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七天后抵京,原本中间有停靠过一次,但是郑王丝毫没有下船的准备,卫氏也不好开口赶人。
再说了,郑王谦和有礼,待人温和,就是白时有次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也没说什么,反而跟交了白时这个八岁的孩子做了小朋友。
船头甲板上随时可见,一大一下的两个人席地而坐,中间放着一盘棋局。
白时的棋艺很好,在族学的时候曾让夫子都甘拜下风,后来白莲看了他跟周弘文下了两局,就明白了,术业有专攻还真不错,夫子大概只能是安心教书的。
白时想着自己在周弘文面前大言不惭的说没有敌手时,便不由得脸色羞红。
前面的局势,可以说是“论己方的二百种死法”,也可以说是“论敌方的全面碾压过程。”。
看着姐弟俩一个扶额惨不忍睹,一个面色羞红,呐呐无言,周弘文的心情突然很好。
原来寂寞时排遣的玩意儿,也能让人如此的开心。
白时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一弯腰,一施礼:“是我猖狂了。”
周弘文见到白时这样小小年纪,就这样的气度,心下喜欢,便说着:
“山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坐井观天,一叶障目,便没有进步的时候。棋艺只是闲暇时的消遣,并非主业,不能沉湎。小时,你很好,我在你这个年龄,远不如你。”
周弘文这样说,给了白时很大的鼓励,连连点头称是。
白莲在一旁看着周弘文,想着他说的话。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前世的时候,周弘文最爱的是骑射,后来却慢慢不怎么练了,开始移情棋艺,那时在京城可是独孤求败,没有敌手。
记得有次心血来潮,她怂恿着陆晔去跟周弘文对弈一次。在当时她的心里。陆晔是无所不会的,哪怕不常见他下棋,心中也是对他有信心的。
可是陆晔却说。下棋如此浪费心神和时间的事情,他并不喜欢。
那时她还乐呵呵的想,会不会怕在自己面前输给王兄,所以不肯去。后来才明白。陆晔是真的不愿下无用的棋,从他的手段来看。他棋艺又岂能差了。
白莲愣神的时候,周弘文看了她一眼,说道:“白姑娘,有没有兴趣手谈一局?”
白莲看了看他身前的棋盘。以及他做出请的姿势,没有犹豫,就坐到了周弘文的对面。
说来也不是第一次跟周弘文下棋。前世去他府上的时候,遇到过他自己博弈。就试了两次。
说实话,她也不喜欢下棋,下一会就有些坐不住了,随着后面越输越惨,干脆就耍赖,将棋局搅乱了,还死不承认自己要输了。
在周弘文面前,周德音永远都是那个蛮横胡闹的小妹妹,只许她欺负这个好脾气的大哥,而不许任何人说周弘文一句不好的话。
白莲回过神来,拈起一颗白字,落入棋局中。
周弘文看着她落子的地方,笑了笑,想到了许多次的对弈中,阿音也时常是这样的棋路。
周弘文执黑子跟随,没多久场上的战局就已经胶着在一起。
周弘文看着白莲的棋路,还是轻敌了。严谨的来说,也并非是轻敌了,而是心中下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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