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效果灯,一看就是按客厅兼家厅舞厅设计的,這是年轻人的时尚玩意。三室都在前面,其中两室是按卧室设计的,宽大的双人床,衣柜、电视柜、沙发椅都配得齐齐全全,就是柜中床上空空如也。另一室可能想设计成儿童室,现在是空的。
见大家看完兴奋劲差不多了,方明开始发号施令:“你们三看谁和立运下去买铺的盖的,和做饭吃饭用的,连那空屋子的床柜一块买上吧,反正迟早要买,档次要和那两个屋子随上。剩下两人收拾屋子,住新家了,得像个样子。”
她们三个听了嘻哈起来,高兴地分了工,买东西自然是耿艳梅去了,她心细又会砍价。剩下她俩开始打扫收拾屋子,方明中午休息惯了,今天没休息成,有点困,便倒头睡在沙发上。朱思雨怕他着凉,可却找不到盖的东西,她们都换成了夏装,连件衣服也脱不下,看到沙发上有沙发巾,就都拿过给他盖在身上。
方明被一阵响动从好梦中惊醒,原来耿艳梅和立运买回了东西了,有几个搬运工正往进搬呢。
耿艳梅坐到方明对面沙发上,一只手扇着她那红扑扑、汗晶晶的笑脸,兴奋地对他说:“吵醒了吧?唉呀,這一大趟跑的,又热又累,這一下可没少花钱,听你的,买的都是好的。咱们今天這钱花的痛快,一下午三十多万就出去了。”
方明笑问:“花出瘾了吗?不过瘾明天干脆再买台大电视。”
她听完咯咯娇笑起来:“你们大款说话出手就是不一样,你不知道我们饭店大厅的大电视和音响也是买的没多久?搬来就行,该省还得省嘛。饭店几个雅间的电视也挺好,都搬来,冰箱、空调搬来都能用,又处理了饭店东西,這又能省不少钱。再把好酒都拿来,那个酒柜给你装的满满的,你啥时来啥时让你喝个尽兴。”
“那是以后的事了,先想今天晚上给我弄瓶啥好酒喝?”
“今天晚上给你喝红酒,你以后也要少喝点白酒,别一天两顿两顿地喝。”
“中午我也没多喝呀?咋在你们饭店不说让我少喝点,现在倒像是关心起我了?”
“饭店你是客人,哪有饭店老板让客人少喝酒的?我们还盼你多喝我们多挣呢,现在不一样了么。”
“這下你可说出了真心话!”方明说完两人都笑了。
冀红红送走那几个搬运工,听到他们的说笑声忙跑过问道:“你们刚才说啥开心事,乐得哈哈的?”
方明看着冀红红笑道:“小孩子家问這干啥?都弄好了吗?”
冀红红急道:“谁是小孩子家了?耿姐不过比我大三岁,她今年也不过是三十一岁嘛。”
“哈哈,這次说露嘴了,原来你都二十八岁啦,我还以为你二十五、六岁,不过不到三十岁自然还归小孩子,没说错吧?”方明说完又问:“哪思雨比你大几岁?”
冀红红气道:“讨厌!让你骗出岁数了,人家还想少说几岁好嫁人呢。算了,骗出就骗出吧,思雨姐比我大一岁。”
方明看她的样子又好笑又挺可爱,专门逗她:“莫非你还想再嫁个没脱毛的小后生,我看趁早寻你的小老头吧!”
冀红红急了,还要和方明理论,耿艳梅忙拦住说道:“行啦,咱们去看摆放好了吗?”
他们一间一间地转那三个卧室,朱思雨正在最外面的卧室作最后整理,這床上一铺上东西,卧室马上变得温馨了,方明满意地说:“都弄好了,我给你们分配一下,再起个室名,這间归小耿住,叫梅园吧,去不了苏州来這屋也算去了。”
她们三人听了高兴地乐了,冀红红赶紧又问:“我住的屋是哪间,叫啥?”
