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你赶紧回来!立刻!马上!”厉妖娆语气严厉地说道。
“妈,我心情不好,你就给我放一天假吧!”陆映雪可怜巴巴地道。
“杨叛沉不住气了,他已经对陆家发动了进攻!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你爷爷他,他已经被杨叛杀了!”
厉妖娆不得不说出了真相,说道:“我怕他丧心病狂,会对你动手啊!”
“什么……”
陆映雪瞬间呆住了,美眸瞪得溜圆,手机缓缓地滑落在地上。
“杨叛,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啊!”
陆映雪愣了足足半分钟,忽然仰天一声悲啸,双手胡乱地扯着头发,如同疯癫了一般不停地跺脚。
陆映雪委顿在地,嚎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声音嘶哑,如同杜鹃啼血,她将这些天自己承受的压力和委屈,全部宣泄出来。
她虽然表面上放弃了杨叛,但其实早已经对杨叛情根深种,哪里可能那么轻松地放弃杨叛?说和杨叛分手,也不过是逼迫杨叛而已!
但现在,杨叛杀了陆枫眠,那他与陆家与陆映雪就是不共戴天之仇,恐怕二人再无破镜重圆的可能性了!
陆映雪哭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止住了悲声。
她双目空洞木然地喃喃自语道:“杨叛,我们做不成恋人了,可是,我也无法将你当做仇人。可是,如果我不把你当成仇人,我又如何面对父母面对家族面对死去的爷爷——”
她四下看了几眼,似乎在寻找什么。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放在茶几上的玻璃杯上。
她嘴角浮现一抹微笑,缓缓起身,抓起起玻璃杯,在桌子上砸碎了。
玻璃碎片刺破了手心,鲜血淋漓而下,但她好像那不是自己的手一样,根本没有察觉。
她拨拉了几下玻璃碎片,耐心地找到了一片锋利尖锐一点的,握在手里,就走到了那个带有大浴缸的房间。
陆映雪打开浴缸的水龙头,耐心地等待着浴缸被热血灌满。
鲜血,从她破裂的掌心,一滴滴地滴落在光洁雪白的白色地砖上。
啪!
地上似乎绽放了一朵腊梅,然后重重叠叠,很快成了猩红刺目的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浴缸里的水,终于满了。
陆映雪躺在浴缸里,用玻璃碎片比着手腕,找准动脉的位置,狠狠地割了一下。
一道血线立刻沁出了,与她雪腻的皓腕对比,更显得殷红刺目。
可是,陆映雪好像不知道疼一样,又是使劲地切割起来,嘴角浮现着苦涩的微笑,喃喃自语道:“割腕还挺难的,大动脉长得太深了!”
粗糙并不锋利的玻璃碎片,终于将那娇嫩的肌肤割开一个小孩嘴巴一样的伤口,鲜血从缓缓流出变成了大肆地喷涌。
陆映雪将手腕放进了水池里,顿时,鲜血一团团地扩散开来。
她知道,池水会对鲜血形成稀释作用。
只有这样,她的鲜血才能最快的速度流出,她才能最快速度地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