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宇文承川被她那迷糊中不失妩媚的一眼看得魂儿都快没了,听得她软糯的声音,更是想起昨晚上她也是用这样的声音向自己求饶的,几乎是一瞬间,已经有了反应,低头狠狠吻了她一回,才喘着气在她耳边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是要起身还是要继续睡,若是继续睡,我就不客气了啊!”
顾蕴迷迷糊糊间,忽然察觉到腰间有异样的触感,睡意顷刻间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去,猛地坐了起来:“我当然是要起身,再不起身,我还没把主位娘娘们宫里走遍,只怕各处的宫门就该下钥了……哎哟……”
却因起得太猛,头撞在了宇文承川的下巴上,立时惨叫起来。
宇文承川身为“受害者”,倒是没觉得多痛,忙给顾蕴揉起头来,“你慢一点,再急也不急在这一刻,磕着碰着哪里了,痛的还不是你自己,我至多也就是心痛一下而已,好些了吗?”
顾蕴可怜巴巴的点头:“嗯,好些了,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吓唬我,我能这么着急吗?你可别忘了,你晨间答应过我什么的,你休想说话不算话。”
宇文承川好气又好笑,都这会儿了,还不忘让他恪守承诺,只得道:“放心罢,我既然答应过你,自然不会失言,还痛吗?不痛我就叫人进来服侍了啊。”
顾蕴得了他的准话,才心下稍安,实在是她腿间这会儿都还火辣辣的痛,上午几个时辰的认亲简直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倒不是真不想服侍宇文承川,因点头道:“你叫人进来了。”
宇文承川便扬声叫了一声:“来人!”
片刻便见锦瑟白兰等人鱼贯走了进来,各自好一通忙碌,总算在一刻钟后,将宇文承川和顾蕴的轿辇送出了门。
夫妻两个先去了寿康宫,拜见许太妃及其他几位太妃。
当今皇上是个念旧之人,原来是要让许太妃住慈宁宫的,却被许太妃婉拒了,说慈宁宫历来都是太后的居所,她不敢擅住,没的白折了自己的福,倒是住寿康宫更自在,且还能与先帝其他几位太妃朝夕相处,说话抹牌都便宜,皇上却不过许太妃,只得让她住了寿康宫的正殿,其他几位太妃则分住在寿康宫的其他宫室里。
许太妃六十来岁的年纪,瞧着慈眉善目的,待宇文承川十分和蔼,却是当年宗皇后初诊出有孕前三个月,胎像很是不好,惟恐孩子出什么问题,日日连殿门都不踏出一步,只一心安胎,自然也就顾不得照顾当时还养在她宫里的宇文承川了,于是只能回了皇上,将宇文承川送到许太妃处暂时抚养了几个月,也所以,许太妃与宇文承川之间,多少还是有几分香火情的。
连带许太妃待顾蕴也很是和蔼,只让顾蕴给自己意思性的磕了一个头,便让左右将她搀了起来,瞧得顾蕴送自己的鸭绒手筒与抹额卧兔儿也很是喜欢,当场便让人服侍她将卧兔儿带上了,然后很夸了顾蕴一番,赏了她一对九转玲珑白玉镯:“这还是哀家当年刚入宫时,孝懿仁皇后赏给哀家的,今儿哀家便借花献佛赏了太子妃,太子妃可别嫌弃这镯子老旧,不想时下流行的样式才好。”
顾蕴忙笑道:“这样有年头的好东西,臣妾便抬了十万银子,也没处买去,如今太妃娘娘赏了臣妾,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为表自己是真的喜欢这对镯子,还立时将其戴在了手腕儿上,本就白皙无暇的手腕被镯子一衬,就越发纤白好看了,与镯子可谓是相得益彰。
许太妃就更高兴了,道:“哀家就喜欢你这样爽利的人,若不是你还要去其他老姐妹和后宫各主位娘娘处走一圈,哀家就留你用晚膳了,你不知道,哀家宫里的小厨房可是连皇上都赞过的,管保你吃了一定还想吃,等明儿你得了空,一定要来哀家宫里尝尝。”
顾蕴忙应了:“臣妾一定会来尝的,就怕以后臣妾来得多了,您老人家嫌臣妾呱噪,后悔今日这一番话了。”
对许太妃油然生出了几分亲切与敬佩来,爱吃会吃的人都会享受生活,而且许太妃的年纪,让她想到了平老太太,也不知道这两日外祖母可还好?
