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盖世绝技的奇人。”王笑笑接口道:“灵妹的祖师是当年的武圣云老前辈”
蔡灵灵抢着道:“我来说,我外曾祖出家啦!法号长青,家父上常下浩,家母姓蔡讳文姬,李爷爷难道不知道,我娘只怕已到了莫名山中啦。”
邪神李长风听到莫名山神色一暗,接着又赧然一笑,道:“李爷爷这些天来忙得很,没空去莫名山庄。”
顿了一顿道:“我本想问你的尊长对此次魔劫的看法,因令尊长虽具绝世武功,却没然无闻,显然是不愿介入江湖恩怨,现在倒不必了,桑榆之年,又见武圣神功扬威天下,也是一大幸事。”
蔡灵灵听邪神李长风如此看重己家,芳心大慰,道:“为什么又不必问了?”王笑笑接口道:“师父是因为令堂既已愿去我家,显然已决心参与这事了。”
蔡灵灵娇嗔道:“你聪明,我不知道,要你插嘴?”邪神李长风和苦头陀见他们小儿女之情,相视一笑,仍由自长风道:“这一月来,我跑了不下万里”王笑笑忍不住说道:“师父干么如此忙碌?”
邪神李长风霜眉耸动,道:“干么?哼!还不是为了你这孳障,累得我也顾不得老脸,重作冯妇,颁下”邪神令“,通告各地旧属,令他们留意五毒宫的动静。”
倏然一叹,道:“摸到那支早已尘埃满布的”邪神令“,连我也不禁感慨万分,想不到我邪神李长风临老会做出出尔反尔之事。”
王笑笑看出了师父的黯然,不禁想起师叔邪皇讲起的当年那一段兄弟争美的传奇佳话来,但是随即想到自己和师娘的不论之恋,有不禁感觉补不起师父来。但是这“邪神令”在当年邪神谷,是最高令旗,除了自长风父女各有一面,再无第三面。
当年邪神李长风解散邪神谷,他是枭雄之心,事必做绝,本拟将首要之人,废去武功,后因家人劝阻,又念这些人忠心耿耿跟随多年,也就罢了,不意而今都派上用场了,那些人虽已离散,若接获“邪神令”依然不敢不尊命行事,只是既已解散,却又传令,近乎出尔反尔,也难怪他大感黯然,非是关心王笑笑之甚,如何肯为此事?王笑笑当然明李这个道理,泪承于睫地道:“师父何苦为笑笑破誓?”
邪神李长风道:“师父为此,并非完全为你,主要是你司马叔爷之仇,及江湖大劫,不容坐视,你也不必说了。”
王笑笑收泪应是,邪神李长风仰望黑沉沉的天宇,又道:“师父第一件事,便怀疑五毒宫的来路,因关外之人不少,曾一度猜是”杨王爷“的后人杨文广。”
蔡灵灵道:“不可能,我们长祖师,论来犹算”杨王爷“徒弟女婿,他老人家道高德深,后人亦当不差,不可能创出这邪教。”苦头陀笑道:“灵儿,你们蔡家与杨家近来有否来往?”
蔡灵灵赧然道:“自从四世远祖曾祖立下不准涉足江湖之禁后,便断绝往来了。”燕陵世家的宗嗣家法大异世俗,承统者不必一姓,只要肩起世家宗嗣即可,这也是独乏男丁,无可奈何,形成的事。苦头陀道:“这就是了,大丈夫难保妻不贤,子不孝,何况四世不通庆吊,又安知这一代不变成魔头?”
邪神李长风见蔡灵灵张口欲辨,忙道:“李爷爷只是说猜测,并非就是啊。”手捻颏下三绺李须,又道:“不过也非捕风捉影的猜,他不是说,刚才那钟离就是杨家的管家。”
蔡灵灵惊声道:“真的?”邪神李长风微微一笑,道:“李爷爷骗你干什么?”蔡灵灵玉靥一红,窘得说不出话来,芳心却有着无比的难过。王笑笑见状忙道:“灵妹何须难过,杨家是杨家,燕陵世家是燕陵世家,何况犹未证实。”
邪神李长风也道:“后来李爷爷再一查证,又发现另有他人。”蔡灵灵眼下对于此事,比谁都关心,急声道:“那是谁?”邪神李长风莞尔一笑,道:“假如知道是谁,那不就好了?”
蔡灵灵惑然道:“那李爷爷如何发现另有其人?”邪神李长风道:“别急,我总要讲的。”略整思绪,道:“我当时猜测玄冥教主是杨文广,忽然野心勃勃,违背祖训,欲争霸江湖,可是这只不过是猜测之事,对于此人,因为远在关外,对他一无所知”
苦头陀道:“李老儿,既然对他无所知,你讲这么多废话干么?”邪神李长风笑道:“老和尚少打岔,就是这么一点,我自信也知者不多。”
他这一句,确是实话,要知当年天下,以他最是雄才大略,多少人所不知的奇人,都能为他网罗。苦头陀嗤笑道:“自夸自赞,我懒得听了。”邪神李长风简要说了,转面向苦头陀道:“该你说了。”
苦头陀淡淡笑道:“有什么可说的,你还探出些微眉目,我可一事无成,惭愧还来不及。”邪神李长风笑道:“你不愿说,我帮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