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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当苏普转醒的那刻,浓烈的羞耻感立即深深包围住她。
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宛若慢动作重播,清楚地告诉她,昨晚她是如何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哭到睡着。
身上盖着柔软的羊毛被,她不肯睁开眼,将脸继续埋在地板上。
未曾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得如此脆弱过,她觉得丢脸,还像个神经病。
她也记得,在自己倒在那男人怀中哭之前,最后一幕画面是像个疯子一样地跳上去攻击他。
她讨厌他自以为能帮助她的嘴脸,讨厌自己真的受到了他的帮忙,更讨厌自己当初怎么会选择跳上他的车,把一个陌生人卷进危险之中。他的存在及再次出现,不断地提醒她自己做了些什么。
恭喜你,苏普,你可能又会害死一个无辜的家伙。
一股失控的冲动让她就是想攻击那男人,想藉此让自己更痛。
截至目前为止,只有被他回击时,她曾感到一股痛快解脱,但现在却又悔不当初,还觉得异常羞愧。
她烦躁地抓乱一头黑发。
倒在地上等死可不是她的作风,至少得要把更该死的人渣踢下地狱才行。
身上的伤口经过休息后反而更痛,她依旧不理会地忽略它们,强撑起身子,寻找她的私人物品。
这地方还是该死的空旷,而她的东西又该死的全消失了!
苏普发现桌上有一份冷掉的早餐,肯定是那男人出门前留给她的。
她从塑胶袋内取出了一根竹签和竹筷,姿势难看地朝那家伙的房门蛇行过去。
“妈的这什么鬼锁”她跪坐在那扇门前嘟嘟囔囔。
上次在这里的时候她就摸过这屋子的状况了,墙壁上下都有暗柜,敲击的声音明显有异,但就是找不到可以打开的地方。
厨房有极少量的锅碗餐具,可是没菜刀,冰箱里也只有筒单的即食食品,完全找不到可以利用的工具。他收拾得相当彻底,彻底到令人大开眼界,也彻底到让被关在里头的她超级不爽。
是他救了她的命又如何?她可没拜托他。
那家伙也没权利把她像只小白鼠般的关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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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扣——扣——
才刚洗完澡的范子骏甫踏出浴室,就听见房外传来一阵奇怪的敲打声。
他扬扬眉,手上抓着毛巾在头上乱抹一把,走到了房门边打开门,就见到一只超大型的老鼠一手抓着筷子,一手抓着竹签,跪坐在房门口。
而她眼睛的高度,正好对上他还没覆上任何遮掩物的下半身。
哦,希望她不会拿竹签攻击他的宝贝。
动作停在半空中,苏普瞪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东西,接着视线慢慢往上移,看见一张她希望下半辈子再也见不到的脸孔正朝着她挑眉。
她以为他出门了
“找我吗?”他挑眉,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浑身赤裸。
“你——”她愣了下后,硬是忽略掉双颊发烫的感觉,将脸色一沉。“我在试着开锁。”这男人似乎有裸体应门的习惯。
真诚实。“想偷我的贞操?”他故意露出有些腼覥的微笑。
“拿回我的东西!”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动作粗暴的丢下她的开锁工具后转身离去。
范子骏弯腰拾起她的犯案工具,也跟着步出了房门。
“小樱桃,这东西开不了我的锁。”他笑着将东西丢回桌上。
觑了身后光溜溜的家伙一眼,苏普恶声恶气地回道:“随便。”
他耸耸肩,双手抓着毛巾继续擦呀擦,直接坐到地上。
“你不能先穿件衣服吗?”
“等一会儿嘛,我头发还没擦干。”
“那你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她实在不想像个小朋友般大吼大叫,但这男人让她浮躁。
吼完的下一秒,罪恶感骤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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