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不在的时候呢,国师的身份就由你扮演啦。反正你最了解我嘛。”是夜,背着一个青色小包斜挎在胸前的林飞一副小厮打扮,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寇谦之的房里。
“喂喂,你不会打算把烫手山芋交给我,自己就此跑路吧!”道士一脸怀疑。
“怎么可能呢。”林飞耸耸肩“不过反正你现在被凉国公主追杀,也无处可去。隐藏在魏国当太师,也是种很好的掩饰呢。总之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在我不在的期间,你要监督那些武将守护好我们的国家哦。”
“我们的国家?”
直到青色的背影变成远远小小如豆的一点,寇谦之还沉浸在这句话带来的冲击里。
“我们是指你和拓拔焘吗?你什么时候变成北魏人了?”
但是已经没有人回答他怔忡的提问了,林飞背着小包只身踏上征途。至于她要去的地方
“咧——”回头,拉下眼皮扮个鬼脸,黑发如墨的家伙亮出中指“当然不会是佛狸那里!”
臭小子,胆敢骗她、玩弄她。呐呐,现在受到天罚了吧。完全是活该呢。不要指望她会领着魏国剩下的军队于万马千军之中上演感动的救人戏码。不趁火打劫给他点教训就已经很好了。
竟敢小瞧年长者,不要以为她不通兵法就是个小白。
哼,就让他见识一下江湖痞子的生活智慧好了。
走!咱家要去西秦,拜见一下西秦国鼎鼎有名的烟火。
齐州济南郡,历城。
远望是绵连四野的青碧山峦,落日后天空铺满流丽冷澈的霞彩余晖。红映映的天空,澄碧色的秋水。不知不觉,时节已是入秋。
遥想初春时,他与林飞正在前往江南的路上。林飞怯寒,穿得像个厚重的包子,只要稍微刮点小风,就会死赖在沿途的客栈里。要他哄着她,用风和日丽的前景作诱惑,才肯乖乖上路。一路上还要抱着他的手,明明孩子气的人是她,却喜欢扬着圆圆的脸,装出大人的样子,比手划脚地给他讲江南的故事。
“陛下。”
身侧的声音拉回拓拔焘的注意。
“日落了。回帐中去吧。”
沉稳的副将一脸担忧地进言。
垂下眼睫,拓拔焘无声地回旋,拉起盔甲之外长长的斗篷。挥去斜阳笼罩在身上的红影
四季嬗递,温暖的三月阳春已在不觉中被冷澈的秋月取代。就像林飞看他的目光,再也不可能回复如最初那般带着好奇、探寻而又散发着令人想要无限接近的温暖。
“陛下,檀道济连战连胜。我军如果与他们硬拼”副将欲言又止。
“你要我退兵吗?”拓拔焘站在斜阳中,脚下芳草凄凄在风中抖动。
“臣不敢。”
“我们绝不能退。如果退去,就等于告诉了诸国,魏国现在势衰兵弱。”拓拔焘勾起冷笑“北方诸国相互倾轧,就像养一个池子里的鳄鱼。如果有一头受了伤,其余的一定会一拥而上用以分食。”他咬紧牙根,命令道:“所以此战,绝不能退!”
“可”副将远远望去,宋军有名将指挥,进退得宜,粮草充足。相比之下,我方朝政正值交接之时,时序混乱,内忧外患。确实并非合适的攻战时机。然而拓拔焘何尝不明白他的忧虑,只是当人站在独木桥上,不想掉下去就只有搏死向前拼了。
“人生没有退路。”
望着绵延在秋风里一路疯长的青草,带着寂寥表情的少年疲倦却无奈地微笑着。
“通通通——”
远处突然传来震天价的巨响,拓拔焘凝神望去,只见西面的天空燃起一片艳红光色。
“那是什么?”他皱眉道“夕辉?烽火?”
“那是”副将前奔几步,驻足眺望,陡然大喜回头“陛下!是火!青烟之火!是檀道济的后方啊!”“禀报陛下!”
扎营处一个亲兵小跑奔上山顶“楼将军刚才收到一封书信。”举双手奉上。拓拔焘颤抖着接过,一目十行,眼中精芒暴涨。蓦然一举佩剑。
“王远!组织进攻!檀道济的粮草被烧,现在正在混乱!我们一举攻去,定能突围解困!”
“可是陛下,烧粮草这件事我们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檀道济安放粮草的后方是西秦国的接壤,我们根本就绕不过去。西秦人害怕檀道济,如今缩在乌龟壳里,不可能再出手相助。此事恐怕有诈啊。”
拓拔焘笑道:“兵法本是诡道也。但疑神疑鬼太多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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