪心自问,如过易位相处,恐怕他们也无法确定是否能真正将这一场战役拖到眼下。
不管这些守城者采用了什么方式,甚至在最后似乎都准备运用毁城之计,但在他们看来,依旧值得敬佩。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做出这种选择。
当然,这种齐齐行礼的庄严一幕,叶扬飞是压根无法感应的。
当他好不容易从黑暗中挣脱出来,虚弱睁开眼睛时。
咝。
瞬间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大脑袋近在咫尺,看不清是什么玩意,只看见其张开的血盆大口,离自个脑袋不足半寸远。
颗颗锋利尖牙看得一清二楚。
甚至能看见牙齿缝里挂着的食物残渣。
小样,吃得不错啊,绝对是一顿令人眼馋的牛肉大餐,残留的牛肉碴在沉默作证。
下一秒,古怪想法瞬间被强行压住,冷汗直流,一拳下意识挥出,话说,他可不愿成为这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下一顿大餐。
拳头挥出。
被血盆大嘴一口咬住。
咬得挺牢。
郁闷得肠子都快青了,虽然搞不清楚目前情况,但活着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但问题是,他明显忽略了另一个更重要的事实,那就是现在的他,仅仅是挥动拳头,全身上下都如拆架般巨痛,甚至连一点星劲都难以汇集成型,更别说发出强力一拳了。
等等。
为什么不痛》
似乎拳头入嘴,仅是被叼着,却没有更大的痛苦传来。
向后微微一缩,调节了一下视线焦距,靠,无限靠近自个的居然是一只巨大白狮,但貌似与某只白狮有七八分相像啊?
成年白狮就在这一时刻,冲它微微眨了一下金黄色狮眼,眼睛浮现上人形化的狡黠与顽皮。
呆滞了三秒,叶扬飞大叫:“白白?”
白狮立马放开叼在嘴里的叶扬飞拳头,向后优雅地倒退了一米远,接着使劲狂点其硕大狮头。
“呃!”叶扬飞目瞪口呆,如完全无法接受这一形态的白白般失神喃喃:“娘蛋,吃激素了吗?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居然长成这么大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