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我知道你这两日的不高兴其实更多还是因为自责,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也不是那等任人宰割之人,我这不是马上就回敬了皇后一壶,让宫里宫外都知道她不慈,将来自然也就不会有人说我们不孝了吗?所以,你只管按你原定的计划来行事,我就算在这些事上暂时帮不上你什么忙,却也绝不会拖你的后腿!”
好说歹说,总算说得宇文承川改变了主意,将为东宫所有属臣的接风宴定在了明晚,又让冬至吩咐下去后,眼见时辰已经不早,这才吻了下顾蕴的额头,往崇政殿去了,一边走,一边还在想着,这么好的媳妇儿,他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皇后竟敢那样对她,这口气他一定要为她出了才痛快!
下午四公主再次来探望顾蕴,与昨儿来时一样,依然药材补品吃的喝的带了一大包,顾蕴见状,忙笑道:“福柔你既已知道我不是真病了,干嘛又带这么多东西来,没的白破费了,你以后用银子的地方且多着呢,况下个月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你要忙的事且多着呢,就别老是往我这里跑了。”
四公主的驸马是勤谨伯府何家的长子,勤谨伯府到未来的四驸马一辈,爵位便到头了,能尚主将爵位再承袭一代,将来的儿孙还能受公主的荫恩,至少还能荣及三代,简直就跟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般,欢喜得什么似的,打去年四公主及笄以来,便一直上折子希望四公主能早些下降,所以四公主的婚期才会定在下个月,不然公主们十*岁甚至上了二十岁才下降都司空见惯,像四公主这样,十六岁就嫁的,寥寥无几。
顾蕴过去几个月因四公主是个宁和简单的性子,与四公主也算是有几分真感情了,少不得要替她打听一下勤谨伯府的具体情况,官面上的话是花团锦簇,把四公主与何大公子说得天作之合一般,但谁都知道,官面上的话恰是最不可信的,四公主又没有母妃替她筹划,母族更是远在千里之外,顾蕴这个长嫂可不得暂代母职了?
所以顾蕴知道勤谨伯府早已是寅吃卯粮,日子着实算不得好过,话说回来,盛京城内真正面子也有里子也有的勋贵之家,只怕两只手都数得过来,也所以顾蕴才会说四公主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让她别破费,——以四公主的性子,想也知道定然做不出就她自己和驸马两人吃香的喝辣的,却罔顾其他人死活的事,必然是要心甘情愿养着一大家子人的。
四公主却笑了起来:“我知道大皇嫂都是为了我好,更知道大皇嫂怕我破费、怕我忙不过来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更主要的原因却是怕我此举惹了某些人的厌。可我下个月就要出嫁了,惹了她的厌又如何,公主大婚自有定制,嫁妆也自有规格,她至多也就是不额外贴补我而已,我本来也没有指望,所以大皇嫂再不要说什么让我别白破费的话,也别赶我走,我在宫里长了十六年,也就是大皇嫂嫁进来后,才终于知道自己是有亲人的,我舍不得大皇嫂,想趁这段最后的时间,与大皇嫂多相处几次……”说到最后,脸上依然在笑,眼里却有了泪花。
一席话,说得顾蕴眼眶也发起热来,若宇文承川是个公主而不是皇子,四公主这些年的处境,便极有可能是他的真实写照罢?
片刻,顾蕴方笑道:“你既舍不得我,那得了闲就过来,小姑子爱亲近长嫂也是人之常情,谅谁也不敢有二话。”心里则想着,宗皇后不给四公主额外补贴没关系,她来补贴便是,反正宇文承川有的是银子,给自己的妹妹几万两压箱银子并不是什么难事,却能让四公主以后的日子更好过,何乐而不为呢?
陈淑妃办事极是利索,不过才短短半日的时间,宫里便好些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先前赏太子妃的那套紫衫木茶具,听说十有*能让男女都不孕了。
一时所有人都在偷偷的议论此事,舆论几乎是一边倒的偏向东宫,因顾蕴“病倒”而引得人说她恃宠而骄,目无尊长的流言,也一下子销声匿迹了,都变成了说宗皇后心肠歹毒,居心叵测的,宗皇后“贤后”的美名一下子大打折扣。
消息传到景仁宫,宗皇后气得当场便将手里的茶盅砸了出去,砸湿了进来禀报的吴贵喜半幅袍角,还溅了好些水星在他的手上,烫得他一阵钻心的痛,却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忙忙跪了下去:“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她的奶嬷嬷则忙忙使眼色让殿内服侍的人都退了出去,才赔笑上前也劝起她来:“娘娘,不过是那起子烂了舌根的混帐东西在胡说八道罢了,回头让慎刑司的人抓几个人去好生教训一通,杀鸡儆猴,自然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娘娘实在犯不着生气,您若是气坏了身子,才真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了。”
宗皇后却仍一脸的扭曲,咬牙切齿道:“嬷嬷难道不知道历来防民之口,都甚于防川吗,这宫里上上下下上万张嘴,本宫堵得住十个百个乃至千个人的嘴,难道还能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上不成?何况本宫若真这么做了,反倒显得本宫是做贼心虚了,可本宫若什么都不做,又只能任这瓢脏水泼在本宫身上,实在是可恨至极!”
