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倒回,我蓦地看到
就在桥头相遇的那时候,周小瑜的目光,他在看哪里,他在看哪里?
然后,诸葛出现,英雄救美。
然后,周小瑜的目光更凶,而且看着诸葛跟我,他说过,他说过什么来着?
“无耻!”
我清晰而且惊悚地记起这个词。
如同小学生日记一样,那一天,风和日丽,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我一个人在陆军指挥学院里郊游,周小瑜同学莫名其妙拦路没事找事,诸葛小亮同学义无反顾出现伸出友谊之手,然后周小瑜同学看着我跟诸葛小亮同学骂了一声无耻。
我很惊悸地想:为什么他会骂这个?
联想到他当时地目光,难道说他,那个时候就知道这东西叫草莓,可是他为什么会摆出一副纯洁地样子骂我无耻?不,好像不是骂我,而是骂我跟当时和我在一起的诸葛。
我惊的头皮一麻一麻地。
难道说周小瑜以为当时子龙啃我(不多,就是啃)的那一口是诸葛经受的草莓?oh。0
思维顷刻间混乱了。
忽然又想到今天早上,他今天早上的举动,是怎么样?
起初是那么的细心,我甚至心疼被他用来慷慨做垫子的外衣。
然后说什么“并非绝症”还替我“疗伤”
一想起那种触感
热热的,湿湿的
我就忍不住面红耳赤,忍不住抱着头又发出一声呻吟。
他是怎样?借机嘲笑我的无知?
趁机向我耀武扬威?
还是另有其他含义?
我想的脑袋嗡嗡,感觉更涨大了数分。
我平生痛恨的有两件东西:一是蛇,二是数学。
而想这种事情,其过程不亚于分析一道难度超高,条件超多,符号跟公式却都无迹可寻的数学题目。
我发出哀叹,这得死我多少的脑细胞?
——
“备备!”
就在我彷徨无助六神无主感觉人生都是毒蛇猛兽出没数学题目害死人的时候,有一声明朗呼唤从耳边响起,让我精神一振。
我从地上抬起头来,同时来人非常慷慨地将手搭在我的肩头,小脸蛋粉红,眼睛水汪汪,鬓若刀裁,唇若涂朱等等,我站起身来凑近了看看,果然是涂了唇膏的。
“布布。”我百无聊赖地将他搭在我肩头的手推掉“找我干吗?”
“我从这里经过,看到蹲在这里的人很像你就过来看看,果然是你啊。”他以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口吻说。
我皱着眉:“我现在很烦,没有力气跟你讲话。”
“你是不是不舒服?”吕小布非常的细心。
典型的花心男的特征,对谁都是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只不过对象绝非三人以下,基本上这种男性就好像蝴蝶一样,见一朵花就会飞上去,翩翩起舞跳一阵,甜言蜜语之后就当成了偶然的萍水相逢,而前方还有更好的花朵等待着,恭候大驾。
他们的生命之中,恐怕是不会有一个特殊的人存在等候,陪伴一生,所谓浮萍浪蕊,接连不断。
只是,这种男人基本上会有三种归宿,不幸的那种,往往会被一个特殊的人伤害到,从此带着伤痕死心塌地埋了旧情尽情寻欢,另一种则有幸寻获至爱,从此殷切守候达到取次花丛懒回顾境界,最后一种则是天生没心没肺浪荡江湖一个终老。
我看着吕小布明媚的脸色,认为他是最后一种。忽然没来由想,周小瑜该归类在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