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院长都已经过世。
这件事只能说太巧合,巧合得没有丝毫的破绽。
乔母在临生产的时候去孤儿院收养傅欢的女儿,没想到傅欢的女儿已经过世,而那天晚上乔母刚好就生下了乔蓦。
因为这样的巧合,应彦廷在调查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认为乔蓦是傅欢的女儿。
应彦廷沉默了下来。
乔蓦轻轻咬了下唇,“不过,就算事实如此,也不能说明你这样做是无罪的……因为就算我真的是傅欢的女儿,你也不应该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女孩。”
“我知道,但过去我认为我的人生不需要有仁慈和宽恕,因为过去从来没有人真正对我仁慈和宽恕过,就连我的亲生父亲,他都没有给我一点的关爱……所以,我无所谓成为一个罪恶的人,我要的就是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在良久之后,应彦廷这样回答乔蓦。
应彦廷话底的悲伤,让乔蓦的鼻子微微的酸涩,她竭力保持着平静的声音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难道雅如姑姑不是真心地疼惜你的吗?还有应妍,她一直很尊敬和喜爱你这个哥哥,还有姐夫……”
“是啊,可惜的是,过去我无法看到这些,我脑海里所看见的,只有我母亲的惨死,我父亲的狠。”应彦廷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只可惜,现在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已经失去了我最爱的人对我的信任。”
这一刻,应彦廷凝注着乔蓦,曜黑的眸子是那样的悲伤。
乔蓦敛下了眼帘.
没有人知道,只有乔蓦自己清楚,她此刻是否打算原谅应彦廷。
“如果你执意要离开我的话,我终究是不可能把你强硬地留在我的身边的,但,我真的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应彦廷一瞬也不瞬地深深注视着乔蓦淡漠的面庞,缓缓地道,“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乔蓦绝不会相信一向自负骄傲的应彦廷会如此的恳求,她慢慢地抬起了眼眸,泪雾再一次迷蒙了她的双眸。
应彦廷久久都没有说话,他在等待乔蓦的决定。
机场的大屏幕上,他们对望着彼此。
乔蓦想起了她在毛里求斯时看到的一条新闻,应彦廷和林益阳父女召开记者会的那天,因为晚上的时候受到袭击,应彦廷和林益阳都受了很严重的伤,坊间传说应彦廷和林益阳是受了枪伤,是应家的人为了阻止林益阳加入应氏集团而做的,据说那晚应彦廷被送去急救室整整抢救了一夜,而林益阳则在那夜就过世了……
她那时候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如今知道应彦廷才是救她的那个人,她突然意识到,应彦廷的那次受伤,可能是为了她,而林益阳的死,可能跟她体内的那种药有关。
所以,她要拒绝可以不要命去救她,但因为小时候所经历的痛苦,内心扭曲而去欺骗她的他吗?
“失去了你,我现在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没有意义。”应彦廷再次低落忧伤地道,“但如果你真的决意要放弃我,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乔蓦一直控制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再次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她爱这个男人……
不管过了多久,不管他们之间相隔多远,她一直清楚这个事实。
那怕恨他,依然爱他。
眼泪更加肆无忌惮的滑落,终于,乔蓦伸出双手将应彦廷抱住。
这一刻的应彦廷宛如突然从地狱到了天堂,他回应着乔蓦,紧紧地抱住她,再也不想放手。
她靠在他的怀里,嗅着他独有的好闻的男性气息,哽咽着,最后道,“跟我说,你爱我。”
“我爱你。”
她哭泣着,“我还要听。”
“我爱你。”应彦廷疼惜地亲吻她眼角的泪液道。
“我要你一直跟我说……”
“我爱你……小蓦……我爱你……
她开始失声抽泣,在他也不知道说了多少句的时候,她抬起头,满脸泪痕地望着他,破涕为笑道,“好了……我们回家吧,你现在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