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
“该死,竟然被她逃走了!想不到这女人如此狡猾,居然能躲过你的耳目。”
“或许在她投河后,便死在河里了。”
杜樱思考了下,心想也对,那条河水湍急,暗石又多,或许那女人投河后,撞到河水下的石头晕过去,便淹死了,但随即想想又觉得奇怪。
“倘若她死在河里,为何找不到尸体?”
御影沉静的回答:“可能已成为鱼群的食物,剩下的尸骨便永远沉入河床底。”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奇怪了,你一向办事小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为何独独对这件事,一口咬定那女人已经死了?”杜樱狐疑的目光直盯着御影。
“因为不可能有人可以轻易逃出我的手掌心。”锐利的眼神让也不让的与她对视,隐含威胁,语气更加冰冷。
杜樱恍悟,失笑道:“抱歉,我不是故意怀疑你的能力,只是希望凡事小心点,毕竟我也是为你好,担心被玉面君发现你是我的人。”
他冷哼一声。
杜樱原本心下感到奇怪,见到御影眼中的不悦后,才明白原来他是因为不高兴被怀疑自身的能力,才会咬定那女人已死,让她心中的疑虑除去。她暗怪自己太多心了,同时自责不已。
“当日咱们实在太大意了,想不到有人藏在屋里偷听咱们的计谋,偏偏到现在我还不晓得对方的身分,依你看,那女人会是谁派来的呢?”
御影缓缓开口。“不知道。”
杜樱感到焦急。“连你也无法猜出,现在只希望如你所言,那女人已死在河里,否则我多年的计划就要付诸流水了。”
御影沉默,脸上始终毫无表情。
“好了,你早点回玉面君那里吧,免得让他起疑心。”
御影转身,跨出门槛,走向屋外,长廊上,经过的婢女见到他,都忍不住红了脸,忙向他福了福。
他面无表情的经过,也没望向任何一人,目光始终直视前方,脚下不曾停留。
在杜府中,所有人都认得御影,他身分特殊,是唯一可以不经由通报,便直接来见小姐的人,他不常待在府中,偶尔才会出现一次;而且他很神秘,在府中,除了小姐,从没见他跟谁讲过话,也没有哪一个人敢开口跟他讲话,只敢远远的看着他。
如往常一般,御影行动俐落,犀利的目光不曾停留在任何人身上,但不表示他没掌控周遭的一景一物,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所以当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时,他倏然止步。
原本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射出惊芒,直落在那个正在府中到处遛达,一下子摸摸柱子,一下子又摸摸石像,仿佛在逛大街的女人。
第一眼,他就认出她了,她的出现令他震惊。
这女人在干么?为何会跑到这里来?她是存心来送死的吗?
岳云绣丝毫不觉有人在瞪她,月儿将她带进府里后,请她先在园子里等着,说要去向小姐禀报,而她也好奇的趁此时打量四周。
这栋宅院雅致气派,雕花窗棂,不知月儿的那位主子是什么模样?
她的目光盯着停在一朵牡丹上的粉蝶,蝶儿的翅膀动了几下,她屏气凝神,不想惊扰蝶儿采蜜,看得正入迷时,突然感到阴影笼罩,禁不住好奇地回头一望。
那高大粗犷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浓眉拧紧,神情严峻,一双炯炯有神的鹰眸好吓人地瞪着她。
岳云绣呆掉了,她真的没想到会再次遇上这男人。
见鬼的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用这种可怕的表情瞪她?
她有个直觉,这男人应该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倘若他用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瞪着她,就表示大祸临头了。
拜托,别吓她好不好,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他变了脸?
错愕之间,她还来不及开口,这男人便猝然对她出手,大掌制住她的肩膀,她立刻回击,以手腕挌开他的钳制,但下一刻自己的左手腕又落入他另一只大掌里,她只好出右手攻击,试图摆脱他的擒拿,但不管她如何出手,都没有他快。
当两手皆落入他双掌的钳制下,她连脚都用上了。
“云绣——”耳边传来月儿远处传来的呼唤,她正急欲开口呼喊,却被及时伸来的大掌给捂住,身形一闪,将她架往一旁的厢房,掩门而盖。
“云绣,太好了,小姐要见你呢,快跟我——咦?”月儿兴奋的走过来,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却发现人不见了,令她不由得一呆。
她在附近喊着云绣,搜寻她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奇怪,人到哪儿去了?明明叫她在这里等的呀。”月儿着急的东张西望,在这儿看不到云绣的身影,怕她到处乱闯,万一总管怪罪下来可糟了,于是赶忙去别处搜寻。
一旁的厢房内,云绣的小嘴被有力宽厚的大掌给捂着,让她无法发出声音,而她的人被困在粗壮的臂膀内,背贴着这男人的身躯。
她可以听见月儿喊她的声音,当月儿急着找她时,她正忙着和这个男人对抗。
不管如何,这男人就是比她快一步,不让她有机会呼救,而她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月儿远离而去,心中叫苦。
“你若不想送死,就别出声。”耳边传来他的低声警告。
她瞪大眼,胸部因为激烈的呼吸而大大起伏着,她现在被他捂着嘴,身子被他牢牢制住,连喊救命都没机会,还能怎么出声?
她不明白这男人为何要将她架到房里,原以为他要杀她,可是又好像不是,倒像是在躲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