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四仰八叉结结实实地躺在地上,立刻弄了一身脏水鱼肠虾皮什么的,别提多狼狈了。
但他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呢,郁闷地喊道:“黄局长,您这是怎么了啊?”
黄光明爆发雷霆之怒,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指着他的鼻子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阵训斥——
“这种案子属于民事案件,你们警察根本没有调查权,只能调解你懂不懂?第二,工作日严禁饮酒,这是警官条例上写得清清楚楚的,但你中午喝了多少猫尿?第三,就是你调查你调解,怎么能冤枉好人?徐老太他们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专业碰瓷的,在这里横行霸道讹诈群众多少年了!我一个市局局长都听说过,你作为辖区的所长没听说过?敢问你这个所长是怎么当的?这身警服还想不想穿?你吃的是纳税人的,竟敢公器私用,包庇碰瓷团伙!实在是我们警界的耻辱!”
“黄局,你听我解释,这件事,这个,这个……”
苟所长被这暴风骤雨的训斥给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但更多的则是惧怕。
这一下,自己可真撞倒枪口上了,可怎么这么碰巧呢?难道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哗哗哗!
“黄局长好样的——”
“黄局长说得好啊!简直说到我们的心窝子里了!”
但黄光明的这番话,却让周遭的群众拍手称快,发自内心地认同,自发地鼓起掌来。
“黄局长,这货不是好东西,上次还在我店里拿了三包软中华不给钱呢!”
“黄局长,街边那件十元按摩店,其实是鸡档,幕后老板就是苟所长!”
当即就两个平日里看苟所长不顺眼的街坊开始告刁状了,而且,当面告状。
所谓墙倒众人推,眼瞧着苟所长这身警服要被扒掉了,那大家还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
谁和他客气啊!
徐老太那深陷的眼窝里,一双贼光四射的眼睛转了转,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她弯着腰快速挪双脚,这就要开溜,百忙之中朝着光头儿子打了个眼色,一群人立刻想要趁乱溜走。
冷不防几个大汉围了上来,厉声呵斥道:“干什么?事情处理清楚了吗?你们就准备走?”
光头只是听说说过候啸的大名,但其实并不认识,毕竟他不过是底层的街头混混。
此刻被拦住了,这货又急又怒,一巴掌就朝着当前一个挺魁伟的大汉推了过去:“好狗不挡道啊!滚开!”
“哼,敢推你赵爷爷,当遮天盟是吃干饭的?”
这魁伟大汉正是赵志明,当即冷哼一声,一把扣住了他手腕,一番动作作出,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背摔。
“嗷”地一声,光头大汉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脊背好悬没有裂开,疼得嗷唠一阵惨叫,爬都不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