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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绿衣少女怔了一怔,闭口不语。紫衣少女轻叹一声,忽然戚容一收,又回复先时烟视媚行之态,曼声唤道:“王公子”
王笑笑力敌四柄宝剑,进退如鱼游水,好不自在,早已看出那紫衣少女正是白紫玉之首徒蔡嫣然,闻唤朗朗一笑,道:“嫣然,好久而不见啊。”
宝剑一横,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已拨开徐恒老三、老六两柄剑,又道:“嫣然,我们这样称呼,太生份了吧,记得刚见面如何称呼?”蔡嫣然窃窃一笑,突然扬声道:“雨大哥。”
王笑笑应声道:“嫣然妹子。”顿一顿,道:“你已知我不叫东方雨,为何仍如此呼唤?”
他随口谈笑,手底下随意的抵挡着五人的进攻,这样子,哪像正在做生死搏斗之状,四个徐恒怒火冲天,却也无可奈何。蔡嫣然格格娇笑一声,道:“作纪念啊。”
梅步昌暗暗忖道:“这两人一是花丛老手,一是荡妇淫娃,嘿嘿,只怕早有一腿了,只是凭柳青青在武林中地位和名声,岂容这等女子上门,到头来因爱成仇,哈哈,老夫就有好戏可看了。”
陈素梅对蔡嫣然等人观感极劣,见状黛眉一蹙,暗骂:“混帐小子,处处拈花惹草。”侧顾蔡灵灵道:“丫头,你也不管管那混帐小子。”蔡灵灵怔了一怔,道:“谁?”
旋恍然道:“您是说我笑郎,笑郎何必我管,笑郎喜欢的我也喜欢,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知道笑郎很聪明,不会错的。而且,而且”
蔡灵灵说到这里,脸色一红,看到对方是个出家人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陈素梅作为过来人,哪里不知道蔡灵灵的话中之意,心中暗道:“真是傻啊,你这丫头。”
却对蔡灵灵那份纯情淑德,倍增怜爱,想起己徒,心头一动,道:“假如贫道之徒与你一起,你高兴么?”蔡灵灵欢声道:“前辈是说雪姐姐,那好极了。”
陈素梅闻言暗喜,又暗暗想道:“人心易变,谁知她以后会如何,雪儿是争不过她的,哼,那不是受罪定了。”一时竟为了唯一爱徒,时爱时喜。
忽听长葛佑不耐烦的道:“五毒宫那四个小子,如今黔驴技穷了,速速退下,免得丢人现眼。”四名徐恒羞怨交迸,徐恒老大厉吼一声,道:“老三,老五、老六,不必再顾忌了。”
身形一折,剑法倏变,但见寒光闪闪,忽焉在左,忽焉在右,若龙腾蛇行,曲曲折折,莫知所之,那玄奥诡谲,变幻莫测,观战之人,无不耸然动容,蔡灵灵与陈素梅,更是凛然心惊。
王笑笑忖道:“这套剑法玄奥辛辣,酷似大漠菊花派的武功,真是大异常规,他们功力较弱,故奈我不得,若碰上五毒宫主杨文广,就危险了。”
心念转动,顿生一观此剑法的来龙去脉,心中有个谱儿,以免日后遇上,陷入手忙脚乱之境,笑容一敛,全神运剑,再也不暇旁顾。
但听剑风嘶嘶,震耳欲聋,尤其在朝阳映照之下,千百道剑光,寒芒闪掣,令人耀眼难睁,双方同是气稳神凝,一片严肃,那兵刃交击,动人心魄的声响,反而少了,一沾即走,此来彼往,却隐藏着更深的杀机,声威之摄人,确属武林罕见。
看了一刻,观战之人见王笑笑气定神闲,而四个徐恒已露急躁之态,胜负谁属,不言可知。长葛兄弟人虽狂傲,武功见识,确也高绝,看了半晌,长葛佑传音道:“我先前还怀疑那小子如何能为一教之主,如今见到他徒弟也有两手,倒非幸致了。”
长葛祺冷冷说道:“你也太小看那小子了,没有几手,二师兄岂会容忍至今。”长葛佑切齿道:“那小子,忘恩负义,我一想起便再也难耐。”
长葛祺冷笑道:“忍不了也得忍,灭了莫名山,以柳青青和邪神邪皇一女二男昔年在江湖中的号召力,哼,你以为五毒宫尚能存在?”长葛佑一扫王笑笑,道:“这小子,武功之高,进境之速,连我看了也觉心惊,留他不得。”
他这几句话未用练气成丝法,声音不高不低,在场并无庸手,几乎全已听到,旁人犹可,蔡灵灵芳心一震,凝神登志,准备随时接应。王笑笑虽在搏战,却也字字入耳,暗暗想道:“哼,这等邪魔外道,什么事做不出来”
转念之下,顿生速战速决之心,冷声喝道:“四位再不退下,别怪笑花郎给你们难堪了。”徐恒老大宝剑疾出,狞声道:“笑花郎,嘴上称能没用。”王笑笑哈哈一笑,道:“说得是,阁下请看剑上的。”
剑法一改,连环攻出,那架式之磅礴,大有气吞山河之势,施展开来,剑风厉啸,劲气汹涌,当真是风雷俱动,浩浩荡荡,一派君临天下的气象,与徐恒所施展剑法的诡异辛辣,大异其趣,观战之人,无不暗暗赞叹,长葛兄弟也不由将轻视之心一收。剑光中,但听王笑笑沉声道:“四位公子,宝剑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