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或向霸天,也没有在五百里长驰后,反而精神益长的道理。”
她不知道长青大师以佛门“灌顶”大法,增益王笑笑功力,这番奔跑,反而渐渐与王笑笑己身真气,互相融合,获益匪浅,故暗暗讶异。
王笑笑虽知此事,也未料到收效如此,心中暗暗感激长青大师。陈素梅想了一想,道:“既然你不累,咱们这就进城。”
“前辈”陈素梅截口道:“少罗嗦,话可说在前头,遇上敌人,你上前拼命。”纵身上了城墙,王笑笑连忙跟上墙头。只见城内屋宇鳞比,在月光下,沉沉一片,除了深巷犬吠,寂无人声。陈素梅喘息一声,道:“雪儿住在城北一座”玄妙观“中,那观中的主持静逸道姑,是贫道之友。”
王笑笑随口道:“那位观主,想来也是高人。”陈素梅莞尔道:“你猜错了,她不会武。”顿了一顿,道:“笑郎,现在我和你说正事,你既然和雪儿已经就不应该”始乱终弃“,弃雪儿于不顾?”王笑笑大惊道:“前辈何出”始乱终弃“之言,我和雪儿是真心相爱,到底雪儿怎么啦?”
陈素梅叹口气道:“雪儿这孩子是个死心眼,她去找你,却发现你和蔡家丫头双宿双栖,所以伤心而回。老实说,我们雪儿是比不上蔡家丫头。”
王笑笑大吃一惊道:“前辈,这真是天大的误会?我早跟雪儿说过,一待事了,我就带她回莫名山,她怎么这么傻呢?”陈素梅闻言面色一喜道:“这么说,你要我们雪儿?你是真心的?”
王笑笑苦笑道:“前辈,我王笑笑怎么会言而无信,前辈,你放心,我不会辜负雪儿的。”陈素梅转颜为喜道:“这么说是雪儿自己死心眼,我就说嘛,你这么好,怎么会不要我的贵乖女儿呢,这就好了,你见着雪儿把话说清楚就行了。到时候,你要敢不要我们家雪儿,我就找柳青青去评理。”
王笑笑也笑了,陈素梅突又黯然道:“其实我是雪儿师娘,我一直没敢告诉雪儿。”王笑笑大吃一惊道:“为什么,伯母?”陈素梅道:“只怪我遇人不淑,他狠心的爹不堪忍受清贫的隐居生活,舍不得花花世界,在雪儿周岁时丢下我们娘俩,后来死在江湖上。
我含辛茹苦把雪儿拉扯大,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雪儿再走我的老路啊。”王笑笑心中也是无比同情,接道:“伯母,我希望我和雪儿成亲之后,您能住到我们莫名山庄,这样雪儿也能长见着您。”陈素梅道:“真的?不怕到时候你欺负雪儿的时候我帮雪儿的忙?”
王笑笑心中一动,道:“娘,您说笑了。”陈素梅浑身一震,愣住了:“你叫我什么?”王笑笑道:“我叫您娘,有什么错吗?”
陈素梅惊喜地拉住王笑笑的手叫道:“你肯叫我娘,我当然高兴啦。”顿了一顿,接着又黯然道:“雪儿还不知道此事,我”
王笑笑道:“娘,这件事情您早就应该告诉雪儿,不应该瞒着她,要不,我去告诉她。”陈素梅沉吟一会道:“嗯,雪儿跟着我也受了不少苦。”
王笑笑道:“娘,其实您才真的受苦呢,就让笑笑来孝敬您后半生吧。”陈素梅感动得眼泛泪光,激动地道:“笑笑,你真是个好孩子。”顿了一顿,接道:“我们快去见雪儿吧。”
说话中,二人已踏着栉比的房舍,来至一栋碧瓦红墙,修竹精舍的道观,虽无广厦高堂,却是清幽一片,确是养病善地。陈素梅领他至后院,道:“夜阑人静,敲门徒然扰人清梦,还是自行进入。”
王笑笑点一点头,翻墙至一栋荷池假山,花木扶疏的精舍之外。抬眼一望,不禁泪盈满眶,心弦震动。
只见神舍内火烛犹明,窗户敞开,西门雪玉手支香腮,玉容清减,目噙清泪,痴痴的望着中天皓月,神情凄绝。王笑笑心中暗喊:“她瘦了,为什么”忽听西门雪凄声自语道:“今夕何夕?笑郎你在哪里?也会想我么?”
螓首一摇,又自语道:“不,我不要你想我,只要你快快乐乐活着,而我你忘了我也行。我,我我和师傅,青灯古佛我”
断断续续的数语,包含了说不尽的情爱,那一种至情至性,浑然忘我的感情,又何必斤斤计较对方的反应?王笑笑再也忍不住,泪水籁籁流下,低声呼道:“雪儿”
西门雪闻声一惊,霍然转头望向他,只是她内功散失,别说王笑笑立于花阴之中,即使伫立旷地,也难看清,看了半晌,她凄然叹道:“唉,我思念太过,竟幻出他的声音来了。”
倏然低首,幽幽吟道:“红楼日晚流春水,柔魂常欲绕瑶台,如何梦为相逢少?怕我愁多不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