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拜访之后,才说已到了他家门口。留水儿和梅梅在车上,方明独自一人提着礼品盒进去。
米书记满脸堆笑把他请进门,在他坐下寒暄客套之时。有个像保姆的女孩给他们沏茶,他安下了心接米书记热情地递过的一支烟。
当他恭维米书记的气色挺好时,米书记乐呵呵地说:“我想开了嘛!总算曾经辉煌过,即使没有這桩事,也辉煌到头了,最多再给我一个副省级待遇,那待遇对我来讲不稀罕它。至于什么党票、工资,那些顶屁用?我如今就是安下心熬,熬过一两年办了减刑就出国跟老婆、儿子团聚去。”
“你有這想法就挺好,能保持一种平和心态,对健康有好处,其他都是可有可无的,临老有个好身体才是真的。”
米书记高兴地笑道:“说得很对,我就是這样想地。”
方明从上衣兜掏出皮夹,从中取出一张卡和纸条递给米书记,笑道:“這是三百万元,您先收着。现在厂里刚刚又开始搞开发,资金特别紧张,余下的等缓开就给您送过来。”
一听是三百万元,米书记面上露出欣然之色,内心去是大喜过望。他找方明,本是闲来无事看锦口日报时看到玻璃厂在搞房产开发,便想到了方明的许诺,可压根没有想到方明真会兑现诺言,现在还哪有這种好人?他只是本着碰一碰的打算,跟方明要一套房,给一个出事前刚结交不久的情人,哪想到方明竟然在他未开口主动给了三百万元。
米书记接过卡看了一眼,呵呵笑道:“老方,我第一面见你时,就认为你是个重义气之人,我的眼光还真是不瞎,交你這這样的朋友真值啊!说真地,我现在虽落难了,可区区几百万元还不放在眼里,余下的你也别再挂在心上,开发完了给我一套住宅楼就行啦,欠个晚辈地人情要还一还。像你我這种人太少了,现在多是忘恩负义之徒!”
他好似已把方明当作知己,大骂他过去的手下,还骂省领导没有为他鼎力出面,落个丢官坐牢。越讲越生气,向方明端出了一些省领导的肮脏老底,言下之意他那点事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过他也喟叹出一些实情,一是他本人大意失荆州,没太重视女婿出事后会牵扯出他;二是他已快到下台的时候,对省领导孝敬地少了,尤其对上来不久的省委书记有点疏忽人家,這便借机整他一下。
方明原打算送了卡呆一会儿就走,可米书记透出的内幕挺吸引人。就一直听了下去。
到米书记這一级官,与省委书记地关系非比寻常,在省里几乎已无人能管得了,若不是临最后吝啬钱财确实很难动他分毫。不过,方明认为全国這种乱况不会越来越糟,米书记没有在龙城当市委书记就够他幸运了,否则下了台也会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方明正要用龙城的事安慰他,忽有人进来了。正是方明既想碰到又怕碰到地米亚妮,他尴尬无地自容。
米亚妮进来见父亲跟一位客人坐着,等看清客人的面孔,她大吃一惊痴立在客厅当地。
“亚妮,快来见见你方叔叔!”
米亚妮从痴楞中醒过来,看着站起身的方明,露出一脸她既熟悉又感觉陌生的憨笑,问:“方叔叔?哪的方叔叔?”
随后也站起来的米书记,呵呵笑道:“你叔叔叫方明。是龙城市腾飞公司地董事长,咱们市的玻璃厂就是他们购去的,是爸爸的好朋友。”转而又对方明笑道:“這是我女儿亚妮,现在我身边就她在,是我的宝贝疙瘩。”
没办法,方明只能装作初次相见点头向米亚妮示好,可米亚妮的俏脸已露出娇媚又灿烂的笑容。向他伸出玉手问好:“您好,很高兴认识您!您还坐呀!”等他们坐下。她在对面的沙发下,又冲方明笑道:“方叔叔,你特别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特别特别地像。那人可惜出了事故瘫在了床上,不然找来他和您在坐在一起,绝对难分谁是谁。”
方明知道這是在损他,只有嘿嘿苦笑以对,米书记却好奇地笑问:“真地?真有這么像的?那可奇了。”
米亚妮咯咯笑道:“当然是真的了,不过那人是个大骗子。我让他骗过一次,活该他出事瘫在床上!方叔叔,不知你骗人不?”