方明瞪了她一眼说道:“急啥!我一个一个来,从大到小排。中间归思雨,叫雨亭吧,好听吗?”听到她们说好听,他又得意地说:“红红自然是最里的一间了,不过数你這个难起了,干脆叫红房子吧。”
冀红红高兴地说:“好听!又比她们特殊,多了一个字,我以后把我的屋子全装扮成红颜色。”
耿艳梅也喜欢地夸赞:“还是我们方大局长有文化,起得多好听。我们赶紧弄饭慰劳慰劳,今天就凑和着买熟食吃吧,等过两天东西都齐备再好好犒劳你。”
方明听她们夸赞感到很舒服,自己是不是有這方面天赋?先是给贝贝和航航起名受到她俩夸赞,后是起公司名受到大嫂夸赞,今天又受到她们三夸赞。
她们今天的确都累了,下去买了熟食和方便面回来,也买了两瓶红酒。立运不喝酒,一大碗方便面和她们三个硬给夹进的半盘肉拼盘,几下就扒拉光,一抹嘴说吃好了。方明交待给他一个任务,下去买把尺子和纸笔,把一楼的状况准确量出来并画出,准备传给北京,让那边请专业人士给搞个内部布置设计,以便尽快找人装潢和购置设备。
立运一下去,他们四个人的玩笑多起来了,说着说着,冀红红大着胆子问了方明一个问题:“方局,我问你个事你别恨我哦?”见方明笑着说不恨,她才又问:“人们说你這种病人不能那个了,他们都這样说,一直好奇没敢问,今天就咱们几个人,我才有胆问了,你别生气啊?”
方明嘿嘿一笑,故意装糊涂反问:“你问的是啥?什么能不能那个了,我不能那个的多了,不会走,不会站,谁知你问啥?”
另外两个都被這个问题吸引了,冀红红略带羞涩,忸捏地说道:“就是你们男人不能和女人那个了,专装糊涂,非让人家说出来,气死我了!”
方明哈哈大笑道:“原来是這事?你早问清多好。這是真得,所有截瘫、全瘫,还有脑瘫病人都不行,神经指挥不了那个了。”
耿艳梅看他笑着好像无所谓的样子,感到奇怪,也问道:“哪能恢复不能?”方明说有的能有的不能后,她又问:“哪你能不能恢复?”
方明笑答:“医生说能,不过完全恢复正常还得二三年。”他這话三真二假,是他故意没说清,一是這种事和她们不好解释,二是這样说也许和她们处起来都觉得方便一点。
耿艳梅听了只说句:“那还好。”
可冀红红听了却冒出一句:“太好了!”
方明听了一楞,然后笑问冀红红:“你這太好了是啥意思?是说我能恢复太好了,还是二三年以后才能恢复太好了?”
冀红红這下脸全红了,忙补充道:“当然是能恢复太好了,我还能盼你迟恢复?你恢复的越早越好嘛!”
方明追问道:“为啥越早越好?”
“恢复的越早越有意思嘛!”
方明继续追问:“咋越早越有意思?”
這下冀红红急了:“不跟你说了,专门硬问,气死我啦!”他们几个看她气的样子都乐透了。
冀红红被他们笑得恼羞成怒:“這有啥啊?值得你们這样笑?男人和女人活着除了吃穿不就为了那个吗?!不能那个了活着有多大乐趣?”
他们几个更是大笑,笑罢耿艳梅说道:“怪不得晓敏姐放心大胆地让你跟我们合伙,原来你暂时不能那个了。”
冀红红想到了报复方明的话:“方局,你這两年也可以说暂时不是男人了,那咱们先按姐妹相处吧,你当大姐,怎么样?”她说完就嘻嘻笑了,另两个也被這古怪提议逗的大笑。
方明也觉得好笑,把玩笑又开了下去:“行,当当女人也不错,总算這辈子啥也尝过了,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方大姐了。”
又是一片叽嘎笑声,耿艳梅她们三个笑罢一个接一个地喊他“方大姐”喊完又是大笑。
方明听着觉得太别扭,大喝一声:“行啦!别叫了!我本身失去男人的威风够窝囊了,叫你们這样一叫更没一点男人的尊严了。都改口,叫方哥!”
她们三忙地讨好,又亲热地连喊方哥,并提出让他也改口,称她们妹妹。
方明這才满意,一下多了三个小妹,高兴地说道:“那好!以后就咱们四人时可以亲热点,你们叫我方哥,我叫小耿梅妹。”他刚叫出就笑了,又说:“不能叫梅妹,我有个梅侄女了,再加个梅妹不合适,干脆学你们,叫耿妹好听。思雨就叫雨妹,红红叫红妹,可有一条,有其他人我就不這样叫了,还喊你们最后两个字,好不好?”
她们三人当然拍手叫好,彼此觉得关系更深一层,他们接下来推杯换盏更加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