之后几位太妃待顾蕴也十分和善,先帝都晏驾不知道多少年了,她们早没有什么东西可争夺了,且能封太妃,留在宫中颐养天年,也都是有脸面有儿有女有倚仗的,不然早或是去给先帝守陵,或是去皇家寺院青灯古佛一辈子了,谁也不敢怠慢她们,她们实在没有理由要为难太子妃。
只除了庄亲王与肃亲王各自的母妃,对顾蕴有些不咸不淡,给的见面礼也十分寻常以外,但两位老太妃也不敢做得太过活了,就算将来她们不至于在顾蕴手底下讨生活,万一她们的后人要在宇文承川和顾蕴手底下讨生活呢,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所有都在顾蕴能够忍受的范围以内。
好容易出了寿康宫,宇文承川见顾蕴步履有些蹒跚,忙关切的说道:“是不是腿软了,要不我们直接回去罢,主位娘娘们再是主位,也不能与你堂堂太子妃相提并论,横竖以后你也日日要去景仁宫请安的,不几日就所有人都见齐了。”
顾蕴的确行动有些艰难,不过她一来想去庄妃宫里晃晃,越发坐实东宫与四皇子府和益阳长公主府有见不得人勾当的“事实”,二来她既试图争取一下皇上的欢心,那自然要对皇上的小老婆们好一些,才好让皇上觉得,将来江山纵给了宇文承川,也不必担心宇文承川薄待了他的小老婆们和其他儿女,去各主位娘娘宫里晃一圈,就显得越发必要了。
因摇头小声嗔道:“我腿软还不是因为你。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步了,横竖宫里的主位娘娘就那么十来位,若以后再见,难免失了诚意,而且我这么做的理由你是知道的,也是为了大事嘛,成大事怎么能一点牺牲都不做?”
宇文承川自然知道顾蕴的用意,晨间她一心与庄敏县主套近乎是时她就知道了,见她为了他那样委屈自己,不是不心疼的,但就像她说的,成大事怎么能一点牺牲都不做,惟有在心里安慰自己,将来待自己能乾纲独断时,她就不会再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了。
于是两个人又坐轿辇去了东西六宫。
当今皇上虽是个念旧的,却也是个极有原则的,后宫佳丽三千,无论再得宠的,只要没能生下一儿半女,都别想做到贵嫔以上的一宫主位,也所以,如今皇上后宫里高位份的妃嫔并不多。
除了正一品的皇贵妃一直空缺以外,从一品的贵德贤淑四妃只有林贵妃与陈淑妃,正二品的六妃里也只有庄妃与七皇子的生母荣妃,之后便是九嫔之首的陆昭仪,亦即大公主的生母位份最高了,再然后是二公主的生母罗昭媛,三公主的生母崔淑仪,四公主母妃早殁,五皇子的生母康贵嫔,六公主与七皇子的生母韵贵嫔,八皇子的生母和贵嫔,九皇子的生母慧贵嫔。
这些高位份的妃嫔里除了林贵妃与庄妃,暂时也没有谁是不省心的,其他贵嫔以下低位份的妃嫔们就更不必说了,谅她们也不敢,且也没能力掀起什么风浪来,也就不怪宗皇后与林贵妃日日想着怎么对付宇文承川了,实在是后宫里没有能威胁到她们地位的人。
唔,看来他们很有必要替宗皇后和林贵妃培养几个有力的竞争对手,尤其是让林贵妃觉得自己多年来第一宠妃的位子被威胁到了才成啊……顾蕴思忖着,与宇文承川第一站便去了庄妃的永福宫,既是因为顺路,更是想让宗皇后知道,东宫与益阳长公主关系是真的不一般。
庄妃是皇上在有了宇文承川之后才纳的,比宗皇后和林贵妃都年轻,今年也不过才四十出头而已,但看外貌,说她才二十七八也没人会怀疑。
倒不是说庄妃有多漂亮,她其实不是那种让人惊艳型的,而是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哪怕年纪再长个十岁八岁的,也不会平添几分老相那种。
顾蕴就见过前世五十多岁,已做了皇太后的她,瞧着也就三十几岁不到四十的样子而已,大觴ìng交钤侥昵岬募苁疲比灰彩且蛭幕首哟浼切⑺常踔猎倒鹎字粒蠛跻蕴煜卵锏脑倒剩艘凰承模奶缓茫刹痪湍茉交钤侥昵崃耍�
庄妃显然没想到宇文承川与顾蕴会灭过林贵妃与陈淑妃的次序,先来自己宫里,听得宫人来报时,还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既然人已经来了,她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只得带着自己宫里的宫女太监们,早早便接在了宫门以内。
所以宇文承川与顾蕴才在永福宫外下了轿辇,便一眼看见了宫门内的庄妃,庄妃也一眼看见他们了,忙领着自己宫里的人拜了下去,她只是正二品的内命妇,宇文承川与顾蕴却是超品,还不仅限于内廷,哪怕她算是二人的庶母,也只有她拜二人,没有二人拜她的。
只是庄妃还未及拜下,已被顾蕴抢上前几步,亲自搀了起来,笑道:“庄母妃实在太客气了,您是长辈,怎么能对太子殿下和我行此大礼,没的白折杀了殿下和我。”
庄妃方才听得宇文承川与顾蕴先来拜会她,已是下意识提高了警惕,这会儿又见顾蕴待自己如此客气,不由越发提高了警惕,无端想到了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笑道:“太子妃娘娘言重了,太子殿下和您不同于普通皇子,在其他皇子和皇子妃面前,我还能腆着脸自称一声‘长辈’,在您二位面前,却是万万不敢的。外面冷,还请殿下与娘娘殿内上座去,省得冻坏了您二位。”
果然说话做事都滴水不漏,倒比宗皇后还多几分母仪天下的气度,难怪前世能笑到最后……顾蕴暗忖着,笑应了一句:“那殿下和我就叨扰庄母妃了。”与宇文承川一道,进了永福宫的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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