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滚热,热流顺着我地肩头渗入体内,然后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忽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个决断是否仓促了些,是否是正确的,或者我应该如云长临走之前地叮嘱:乖乖地留在这里等候。
他的手还停留在我肩头,时而离开,时而贴上,不知在搞什么,难道扶人也需要定定最佳方位。
每当他离开,我便心头一松,每当他贴上,我便燃一堆火。
“那个周同学”我仰起头,大声叫。
我实在是经受不了这种折磨。
“我扶你下来。”而周小瑜他低声地,垂着双眼,长长地眼睫毛仿佛能扇风,但就算真地能,也不能解除此刻瞬间,我脸上这滚滚热烧起来的一把火,来人啊,快点拨打九九九。
他如此沉静,如此冷静地一个人,居然能叫我呃,怎么说呢?难道说是----“欲火攻
我十分惭愧,我什么时候居然学的这么稀奇古怪了?
周小瑜无比纯情地站在旁边。
映衬着刘小备我的无比猥琐。
“我忽然”我咬了咬嘴唇,说“我忽然那个不想”
周小瑜动作僵住。
他忽然不再动,手仿佛也离开了。
而我害怕这不过是短暂的蜻蜓点水,一会的功夫他又要来。
于是我兀自在向着他讪笑:“你听我说,我忽然觉得我应该呆在这里等云长回来,对不起啦,啊,我不是故意捉弄你的请你相信,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周同学,你有没有听我在讲话?啊?周”
周小瑜不回答,眼睛瞥着另一边。
我灵机一动,顺着他的冷冷视线向着门口看。
在打开的门边上,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倚靠那里,额头上包扎厚厚的绷带。
两只眼睛在苍白失去血色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幽深,却又异常的明亮,仿佛水跟火的缠绵或者交融,激荡,跳跃,狂暴地,让人无法面对。
“诸诸葛?”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望着门边上那个摇摇欲坠却咬着牙盯着我的人,轻声呼唤。
来人居然是诸葛。
怎么会是诸葛?他方才不是还急救着?
我首先认为我大概是看错了,一直到他熟悉的,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诸葛小亮问。
干什么?我觉得这个问题很没有营养,不明白为什么诸葛小亮会问出这么无聊的问题来,于是眨眨眼睛,没干什么啊?
我怔怔地看着诸葛,又转头望向周小瑜,却看到他的脸色有点小难看。
既然周小瑜不开口,那么只好我来,我立刻口齿伶俐地说:“我诸葛,我是想让周同学啊,你的伤好了吗?怎么忽然自己跑出来了?我还正要”诸葛仿佛在咬牙,仿佛在紧紧地按着病房的门。
他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
我终于发现了这种异状,我伸出手,按住床边,双腿蜷起来挪动,想要下床。
周小瑜起初还很人道主义的伸手,可当我想要借他一点力的时候,他忽然很快地缩回手去,然后便宛如死人,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小气巴拉,出尔反尔,阴险狡诈,不知道扶助弱小残疾以及病人的家伙。
可是不靠你,我也能
我抬头向着门口看过去,想要
恰巧看到白衣的一角轻轻地飘动,接着,诸葛小亮头也不回地,扭身走人。
我茫然站在原地,听到自己大叫了一声:“诸葛!”他仍旧仿佛听不到一样,一直到门口空荡荡的,若非有周小瑜的石化见证方才诸葛小亮的出现不是一场梦,我真会以为是自己体弱血虚而产生了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