米书记马上数说她:“你這孩子,别胡说!你方叔叔可是难得的好人,是我见过最重义气的人。你看,我跟你方叔叔认识的时间不长,知道我回来了,马上就来看望我。”
米亚妮扫了一眼父亲手指的大礼盒,娇媚地看着方明咯咯笑道:“方叔叔,那对不起您了!就是,面孔长得一样心数未必就一样,能让我爸爸夸得人肯定错不了,嘻嘻”方明被她损得哭笑不得也无言以对,但這并没妨碍欣赏米亚妮娇媚的美态。
米亚妮上身外面是一件毛绒绒的浅黄夹克衫,未拉拉链露出里面藕白色的鸡心领羊绒衫,也或许是背心,下身是黑裙黑高跟皮鞋,装扮的靓丽迷人。而且她知道自己最美的是啥地方,黑色尖头高跟皮鞋开口很大,纤巧的美足连脚趾缝都露出来了,袜子又是极轻薄地肉丝袜,青色的血管和股股脚趾筋真切地印出,看着特别地性感。
他正好也不敢面对米亚妮俏皮刁钻的眼神,目光不是落在她那高耸的胸上,瞅那一片白皙的胸肌和诱人的乳沟,就是瞅她架着二郎腿地美足,脑中还回放着那激情的一夜。
米书记在女儿说罢,对方明笑道:“老方,你认识了我的宝贝女儿,她搞了个评估公司,以后你有這方面的业务,可得照顾你侄女哦?”方明忙点头说好,米亚妮忽大惊小怪地“呀!”了一声,然后笑道:“正好唉,我正想到玻璃厂办点事,這下好了,有方叔叔更好办了,可不知您愿帮不愿帮?”她早已看穿方明的目光,這时专门倾前身子说话,乳沟挤得更深更诱人,看他的眼神别具意味。
此刻他已基本从尴尬状缓过来,看着她呵呵笑道:“侄女的忙那能不愿意帮?啥事?说吧。”
米亚妮嘻嘻一笑,却对她父亲说:“爸爸,這事我不想让你听,人家让方叔叔上我的房间说。”
米书记露出责怪的笑容,说好:“有啥事还不能当着爸爸的面说?”
米亚妮已站了起来,撒娇道:“您别管了,不想让您知道您就别再问了。”
“好好好,可你快点说。你方叔叔事多,别耽误人家正事。”米书记看女儿的眼神很是慈爱,一看就是很娇惯她。
“知道啊!方叔叔,请吧!”米亚妮笑眯眯地对方明做了一个请他上楼的手势。
方明只好起身,向米书记客气的告个暂别,随米亚妮踏上二楼楼梯。
开始米亚妮佯装淑女和方明谈笑着,可一上楼躲开了她父亲地视线,伸手便在方明腰上掐起来,边掐边骂道:“大骗子!你咋不是袁明了?坏蛋!你知道不知道?让你害得人家丢死人了!”骂罢已领他进了一间屋子。她回手把门关住锁上,又打开屋灯。
方明看着她如怨似恨的眼神,嘿嘿笑问:“咋害你丢死人了?”