关键还有一点,那个紫衫木的秘密明明就鲜为人知,可东宫却借题发挥,可见她自以为是秘密的所谓秘密,东宫其实也知道,那他们以后还要怎么对那个婢生子下手,且不说他们一时未必能找到更好的法子,就算能找到,已经打草惊蛇了,以后他们成功的几率岂非更低?
宗皇后为此气得连晚膳都没用,还是她的奶嬷嬷好说歹说的劝她:“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娘娘很不必为一时的得失乱了方寸,本来咱们殿下就是中宫嫡子,天命所归,又有国公爷首辅大人等尽心辅佐,如今还得了万大人这个强有力的助力,越发的如虎添翼,就算让东宫那个婢生子有了小崽子又如何,一样改变不了他即将沦为阶下囚的命运。”
又夸那位即将成为三皇子侧妃的万小姐:“奴婢听说不但生得好模样儿,人更是出了名的柔中带刚,精明能干,将来有了她服侍咱们殿下,帮着三皇子妃打理府内府外的事,娘娘和殿下就可以越发的没有后顾之忧了。”
宗皇后却是见过那位万小姐的,的确生得一副娇柔的模样儿,说话行事却柔中带刚,大有分寸,闻言总算脸色好看了几分,道:“除了出身比柯氏差以外,不是本宫偏心,其他的真是样样都比柯氏强一百倍。”
更重要的是,万鹏春已透过音给三皇子,届时给女儿的嫁妆明里暗里加起来,绝不会少于十万两,将来还会继续贴补女儿和未来的外孙,虽及不上顾蕴财大气粗,也算是一尊金娃娃了,——那个婢生子以为就他能娶到有钱的老婆吗,她儿子还不是一样,而且只是做小也多的是人上赶着来,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
好在柯氏也已承诺过待新人进门后,一定会好生与之相处,断不会让儿子和她有后顾之忧了,还算她懂事,她若能一直这般懂事,他们母子将来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她,毕竟她娘家的势力摆在那里,她又为他们生了长子长孙……宗皇后就这样一时气一时高兴的,折腾到快三更天,约莫有了挽回自己名声的主意后,才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
次日,宫里又出了新闻儿,却是宗皇后命吴贵喜跑了一趟三皇子府和万府,分别赐了一串紫衫木的数珠和一套紫衫木的梳蓖给三皇子和万小姐,尤其是给三皇子的那串数珠,还特地当着人的面儿嘱咐吴贵喜:“这东西最是强身健体祛除百病的,记得让稷儿务必日日戴着,只可惜如今珏儿太小,不适合戴这些珠子什么的,以免不慎吞进了肚子里,不然本宫就要再赏一串儿给珏儿了。”
让宫里的风向再次为之一变。
皇后娘娘若只是赏了紫衫木的梳篦给三皇子即将过门的新侧妃也就罢了,反正一个女人不能生了,其他女人还能生,于皇后娘娘和三皇子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可皇后娘娘还赏了紫衫木的数珠给三皇子,并且让三皇子务必日日戴着,也就是说,以后三皇子到底有没有经常戴着那串数珠,大家都可以看见,这便不存在皇后娘娘只是在装相,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了,毕竟皇后娘娘就算害谁,也不可能害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乃至自己至今唯一的嫡孙不是吗?
由此可见,紫衫木造就的东西用久了,能让男女都再生不出孩子来的说话不可尽信,想想也是,紫衫木虽不像花梨木酸枝木等在大户人家广泛使用,哪户人家又找不出一件半件紫衫木所造的家俱用具来,却从未听谁说起过紫衫木能避孕,或许是东宫误会了皇后娘娘也未可知?
顾蕴知道后,因与宇文承川感叹道:“你前儿还说皇后没我一半聪明呢,你看她这么快便想出了如此委婉却有效的方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哪里才止我一半聪明了,根本就快与我不相上下了好吗?”
所以宗皇后能稳坐后位几十载,绝不是没有道理的呢。
宇文承川却只是勾唇冷笑:“她就算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又如何,这些事情本来说穿了就无伤大雅,我还从没听说过谁单靠使不入流的手段,就能坐上天下至尊位子的,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且等着瞧罢!”
因为宗皇后小时候总养过他两年,那两年的事他虽不能全然记得,一些她待他好的温情片段他还是恍惚有印象的,原本为了这点印象,他从未想过对他们母子赶尽杀绝,但既然他们无情在先,就不能怪他狠心在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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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让婆婆劝着跟邻居的大妈们打了半天麻将,她们三缺一,我实在没办法不上,于是,晚上九点还在加班,哭瞎……
至于今天,隔壁大妈家就是我们这里郊区的,早就给我们种了一畦花生,之前因为每天下雨,一直没去拔,再不去拔就要迟了,所以今天我跟老公婆婆和儿子一起拔花生去也,如果明天更新迟了少了,请亲们见谅哈,么么哒,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