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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煌剑宗,除了背后的火莲寺外,以剑闻名,虽不如一些极端剑派那般讲求剑在人在,剑断人亡,但若是被对手强夺佩剑,也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日后在宗派都会抬不起头。
是以苍夜一句话要夺取尚公子的佩剑,却是用心险恶,无异于将他按在地上狠抽耳光,让他今后一世都抬不起头,这种侮辱,简直比杀他还要狠!
“你找死?”
尚公子怒极攻心,一张白脸涨得通红,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拖拽,手中的宝剑都像是生了根似得,黏在苍夜两指间,怎么也拔不出。
而对秋煌剑宗的弟子来说,若手中无剑,一身本事也就废了大半。
“混蛋,还不快放手!”
“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爹是秋煌剑宗的长老,我娘是蓝霞城邱氏嫡女,你得罪我就是同时得罪秋煌剑宗和蓝霞城邱氏,你一个小小的武卫得罪得起吗?”
“若是惹怒了我阿爹,灭掉你们血狼城赵氏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不如你放开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看你实力不错,不如我们做朋友吧,我可以介绍你进入秋煌剑宗。”
尚公子慌不择言,一会咒骂,一会威胁,一会哀求,一会许诺好处,直将丑态露了个遍,却发现苍夜如同木偶,伫立在原处,双手夹着他的佩剑,一脸淡笑的望着自己,口干舌燥的他无奈之下,怒声质问:
“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你死。”苍夜脸上的笑容更盛,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什么?我没听清楚,既然你想要这把剑,那就给你吧,我先走了。”
尚公子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手一松,也不顾这把价值连城的宝剑,转身就朝着宅院深处逃去。
这一刻,他从苍夜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可阻挡的杀意,这股杀意是如此的坚决,又是如此的犀利,让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不顾一切想要远离此人。等过了此劫,再找人将他擒来,好好的折磨羞辱,还要当着他的面,将那赵氏的小丫头狠狠的凌虐一番,以报今日之辱。
只要能活着,就一定会有机会!我是天之骄子,怎么跟一阶卑贱的奴仆拼命?
“尚公子,你有两条路。”
苍夜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轻飘飘的,仿似没有一点力量,但尚公子即将迈出的步子就僵在了半空,不敢落下,英俊的面孔上此刻渗满了汗水,水汪汪的桃花眼此刻满是畏惧和害怕的泪水。
杀意,毫不掩饰,赤|裸裸的杀意如同一道绳索勒在他身上,他敢肯定,只要他悬着的左脚落下,就必然会遭到来自身后的雷霆打击,性命不保。
这个该死的,卑贱的奴仆,居然敢如此威胁我?他居然真的要杀我,难倒他就不怕秋煌剑宗和邱氏的报复?难道他就不怕给血狼城赵氏惹上祸事?他怎能如此,他怎敢如此?!
“能不能给条活路?”尚公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努力的转过头,冲着苍夜挤出一个讨好谄媚的笑脸。
“你必死无疑。”
苍夜摇了摇头,能从一个武道宗派嫡传弟子身上看到这种表情,倒也蛮有趣的,只可惜此人的修为太弱,明显实战不够,少历厮杀,就如温室中长大的花朵,根本就经不起风雨。
“左右都是一死,你觉得我还会告诉你什么有用的东西?”尚公子怔怔的望了苍夜一眼,尔后脸色一变,放下脚,转过身,直面苍夜,冷笑道。
“死有很多种。”苍夜顿了顿,见尚公子脸色微变,接着道,“有一种是死得痛快,有一种是死得痛苦,尚公子,你选哪一种?”
“我……选你妈!”尚公子咧嘴一笑,露出一抹奸猾之色,猛地一把撕下悬挂在胸前的一块玉佩,手指用力一捏,尔后朝着苍夜二人丢了过来。
“蠢材,真以为我没保命手段?受死吧!”
随着尚公子话音落下,那块被抛出的玉佩陡然粉碎,尔后一抹璀璨得令人难以呼吸的剑光自玉佩中激射而出,地面陡然出现了一道深达数丈,宽有数尺的裂痕,一丝丝逸散而出的剑气更是如灵鱼般在四周游走,绞碎破坏触碰到的一切。
而距离尚公子不足五六丈的苍夜首当其冲,被这抹如雪般亮丽,蕴含着恐怖肃杀之气的剑光斩了个正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