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原来是搭配销售啊!”还是谢莹回答:“也不算搭配,游览项目多了对旅游区也有好处,旧城改造完我们就多开通几趟到城里的游览车,前几天刚和县里协商好在南山搞个黄土高原风情旅游点。”听她说完齐宇便问起进展情况,他关心這个。
春妮拿来酒,大家愉快地吃起来喝起来,也不误谈笑。
方明父母吃不多也和他们谈不到一块,早早吃完就回自己的屋看电视去了。老人离去不久,春妮、梅梅、小玉她们這些小辈们也吃好离去了,又过了一阵儿,方明的外甥和外甥女婿与他们谈笑不到一块也告退离席,剩下他们笑语更多。
方明在跟对面四个女人说笑时,还端详比较着她们,四人各有风姿,一个赛一个美艳,他暗乐其中三个是他的,齐宇才占了一个。谈笑中,他蓦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问齐宇:“哎!我现在常看咱县的电视台,那天看凤城新闻时发现一件怪事,好像是县政府在开个啥大会,可主席台上你和李书记都不在,在镜头扫到台下时却见你俩都在,這是咋回事,为啥你们不在台上?”
齐宇笑道:“哦,县委出了新规定,以后人大、政府、政协他们召开工作会议,需要县委這边参加的,没有特别理由县委领导就不上主席台,就和一般干部一起在台下听。既使是党政联席会,县常委也不都上主席台,涉及到谁的工作谁上去。反而我们县委开会时,常邀请人大、政府、政协相关负责同志到台上,有时还邀请群众代表上主席台,当然這是需要群众派代表列席会时才這样。”
方明听了觉得他们越弄越玄,摇头说道:“越来越搞不懂你们,這不是自贬身份吗?我听你讲过权威问题,知道党不应该树权威,可也不能太掉价了吧?现在怎么还是党领导一切吧?”
齐宇喝了一口酒,夹菜咽下微微笑道:“這不是掉价,更不是自贬身份。李书记讲话這叫甘居人后,我们提倡除了在工作上、在危难中要挺身而出带头在前,在荣誉和待遇等方面要甘居人后,這才该是我们的本质吧?”
方明还是摇头说:“不一样,会议是种严肃庄重的场合,既然是执政党,你连主席台都上不去,能表明是执政党?”
“谁说我们上不去?不管是人大、政府还是政协,领导们多数都是共产党员,他们在台上呀?只不过是县委领导不在台上了,人家他们份内工作需要开的会,为啥非得要县委领导上去指手画脚一番?即便不指手画脚,坐在上面干陪着到底能起啥作用?要起啥作用?”
见方明在沉思着,他进一步讲:“很长时间以来,受各种因素影响,我们党在很多方面是面目全非,丢掉了党的本色,我们這样做,就是要还我们党的本来面目!我们党是什么?是群众组织,没执政时是,执了政仍然是!人民群众中存在各种阶层,其中最大的两个阶层就是工人和农民,我们党成立伊始就旗帜鲜明地称为工人阶级的政党,而农民兄弟则是工人阶级的天然盟友,工人和农民加在一起就可称为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共产党就是這些最广大群众的党,就是由這些群众中选出的优秀分子组成的,是這些群众根本利益的代表。因此,执政后只要还承认代表這些群众的根本利益,那她仍然是群众性的组织,不承认为群众性的组织就是忘本!那我们這些县委的书记和常委们呢?我们只不过是县里党组织的负责人,我们的身份和本质还应该是群众,我们坐在台下听会有啥自贬身份和掉价的?从群众中来回群众中去不是很正常吗?”
讲到這里他又激动了,喝了一口酒连菜也没吃接着又讲:“共产党执政后,最初确实需要党组织代替政府行为,因为那时政府还不健全。可如今政府机构已很健全,但我们已经习惯了事必恭亲,更习惯于高高在上,不管什么会议,县委都要派领导参加,高高地坐在主席台上讲讲话,不然就显不出這个会议的重要性。党的领导干部都奔波于各种会议,像這哪有时间和精力治党?除此之外更是严重地是脱离了群众,已不是群众的贴心人和领头人,变成了趾高气扬的官老爷。你别小看我们這种改变,现在群众更加觉得县委领导们平易近人,大大拉近了与群众的关系。”
方明這才觉得齐宇讲得确实有道理,过去觉得党的领导不管啥会坐到主席台是理所当然,听了這番道理随即感到不是這么一回事了,尤其联想到搞文艺演出时,凭啥领导们要坐在最好的位置上?尤其那桩震惊中外的大火案中,竟然是“领导先走”這些官老爷置众多学生的生死于不顾逃离火场,更是令人切齿!可他知道齐宇一讲到這些时话异常地多,便想转移一个话题,他笑呵呵地问:“我现在算不算群众了?”
齐宇笑道:“从最广的范围还算,但不是工农群众,也不算类似于工农的社会底层群众,比如城市无业居民,个体工商户之类的,你该算”
丹俐突然插话道:“你该算土豪劣绅!你看你這楼盖的,比过去的地主老财都阔气,应该再打土豪分了你!”
她说完随着他们一起咯咯开怀大笑,可方明笑时脑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问道:“丹俐说的以后会不会还有啊?说不定哪天真会发生,会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