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萌萌小小的身躯在疾风兽背上站起,一袭特制贴身的狼纹白甲,腰间悬着尺许长的屠苏短剑,此刻她小脸上爬满了愤怒,眼睛瞪得圆圆,娇小的身躯内似有一股恐怖的生机在酝酿爆发。
凛冽的寒风以她为中心,陡然加速,呼啸着如刀似剑的向四周斩去,便是赵风修与赵孝鸣二人都大变了颜色,眼前这个**岁的女孩虽看似娇小,却给他们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感,似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并不比她身后那如山般的少年逊色半分。
“你……你……”
“无礼,真是无礼,简直是太无规矩了,居然……”
两个赵氏旁支子弟相顾无言,他们求助似的看向赵风修与赵孝鸣二人,却发现两人有意无意的避开他们的眼神,一副不想牵涉其中的样子,直到这时,他们才从那虚妄的高高在上的自我感觉中清醒过来,才想起眼前这两人从崩塌的鸡鸣山废墟中走出时的情形,不由冷汗淋漓,汗如雨下。
“清醒了?那就进城吧!”赵孝鸣嫌恶的看了两人一眼,不再多语,领着自己的武卫仆从打马就走。
苍夜二人亦是无语,这两人真是作死,但他却懒得动手,以此二人的习性,能在风云际会的初渊城活到最后才是奇迹,
一行人并不多言,到了初渊城城门时出具了赵氏的凭证,便顺利的入城,只是镇守城门的那几名城卫古怪的目光却是让众人心头一颤。浮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大家要小心,入城之后不要轻举妄动。”赵风修不愧是赵氏的嫡子,察言观色的能力非比寻常,刚刚穿过城门,就小声的对众人叮嘱。
赵孝鸣点了点头,附和道:“不错,看那几个城守的眼神古怪中带着幸灾乐祸,在我们到达之前,定是发生了什么影响重大的事。”
果然,穿过城门后。未走出多远。他们就在临街的一排三丈长的木杆上见到了一个个浑身赤|裸,身体筋肉被挖去大半,手脚四肢的骨骼被捏碎成怪异角度扭曲,浑身血肉模糊的男女。
这些男女被吊在木杆上。只剩一口活气。脸部却被故意擦得干干净净。让人可以轻易辨认他们的身份,显然是下手之人故意如此。
“是孙晓茹!”
“孙方旭!”
“孙方明!”
“孙晓章!”
赵风修与赵孝鸣二人见状,神色大变。行至这排木杆下,将吊着的一排人辨认一二,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只觉手脚发冷。
这一排被如此凌虐,悬吊于此,惨绝人寰的男女赫然正是与赵氏并称的血狼城孙氏之人,且其中还有两名孙氏的嫡系子女!
堂堂孙氏,八百年豪族,青狼骑无敌万里,煞气冲霄,能止小儿夜啼,如今他们的子弟却被人剥光凌虐,悬吊于初渊城城门口,供往来人肆意观赏。这就像是一记耳光狠狠的扇在孙氏的脸上,将他们八百年豪族的荣誉打落凡尘。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挑衅,而是直接的宣战,只有将做下此事的人和势力连根拔除,彻底荡平,以更加血腥,更加残忍的方式加以处罚报复,才能挽回孙氏的颜面。
“此事非同小可,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惹祸上身,为家族带来麻烦。”赵风修低下头,拉着赵孝鸣等人低声吩咐,他脸色铁青,眼眸中浮现出一抹惶恐与不安。
能如此对待孙氏的人和势力,未尝就不敢对付赵氏的人,如今己方损兵折将,若不小心触怒了对方,被如孙氏这般凌虐悬挂于城门口,那可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遗臭百世了!
为今之计,还是戒急用忍,弄清楚前因后果,再徐徐图之。
赵孝鸣皱了皱眉,道:“只是孙晓章他们与我等素有交情,今日他们蒙难,我们却袖手旁观,在道义上却是说不过去。”
“孝鸣,莫非你想和他们一起上木杆作伴?”赵风修反问一句,苦口婆心道,“非是我不愿,而是我们力量单薄,恐怕不但帮不上忙,反而连自己都会搭进去。我们还有善功堂的任务,若是刚进初渊城就全军覆没,丧命事小,若如他们那般,丢了我赵氏的颜面,这个责任谁来背,莫忘了,我们的家人还在赵家堡。”
“如此……我们却是……却是……要谋而后动了。”赵孝鸣张了张嘴,最后叹息一声,脸上满是羞愧之色,转过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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