“先不和你说,大骗子!大坏蛋!”米亚妮扑进他的怀中,粉拳朝他胸上狠劲捶打着。
方明捉住她的一双粉拳,笑道:“我当时迫不得已,一个董事长被人打成那样,太丢人了,所以才报个假身份。”
“不听!不听!现在啥都不听!”米亚妮双眸已变得水汪汪。挣出的双手已探到他的裤口,慌乱地拉开拉链伸进手乱掏。
“唉唉,你這是要干啥?你爸爸还在下边呢。”
“大骗子,不用你管!”米亚妮语气很生硬,一只手同时生硬地把他要拦档的手打开。方明想捂已捂不住,被她拉到床边。
米亚妮松开他,靠在床边就撩起裙子。低头骂了自己一句:“真讨厌,咋今天穿了這双袜子?不管啦!”说罢双手衣拽住裤袜的底裆。用力一扯,這似有若无的肉丝裤袜裆部被撕烂。她随后仰面用肘撑在半床上,上衣敞开,宽肩背心露出半截白嫩玉臀。看他地一双美眸已媚的要滴出水来。
這景色太令人喷血了!尤其是她的下身,轻薄光滑的肉丝袜从裆部撕开一个大口子,那窄小丝质内裤更加粉红诱人。
“快啊!还磨蹭啥?!”米亚妮瞪眼娇嗔。
到了此刻,方明也不管不顾了
米亚妮乍一认出方明后,先是惊讶后是惊喜,她心中的迷团也豁然而解。
那天送走文明她就有点后悔。到晚上更后悔的不行了,忍了几天忍不住按文明所说的找到凤城,到那村打听果然有个袁明,怀着万分欣喜找到袁明,却是个七十多岁快入土的糟老头。先以为是有重名重姓的,再三问询独此一人,别无他人再叫袁明,当时把她气了个半死。后来那伙城管恶人被莫名其妙地惩处,她联系到方明地样子根本不像个农民,而且越深想越觉得他举止言谈不一般,便怀疑是他假冒了身份。
她刚才损逗方明时,那一双贼溜溜的色眼扫描着她,与他那种美妙万分的感觉又降临到身上,令她全身火烧火燎片刻都不愿等待,进了屋多话也顾不上与他多说。
两人匆匆忙忙春风一度后,米亚妮让他找个理由打电话让车回厂,她就那样整了整衣服,强掩面上的霞晕,与方明一块下楼骗米书记要到饭店吃饭去了。
吃饭也真是吃饭,吃罢饭却回到她的公司,还在那屋那床二人鸳梦重温了。
从她家出来上了她的车,米亚妮的欢笑就没有断过,她开心极了!他挨打地过程,他的骗术,恶徒被惩地痛快,还有那令她丢死人的寻访,包括今天的意外相逢,都成为他俩开心的笑料。一晚上她需索无度,与他抵死缠绵,每次都是高潮迭起舒爽连连。第二天上午刚与他分手,下午不到下班时间便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
米亚妮笑盈盈地款款步到他地办公桌前,冲他娇笑道:“大骗子,原来是秘书呀,还骗人家是表妹,其实是情人吧?”
方明呵呵笑道:“哪有?就是秘书,另乱猜!”
本来想躲她一晚,看来是躲不掉了,他正要起身让她坐到沙发上,米亚妮已嘻嘻一笑挤进他的怀中,坐在他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娇嗔:“肯定又是在骗人!”
“快下来!這成啥样子,這是办公室,小心有人进来。”文明慌地想推起她。
“不嘛!办公室怕啥?董事长的办公室谁敢不通报就进来?”她娇媚地说罢,便不由分说地用香唇赌住了他的嘴。
可事情往往就這么巧,还真有人敢不通报进来,而且进来之人看到办公桌后地情形时,先是傻眼痴了一下,随即火冒三丈,像急红了眼的公鸡跳将起来,破口大骂就上去撕打二人。
两人惊惶失措地起来,方明看清来人脸上顿无血色,米亚妮被来人的阵势和方明的样子吓傻了,后被来人揪住头发才疼得尖叫起来。可方明自身难保,哪还管得了米亚妮?先是羞愧万分躲着来人的抓撕,后见小陈和水儿进来了,他便扔下米亚妮落荒而逃。
方明也逃进了里屋,定定神后心里直叹米亚妮是他命中克星,第一次见到她挨了一顿毒打,這次的后果比那次毒打还严重。他觉得里屋也非停留之地,便从這屋的门溜出去,连隔壁的梅梅也没招呼一声,路过保镖门口喊出保镖,下楼坐车直奔磁列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