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煌剑宗?”
苍夜皱了皱眉,摇了摇头,表示不曾听过,实则上他对于这些武道宗派的确是欠缺一些认知,除了青袍老者当初重点提及的称雄凉州的四大宗外,其余宗派他都没放在心上。
“你不知?”
孙方旭眨了眨眼,确认苍夜的神色不似作假,方才苦笑一声,道,“秋煌剑宗立派不足六十载,开派祖师秋煌上人出自大雪山火莲寺,原本是火莲寺一个烧火头陀,后来奇遇,得到一本剑经,便下山还俗,一路闯荡,得了不小的名号后,于秋煌山开宗立派,自号秋煌上人。”
“你的意思是,这秋煌剑宗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木偶,实则上是火莲寺在背后操持?”苍夜若有所悟的说了句,顿了顿,接着道,“你是担心若是与秋煌剑宗对上,会得罪火莲寺,从而为你们孙氏招惹灭门之祸?”
“若如此,你们的仇就不报了么?你那四个姐妹不就白死了?”
孙方旭面容扭曲,显然内心极为挣扎,只是他终究是孙氏的嫡子,考虑颇多,道:“我们毕竟是孙氏的子弟,一切考量当以家族为先,若为了出一口气从而为家族招惹弥天大祸,却是万死不得其咎了。”
“我明白了。”苍夜点了点头,面色平淡,看不出深浅,开口道,“如此,你们却是需要我做什么?”
“还请夜兄你帮个忙,持此玉佩到西城的一家杂货铺。找老郭,让他过来即可。”孙方旭挣扎着示意苍夜从他碎裂的左食指上取下一枚古旧的戒指后,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向苍夜详细的交代了杂货铺的位置。
“行,你们就在此地歇息一二,我们去找西城杂货铺的老郭,你们也自己保重。”
苍夜说完,拿起这么戒指,也不拖泥带水,牵着迷迷糊糊的赵萌萌离了此地。
待二人离去。通铺上顿时炸开了锅。
尤其是先前出言斥责苍夜冷血的那名年少的孙氏子弟。更是怒气冲冲的对着孙方旭吼道:“方旭兄长,别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怎的不记别人情,反而把人家赶走?”
“方旭哥。你如此做。究竟是何用意?”
“是呀。他们是赵家的人,历来和我们孙氏交好,如今初渊城危机重重。我们为何不联合一道?”
其他几名孙氏子弟也是心怀不满,只是先前顾忌孙方旭的颜面没有开口,此刻只有他们自己人,是以纷纷出声。
“诸位兄弟,非是我孙方旭不懂规矩,而是此时此地已不同于以往。”孙方旭叹了口气,看着不解的众人,道,“我们得罪了秋煌剑宗,他们顾忌咱们孙氏,仅仅是将我们十余人欺凌羞辱,若是我们就此死在木杆上,他们气消了,也就不会再生是非。”
“而今,我们却是被救了下来,等于是折了他们的脸面,你们说以秋煌剑宗的霸道,他们会怎么做?”
“这……”
“莫非,他们仍不会放过我们?”
“甚至还会牵连到赵氏的人!”
这些孙氏子弟也都非愚钝之辈,孙方旭略一分析,他们就明白了大概,对秋煌剑宗咬牙切齿,愤懑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如此说来,方旭兄长故意将两位恩人支走,却是救了他们?”那名性格冲动的孙氏少年却是恍然大悟,冲着孙方旭不好意思的道歉,“却是我想错了,对不起,方旭兄长。”
“无妨,此事皆是因为我等而起,我们全身筋骨碎了大半,一身修为尽毁,即便回到血狼城,也不过是一堆废人,与其苟延残喘,连累他人,不若就此了断,让那些秋煌剑宗的杂种泄泄气,好为咱们孙氏以及那两位恩人免除祸害。”
孙方旭眼神清明,扫视了众人一圈,掷地有声道,“咱们是八百年孙氏的子弟,有着无上荣光,无有贪生怕死之辈,你们若是认同我所说,便与我一道留在此地,安静等死,不然便自个离开。”
“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有什么可怕的?”那名孙氏少年鼻息咻咻,恨声道,“只是可惜,不能看到那些狗日的秋煌剑宗的家伙身死。”
“想我们孙氏纵横血狼城,万里无敌手,如今却憋屈如斯,连报复敌人的念头都不敢起,那些该死的宗派,何时才能彻底被铲除?!”
……
初渊城大街上,苍夜策着疾风兽,身前坐着赵萌萌,一路向西,手中的金刚棍轻轻挥舞,就将一些投射过来的飞刀,铁蒺藜,毒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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